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自鐵鏽門一事傳至東廠,曹正淳即刻命人徹查始末,終窺破朱無視之圖謀。
再細細推演白天之事——楚雲舟將護龍山莊令牌留於諸葛陽身上之舉,分明是對朱無視的警告。此中深意,他已然了然於心。
麵對曹正淳所言,楚雲舟嘴角微揚,淡淡道:“公公這話繞得厲害,在下一時未能領會。”
曹正淳目光一閃,卻並未點破,依舊含笑立於庭前。他語氣一轉,緩緩說道:“手下人辦事不力,下午查清之後,那擅自做主將鐵鏽門納入東廠管轄的蠢貨,連同鐵鏽門殘餘人等,均已處置乾淨。”
話音落下,林詩音、小昭與曲非煙皆微微一愣,眼中掠過一絲訝異。
片刻靜默後,曹正淳又道:“公子若還有其他不滿,儘管開口。隻要咱家力所能及,必當竭儘全力,以示誠意。”
楚雲舟輕輕搖頭,“公公言重了,我此來隻為觀戰,何至於勞煩您如此周全?”
“公子寬宏大量,咱家心中感激。”曹正淳笑容更深,“今夜回去,也能睡個安穩覺了。”
兩人在院中談笑風生,約莫一炷香時間過去。臨行前,曹正淳從懷中取出一塊金質令牌,輕輕置於桌上。
“這是東廠腰牌,不止京師通行無阻,便是外省城鎮,也多少有些分量。公子若在京中有事需協助,持此牌前往東廠,自有回應。”
言罷,他拱手而起,“天色已暗,不便久留。”
楚雲舟淡然一笑,“恭送公公。”
曹正淳含笑回禮,低聲道:“告辭。”隨即轉身離去,步履從容。
十息之後,確認其身影徹底消失於巷口,曲非煙才輕快地跑回院中,一屁股坐下,雙手托腮。
“真沒想到,”她睜大眼睛,“那個殺人如麻的曹正淳,說話竟這般客氣。”
小昭點頭,林詩音亦輕頷首,顯然同感意外。
回想昨夜,朱無視隨店小二直闖進來,毫無顧忌。而今日曹正淳踏入此地,卻是先行止步,主動見禮。
不止對楚雲舟恭敬有加,就連麵對幾位女子,他也躬身示意,舉止得體。
自始至終,他語氣溫和,措辭謙遜,眉眼間笑意未減。偶爾抬手時,那根不自覺翹起的蘭花指,更添幾分宦官獨有的細膩風度。
能在宮中立足多年,最終執掌權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絕非僥幸。
單論待人接物之圓融,曹正淳早已登峰造極。
那一派溫文爾雅的姿態,若非身著太監服飾,形貌特殊,任誰見了都會以為是哪家慈眉善目的老家長輩。
換作心性純良之人,恐怕早已對其心生親近,毫無防備。
楚雲舟語氣平靜地說道:“能在皇宮中一步步走到如今權勢滔天的地步,你覺得僅憑運氣就能做到嗎?”
曲非煙微微一怔,隨即點頭道:“的確,皇帝不蠢,若奸臣臉上寫著‘奸’字,誰還會重用他們?”
她目光落在桌麵上那枚曹正淳留下的金牌上,聲音略顯驚訝:“原來曹正淳,真是青龍會的人。”
此言一出,楚雲舟與水母陰姬神色如常,未有絲毫波動。小昭和林詩音卻同時望向她。
林詩音眉頭微皺,輕聲問道:“非煙,你是從哪裡看出曹正淳屬於青龍會的?”
曲非煙側臉倚著手掌,淡淡回應:“如果不是自己人,在完全不了解我們底細的情況下,他怎會自始至終都不問一句公子的身份?除非——他早就知道我們是誰。”
小昭與林詩音立刻回想之前的情形,果然發現那一炷香的時間裡,曹正淳與楚雲舟對話從未提及姓名,也未點破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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