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燭火搖曳,暖黃的光暈將兩人的身影拉得綿長。
牧清寒穿好衣物,轉身時正撞見塗山雅雅垂著眼的模樣。
耳尖通紅,連平日裡翹起呆毛都軟了幾分。
他湊了過去,指尖輕輕勾住她的手腕,指腹摩挲著細膩的皮膚,聲音裡滿是笑意。
“怎麼,現在知道害羞了?之前不是還很硬氣嗎?”
塗山雅雅猛地抬眼,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先繃起了臉。
她抿了抿下唇,貝齒輕輕咬過唇瓣,深吸的一口氣,帶著胸腔起伏,下一秒便瞪圓了杏眼,故作凶狠。
“害羞怎麼啦?害羞很正常的好嗎!”
“明明是你,四歲尿床就算了,現在光屁股還不知道羞羞!”
“四歲…”
牧清寒驟然頓住。
他眨了眨眼,瞬間反應過來——準是他的老母親,把他小時候的糗事當趣聞講給了雅雅。
眉峰輕輕蹙起,指腹無意識地收緊了些,這事兒可是他為數不多的黑曆史,小時候誰要是敢提,他真能急眼。
不過現在嘛,倒也無所謂了。
他鬆了鬆眉,語氣帶著幾分無奈:“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
“我小時候可不尿床。”
塗山雅雅立刻接話,下巴微微揚起,“再說了,正常小孩也不會四歲尿床。”
“正常小孩怎麼就不尿床了?”
牧清寒挑眉,“那叫正常生理現象,誰還沒個不小心的時候。”
“我不管,反正我隻知道某人四歲還尿床。”
塗山雅雅梗著脖子,重複的話裡滿是調侃。
“可是…”
“再可是我也不會尿床。”
“不是…”
“你就是尿床了。”
可惡啊!
牧清寒終究還是沒忍住,急眼了。
他手臂一伸,乾脆將人打橫摟進懷裡,手腕輕輕一轉,便讓塗山雅雅背對著自己靠在身前。
指尖觸到她身上輕薄的紗衣,布料下的肌膚透著溫軟,肉色在燭火下若隱若現。
他動作頓了頓,隨即還是心一橫,大手揚起,輕輕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啪!”
“彆再說這事了。”
塗山雅雅卻笑得更歡,肩膀都在輕輕顫抖,聲音裡滿是雀躍。
“就說就說,氣死你!牧尿床!”
“你個大胸肌的狐狸精!”
牧清寒被她氣笑,伸手撓了撓她的腰側,惹得懷裡人立刻扭著身子躲閃,帳內的燭火晃得更厲害了,連帶著兩人的笑聲。
……………
圈外
黑霧深處
陰影在情欲肩頭蜷縮,黑狐娘娘的身軀止不住地顫抖。
爪子緊張地抓住對方的肩膀,情欲側眸看她時,嘴角先於眼神勾起弧度。
那笑容像是用刀尖刻在臉上,嘴角裂到耳根,露出細碎的尖牙,連眼尾都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小家夥,”她的聲音黏膩得像融化的蜜糖,卻裹著刺骨的寒意。
“我記得你操控過和那小家夥一同前來的幾個蟲子,你…能告訴我,在那些蟲子的記憶裡,那個小家夥的信息嗎?”
指尖抬起時,指甲泛著暗紫色的光澤,輕輕點在黑狐娘娘的腦門上。
力道輕得像羽毛拂過,卻讓黑狐娘娘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連呼吸都不敢重一分。
“大…大人,我…我不…”
黑狐娘娘的聲音打著顫,試圖後退,卻被對方肩頭無形的力量禁錮著,連動一下都覺得骨頭在發麻。
“刺啦——”
撕裂的脆響混著血肉分離的黏膩聲驟然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