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清老伴滿地的血牙,疼得慘叫連連的淒慘模樣。
頓時暴喝一聲。
抄起靠在牆邊的鐵鍬,麵目猙獰的朝楊旭猛地撲去。
“草泥馬的!敢動老子的婆娘,真當老子是死了啊?老子今兒跟你拚了!”
“旭哥,交給我……”
“閃一邊去。”
“哦~”
“!!!”
眾人見狀心臟猛地揪起。
是替趙犇擔心。
這不是雞蛋砸石頭嗎?
哎。
這下又得廢一個。
果然如他們所料。
入眼所及。
趙奔雙眼猩紅如發癲的殘獸,高舉的鐵鍬發狠般即將落在楊旭腦門上。
就在那夾著風而下的鐵鍬,離楊旭眼前一公分時。
下刻。
楊旭嘴角緩緩勾起戲謔的弧度,隨即右腿猛地抬起,側踢橫掃而出。
“嗷嗚——!”
傾斜的鞋背結結實實踢中趙犇的右邊臉頰。
緊接著伴隨著牙齒的‘咯嘣’崩碎聲,整個人直挺挺地飛了出去,精準的砸落在朱銀花身旁。
‘噗呲’一聲,同樣滿口帶血的牙齒吐了一地。
兩人對著淒慘嚎叫。
哐當!
隨著趙犇的砸落,那鐵鍬也掉落一旁,仿佛是徹底宣告兩人的失敗。
鄉親們見地上滿臉帶血的趙扒皮兩口子唏噓不已。
不少牽著穿破襠褲孩子來的,立刻捂住他們的眼睛。
怕嚇著孩子。
楊旭收回腳,冷冷一哂。
“老趙頭,今兒我楊旭把話撂這裡。”
他手指點了點腳下,又指了指東邊的方向:
“這房子和那田地,本就是王秀的。你們老趙家若敢再來鬨騰,下次甭怪我讓你們後半輩子下不了床!”
“還有,你們若不想老趙家因此成了絕戶,我楊旭隨時歡迎趙東來叫板。”
今兒打掉他們滿口牙,隻是警告。
若趙東敢因此找上門。
他絕不會手軟。
即使那吊喪杆廖華站在他麵前,也一樣!
院外的鄉親們相信楊旭說到做到,紛紛勸趙扒皮兩口子。
“哎喲,老趙頭銀花,你倆趕緊見好就收吧。”
“就是,你們就剩下小東這個獨苗苗了,甭為了房子和地斷了根喲。”
“趕緊回家吧,讓小東去鎮上給你們鑲一口假牙,省得以後說話漏風,沒法吹牛逼了。”
“那不是正好?哈哈!”
“也對,哈哈哈……”
最後卻院外響起一片嘩笑。
王秀幾人也捂嘴竊笑。
朱銀花根本扛不住疼,一個勁在那兒捂著血嘴哭嚎,壓根聽不進去周圍的嘲笑聲。
趙犇到底是個爺們。
他剛緩過勁來爬坐起身,染血的手指向滿臉譏笑的楊旭。
“陽虛!”
這一張嘴,血沫就順著空蕩蕩的牙床淌下來,說話漏風:
“你、你壓根沒力搶老子的真名,要是今兒不還給佛,佛弄洗你!”
“噗呲~”
見他口齒不清像含著個熱茄子,這下大家夥兒更樂嗬了。
“我沒理兒?嗬。”
楊旭失笑搖頭,“沒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文化卻不願聽人勸,把無知當個性。”
這話不僅是說給趙扒皮兩口子聽的,也是說給在場所有鄉親們。
他的話音剛落。
劉水根緊繃著臉,就從人群後擠進院內。
“大家夥兒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