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那宦官騙她?
可她當時分清聽的宦官與宋國公對話時說,他可以從硯水閣密室將把柄偷出來。
怎麼會沒有,沈蕪頓時心亂如麻,身子恍惚幾分。
“查到什麼沒有。”
司懨從上方下來詢問。
“國公大人身正清廉,自是瞧不出什麼,這下我也放心嫁了。”
放心?司懨心中不禁冷笑,那宋奕珩都知道她已失貞,又如何再繼續娶她,哪怕肯娶,也不過是羊入虎口哪會有好日子過。
司懨不禁歎服,此人竟還明目張膽地說放心嫁?不是癡傻就是蠢笨。
司懨微微一笑:“既是如此,那你便該回去了,昏睡兩日,你家中也該尋你了。”
聞聲沈蕪猶如五雷轟頂,兩日?
意思是她在這裡睡了整整兩日?
天塌了,天老爺,怪不得她肚子這麼餓,原是兩日沒吃飯了。
沈蕪摸著肚子,沒有半分著急的神色。
司懨頗為驚訝:“你不著急?”
著急?沈蕪直搖頭不語,都已經夜不歸宿了,一日兩日有何分彆,況且她家裡那些人除去找她麻煩,壓根不管她死活。
走出天字號房門,沈蕪停頓腳步回頭又問:“將軍,你身上熏的是什麼香。”
司懨眉頭緊鎖,目光平靜拒絕回答:“與你無關。”。
那神色就彷如她像個變態,他是個出淤泥而不染即將要被侵略的良家公子。
沈蕪覺得沒趣也沒在繼續問。
若不是她覺得這個香很熟悉,與她前世在那宦官身上聞的香有幾分相似,她才不會問呢。
司懨睨向她:“你阿娘的案子等過兩日宮中壽宴我就交給你,但你還沒告訴我,那圖在國公府何處?”
一句話又給沈蕪差些嗆死,沈蕪打著哈哈:“好像在宋國公府書房密室吧,我也忘了,記性不好。”
沈蕪正想溜之大吉,迎麵差點撞上端著錦盒的宋舒然。
“二嫂嫂?”看見她宋舒然滿臉詫異:“你為何在此處,你與司大將軍......”
宋舒然這兩日特意起早,買來禮物想與司懨親近些,聽司懨與幾個世家公子在硯水閣。
昨日她來下人說不在,今日下人又說不在,她趁下人換崗闖了進來。
剛一進來,就瞧見此狀,聯想起先前司懨在國公府寵幸女子的謠言,宋舒然心中不免有些汙穢之想。
難不成司懨和她這未來二嫂有不齒之交?
沈蕪也被嚇了一跳,她沒想到會碰到宋舒然。
她想開口解釋,身後那人上前嗓音如玉:“原是宋三姑娘。”。
司懨又睨她一眼道:“忘了,這是本將軍新認的女兒,你們應該認識,本將軍就不多介紹了。”
女兒?宋舒然隻覺此話猶如晴天霹靂,堂堂衛國第一戰神,居然會認一個乾女兒?且年齡隻差三歲的女兒。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話是從司懨口中說出,她又不得不信。
司懨的解釋也打消了宋舒然心裡的齷齪想法,畢竟沈蕪是愛她二哥如命,不可能做此不守貞潔之事。
且對方還是司懨,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見宋舒然沒在追問,沈蕪提起裙子打了個招呼便溜之大吉,再多待下去隻會增添麻煩。
沈蕪走後,宋舒然將錦盒遞給司懨,試問司懨自己能不能進去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