一點頭緒沒有,接下來該咋對付楊旭那王八犢子。
頓時感覺自個在鎮上白混了這些年。
王老歪被他晃得眼睛疼,心情也愈發煩躁,氣得嘴更歪了。
“行了,甭晃了。”
他拽停兒子,出主意道:“你爹我倒是有個法子,能讓楊旭不得好過,也能把咱們給擇出去。”
關鍵時刻,他也不想兒子被抓。
“啥法子?”
王寶龍雙眼一亮。
王老歪眯起眼,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借刀殺人!”
“可眼下跟那小子做對的人,不是被殘了,就是蹲笆籬子。”
接連吃癟的兒子嘖了下嘴,又開始抓頭發,都成了雞窩腦袋。
歪嘴老爹也重重地嘖了聲,被自個兒子的慫樣氣的。
“我看你小子是被楊旭那小子不僅整慫膽了,連腦子也給嚇丟了。”
他‘啪’一下打掉兒子抓頭發的手,恨鐵不成鋼地翻了個白眼:
“好了,甭薅了,薅禿了你也想不出一個響屁來。”
“聽爹的,你去找英子,讓她去楊強耳邊吹吹風。”
“老楊家雖然被楊旭收拾差不多,但我就不信邪,他們真的就願意看著那兔崽子在村裡混得風生水起!”
關鍵時刻,還是得靠他這個做爹的出謀劃策。
王寶龍聽了卻給自個爹翻了一記白眼。
“爹,你這不是讓我去戳英子的傷疤嗎?”
他隨意捋了幾下亂糟糟的頭發,一屁股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提醒老爹:
“楊強不僅毀了容,丟了村治保主任的工作,更是邪乎地不知被誰毀了命根子,英子正跟他鬨分手呢。”
“誰知那小子竟將這一切怪在英子頭上,說是他們家沾上了臟東西,害的他一起倒黴,死活賴著英子不撒手。”
“這讓她去哄著楊強玩,她能樂意嗎?”
誰叫堂舅王有旺撞邪當晚,楊強也詭異出了事。
況且這十裡八村,誰不知英子打著楊強未婚妻的名號,理直氣壯去找楊旭索賠。
人家能不賴上她嗎?
這婚事就算不成,英子日後也找不到啥好人家嫁了。
農村本就對封建迷信深入骨髓。
這不,村裡還傳出英子命帶克傷的流言。
王老歪卻不以為然。
他也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手指敲打在桌麵上,自信地輕哼:
“放心吧,比起咱們,英子更巴不得楊旭那小子倒黴……”
王寶龍一聽也是,便起身出了村委朝王小英家趕去。
這一夜。
水塔村黑得靜謐。
唯有幾間屋子燈火黃昏,偶爾傳來低沉、嘁嘁喳喳的議論聲。
水嶺村燈火通明。
但凡起夜排水,也能聽見從隔壁左右傳來碰酒杯後的歡聲笑語。
這下全村都知曉楊旭有局長在背後撐腰,水嶺村的鄉親們也因此沾了光,挺直了腰杆。
至少出了村,隔壁村子的人再想欺負他們,也得先掂量掂量。
最開心的,莫屬王秀了。
她也不顧及村裡人的眼光,同意楊旭留下過夜。
楊旭高興壞了,邊脫衣服邊去‘啪嗒’關了燈。
但兩人哼哼唧唧地動靜,還是吵醒了醜丫。
黑漆漆的。
醜丫啥也瞅不清楚,窩在被子裡揉了揉困乏的眼睛,隱隱約約地隻看見兩個人影晃來晃去。
“媽媽?你是哪疼嗎?”
“……”
兩黑影頓時保持著交疊的姿勢僵在床上。
尷尬地靜了幾秒。
王秀才清了下有些乾啞的嗓子,“醜丫,媽媽……沒哪疼,就是嗓子有些癢癢,咳了幾聲而已。”
“哈唔~大旭叔叔是屁屁疼嗎?”
醜丫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背對著兩人,模模糊糊地又問:
“咋扭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