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強這邊趁亂在車裡乾淨利落地弄死了丘子陽,整個過程一氣嗬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此時,車內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丘子陽的屍體軟綿綿地癱在駕駛座上,鮮血順著座椅縫隙緩緩流淌,在車底板彙聚成一小攤。
項強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仿佛眼前的場景不過是稀鬆平常之事。
他再次確認四周無人注意後,悄無聲息地打開車門,如鬼魅般融入了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小刀也帶著他那一群受了傷的小弟,一路灰頭土臉地開車跑回了帝豪賭場。
車子在賭場門口戛然而止,車門猛地被推開,小刀率先衝了出來,他的臉色陰沉得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眼中閃爍著憤怒與不甘的光芒。
其他小弟們也紛紛下車,一個個垂頭喪氣,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狼狽不堪。
沒有完成王世傑交代的事情,小刀心裡清楚,回去後等待他的必然是王世傑的滔天怒火。
他咬了咬牙,心中暗自咒罵著薑遠和來福,還有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丘子陽。
深吸一口氣,他邁著沉重的步伐,帶著小弟們走進了賭場。
話分兩頭……
薑遠這邊胳膊上挨了丘子陽一槍,還好他槍法實在不夠準,子彈隻是穿過了他的表皮。
即便如此,鮮血還是順著胳膊緩緩流下,染紅了他的衣袖。
薑遠眉頭微微皺起,強忍著傷口傳來的刺痛感,心中暗自慶幸這一劫算是過去了。
來福看到薑遠受傷,心急如焚,眼睛瞬間瞪大,趕緊快步跑到了他的身邊。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與自責,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薑先生,你受傷了?;
來福滿心懊悔,要是他能早點拿出槍,主動出擊,或許就能打亂敵人的節奏,也不會讓薑遠有機會受傷。
他緊緊盯著薑遠的傷口,仿佛那傷口是刻在自己身上一般疼痛。
薑遠輕輕擺了擺手。
“我沒事,就是點皮外傷。你也彆自責,剛剛大家都拚儘全力了,等事後不會讓大家白辛苦的。;
然而,來福心裡還是過意不去,他暗暗發誓,這幾天一定要更加警惕,絕不能再讓薑先生陷入危險之中,要不然自己真沒法和大嘴彪交代。
薑遠的其他小弟們也紛紛圍了過來,臉上滿是關切之色。
“薑哥,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要不我們趕緊找個地方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小弟們七嘴八舌地說道,焦急之情溢於言表。
薑遠看著來福這群忠心耿耿的兄弟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大家彆擔心,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處理一下傷口,再去找丁程欣他們。;
混社會的有混社會的規矩,尤其是槍傷這種傷,肯定不能去醫院,要不然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老話不是說嘛,生不入關門,死不進醫院。
以前來福在道上摸爬滾打時,受傷那是家常便飯,既然去不了醫院,那就要找個不問緣由的地方,因此在機緣巧合之下就結識了一位老軍醫。
這位老軍醫曾經也是個傳奇人物,在軍隊裡救過無數人的性命,後來不知為何退伍,隱居在奧城。
他醫術精湛,為人仗義,對於來福他們這些江湖中人的求助,隻要力所能及,從不推脫。
來福當機立斷,對薑遠說道:“薑先生,我認識一個靠譜的老軍醫,他肯定能處理好您的傷口,咱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