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個小舅子啊,還真是沒想到他還有這死皮不要臉的一麵。
薑遠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卻又忍不住浮現出一絲笑意。
他看著丁程宇那副眼巴巴的模樣,眼神裡滿是期許。
經曆了這次波折,這小子確實像變了個人似的,開始積極求變,這讓薑遠心裡多少有些欣慰。
“一言為定!;
薑遠加重了語氣,算是應下了丁程宇想要跟著自己學習曆練的請求。
他心裡清楚,這對丁程宇來說,無疑是個難得的成長契機。
而對自己而言,多帶帶這個小舅子,也能讓他日後在麵對複雜局勢時多一份從容與自信。
現在的局勢很明朗,擺在眼前的難題隻剩下怎麼對付王世傑和吳誌凡了。
王世傑不過是個開賭場的,以自己的財力,再加上小刀投奔了自己,要解決他並非難事。
隻要精心給他設個局,來個裡應外合,就能輕輕鬆鬆把他給解決了。
可是這吳誌凡就有點麻煩了……
小刀雖然交出了錄音,可是這裡麵隻有丘子陽和王世傑的對話,雖然丘子陽也說出了幕後之人是吳誌凡,但錄音裡並沒有具體的證據能直接證明吳誌凡與他們的陰謀有緊密關聯,一切都隻是言語上的提及。
薑遠深知,僅憑這段錄音,要想替丁家解決了這個麻煩,還遠遠不夠。
畢竟這個丘子陽有極大的可能死在了那場廝殺中,死無對證。
沒有了丘子陽,就算是這份錄音擺到吳誌凡麵前,他隻要一口咬定是被人栽贓陷害,誰又能拿他怎麼樣。
畢竟吳誌凡作為晉江省副省長這麼多年,人脈錯綜複雜,沒有鐵證,很難動得了他。
薑遠擰緊眉頭,陷入了沉思。
他的腦海中不斷梳理著各種線索和可能性,試圖找出一個能徹底扳倒吳誌凡的辦法。
丁程宇這個腦袋裡裝的不愧都是屎,他看到薑遠在那沉默不語,立馬體現了一把他的弱智。
“姐夫,現在我們有了這錄音,隻要把它交給我爸,吳誌凡那個老東西必死無疑!;
當他說完這番話,所有人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
丁程欣率先反應過來,抬手輕輕敲了下丁程宇的腦袋。
沒好氣地說:“程宇,你能不能動動腦子?這錄音裡又沒有確鑿證據,吳誌凡要是死不承認,說是有人故意陷害他,爸能拿他怎麼辦?到時候不僅扳不倒他,還可能打草驚蛇,讓他提前防備,我們就更難找到證據了。;
丁程宇被姐姐敲得縮了縮脖子,撓撓頭,一臉的委屈。
“我就是著急嘛,想著有這錄音,能儘快把吳誌凡那老東西給收拾了。;
想想自己這幾天在帝豪賭場遭的罪,丁程宇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現在就衝到吳誌凡這個假仁假義的叔叔麵前,將他碎屍萬段。
自己這小舅子,看來以後還真是要多曆練曆練。
薑遠摟住了他的肩膀,耐心地解釋給他聽。
“程宇,這錄音裡隻是提到了他的名字,他又沒有直接發號施令的證據,我們若是這樣就說是他指使人想弄死你們姐弟,你覺得他會沒有後手?他在這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肯定早就準備好了應對各種情況的策略。我們要是貿然行動,隻會讓自己陷入更加被動的局麵。;
丁程宇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說道:“姐夫,我明白了。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敏而好學,不恥下問,丁程宇還是有些優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