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沉吟後,曲非煙抬頭看向楚雲舟,疑惑道:“可距離那場決戰還有三個月之久,公子怎知木道人會這麼早就傳信給陸小鳳?”
楚雲舟目光平靜,聲音清淡如風:“若木道人真有這般縝密心智,又豈會至今仍屈居人下?恐怕這整個計謀,真正的執筆之人,是百曉生。”
“百曉生行事,向來滴水不漏。既然想讓木道人脫身事外,那從西門吹雪與葉孤城之戰公之於眾的那一刻起,布局便已悄然展開。”
“陸小鳳名聲在外,人脈遍布四方,又正處京城要地。木道人隻要將自己的行蹤透露給他,消息便等同於傳遍江湖。”
幾位女子聽了楚雲舟所言,皆能領會其中深意。
唯有憐星,心中愈發困惑。她不明白,為何好端端的話題突然牽扯到了青龍會與百曉生?
但見其他幾人若有所思的模樣,她縱有萬千疑問,也隻能暫且按下。
一旁的小昭恍然有悟,輕聲道:“原來公子早前問陸小鳳那兩個問題,早已看穿了整個局。”
邀月看向楚雲舟:“你一開始給司空摘星開出解藥條件時,真正的目標就是引陸小鳳現身?”
楚雲舟一手托腮,姿態慵懶:“司空摘星本身中毒在身,性格又不夠沉穩,不敢遠行。單靠他自己,二十天內絕無可能集齊九味藥材。”
水母陰姬掩唇一笑:“所以那二十日之限,並非真為他設,實則是等陸小鳳和花滿樓趕來的時間?”
楚雲舟打了個哈欠,微微點頭。
曲非煙聽罷,不禁歎氣:“公子未免太過周全。費儘心思把他們引來,就為了確認這點?”
“難事始於易處,大事起於細微。既然打算旁觀一場大戲,自然要看清台前幕後每一環。若不小心被卷進去,由旁觀成了參演,豈不掃興?”
此話一出,眾人沉默良久。
彼此對視一眼,竟都感到語塞。
過了許久,邀月才緩緩搖頭:“幸好你無意逐鹿江湖。否則天下之人,怕是都要淪為你的棋中子。”
楚雲舟的心機之深,連邀月與水母陰姬這等人物也不禁心生寒意。
僅憑今日所展露的謀略,若他踏入紛爭,任何頂尖勢力恐怕都難以招架。
其可怕之處,不言自明。
楚雲舟又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道:“罷了,偶爾動動腦筋尚可。天天算計不停,腦子熬壞了,人也活不長。”
見他這般散漫模樣,邀月與水母陰姬相視一笑,心頭卻仍餘波未平。
“你為司空摘星解毒,為何不徹底根除,反倒留些後患,讓他之後仍要受苦?”邀月略一思索,便開口問道。
她曾多次見識楚雲舟出手施治,對其醫術之精深早已心中有數。正因如此,這般半途而止的療法治法,反而顯得蹊蹺。
楚雲舟語氣平靜:“留些餘痛,是讓他記得疼。一次記牢,勝過十次輕饒。”
世間最怕的不是一時貪念,而是長久窺探。
司空摘星與陸小鳳之流,天生好奇心重,越是禁地,越要踏足。若無切膚之痛,怎會知邊界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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