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音還沒說完，漆黑中就傳來細微的呼嚕聲。
顯然是醜丫又睡著了。
“呼~”
夜裡乾壞事的兩人同時鬆了口氣。
“嘿嘿，嫂子，刺不刺激？”
“討厭~剛嚇得嫂子這裡直突突。”
“簡單啊，我繼續幫嫂子治治……”
“哎呀，你可彆瞎折騰呐，嫂子還得起早收櫻桃蘿卜呢。”
“得令！”
但兩人還是折騰了半宿。
翌日。
楊旭精神氣爽地從王秀家出來，穿著常服的秦德海已經等在院外。
但朱老一早接到急診電話，所以無法陪同楊旭一起前去。
不過朱老已經安排好人接待楊旭。
當兩人趕到省城中醫院的考場外。
楊旭這才知曉。
朱老安排接待他的人，是朱老的學生，趙正。
是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矮楊旭半個頭的中年男人。
“你就是老師收的衣缽傳人？”
他一來就給楊旭下馬威，目露不屑：“真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竟這般不知廉恥，竟妄想攀關係走後門。”
這幾十年來，不少人想拜入朱老門下，卻統統被他委婉拒絕了。
他也是其中一個。
大家都以為朱老沒收徒弟的習慣。
可沒想到。
昨晚朱老突然給他打電話。
竟說自己剛收了位醫術精湛的天才少年，讓他幫忙安排場醫師資格考試。
他本還好奇，是怎樣一個天才少年讓朱老破了例。
可今兒瞧見秦局長也來了，楊旭更是叫對方姐夫。
便妄自猜測。
這小子壓根沒啥過人的醫術，而是靠著局長的關係走的後門。
對於趙正的質疑，楊旭一笑置之。
酸味真重。
跟個娘們似的。
要是他告訴趙正，昨兒朱老還想拜自己為師來著，怕是譏諷聲更大。
秦德海聽了卻垮了臉。
這小子不是擺明說他以權謀私嗎？
“趙醫生，你可知故意損害他人名譽……”
“欸姐夫，今兒你來的身份可不是啥局長。”
楊旭拍了下想用以法服人的秦德海，大度地笑了笑，“他想發發牢騷，就讓他過過嘴癮唄，免得有人又說咱們仗勢欺人。”
“楊旭，你少在這裡血口憤人。”
趙正頓時黑了臉，“你自個的醫術有幾斤幾兩，怕是沒人比你心裡有數吧。”
“咋滴，你想掛號體驗一下？”
楊旭聽樂了。
他抵著下巴，拿眼打量對方，“不過我這醫術，治你這心眼小的毛病剛夠用。”
“你……”
“行了，甭在這裡耽擱大家時間了。”
不等趙正發怒，楊旭不耐擺手，“說吧，你想讓我如何證明。要是耽誤我的考試，趙醫生怕是沒法跟我師傅交代吧。”
“趙醫生，你再胡攪蠻纏下去，我看你的眼界真該加重一下了。”
秦德海也忍不住出聲提醒。
“……”
趙正被懟啞了火。
他咬著牙，伸指點了點楊旭：
“行！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幾斤幾兩。”
“跟我來。”
說完，轉身朝考場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