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蕪眼尾沒給她這個繼母半分溫度,嘴角咧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我從不將狗屎放在眼裡。”
“你!”沈夫人氣得渾身發抖。
沈蕪才不想和這母女多作糾纏移步走出南院,眼下她還有大事要辦。
在她走後,沈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賤人今兒個是怎麼了,從前她在她麵前從來都是規矩模樣,如今在外麵認爹不說,竟還敢對她這般羞辱!
沈青跺著腳哭嚎:“娘,這賤人竟敢如此囂張在咱們麵前這麼作威作福,你想想辦法呀。”
放在院裡的禮她這輩子都沒見過,憑什麼便宜了那個賤人去,憑什麼搶她婚事不說,還要搶本該屬於她的東西。
她不過就是一個隻會對她搖尾乞憐的狗罷了!如今竟還想越過她去。
氣的沈青對著滿院的禮又踢又打,華貴的錦盒發出沉悶的聲響,卻絲毫不解她心頭的妒火。
“急什麼。”沈夫人眼底像猝了毒:“過幾日皇後壽誕,我自會有她好果子,讓她吃不了兜著走,你也該端莊些在壽宴上大方出彩找個好婆家。”
沈青口頭應著,卻臉色難堪欲言又止地問:
“娘,你說那野男人真是外祖父嗎?”
“你。”沈夫人氣得狠剜她一眼:“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蠢貨!”。
語落沈夫人拂身離去。
沈青嘟著嘴捂著臉,氣得兩眼通紅。
但她問出話的同時也有些後悔了,這沈蕪這賤人跟司懨都已經上過床了,這父女怕是倆人行苟且的名頭罷了,竟然讓這賤人攀上這麼大個樹。
沈青氣急敗壞,今日這麼好打死她的機會還是讓那個賤人逃了,她心裡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等壽誕之日她定要她身敗名裂,再無翻身之日。
司懨她不敢惹,但彆人她可無所謂。
沈蕪回到北院,吩咐碧落找幾個人將南院裡的東西全搬了過來。
碧落看著滿院價值連城的禮,瞬間整個人都傻了眼。
“姑娘,這些東西真是太子世家公子所贈給姑娘的嗎,那咱們豈不是發大財,再也不用為吃穿沒錢發愁了。”
碧落不知為何會送給他們姑娘這些禮物,但她隻知道以後她跟姑娘兩個人再也不會在吃不飽穿不暖了。
“將這些東西封好放進偏房吧,沒我的允許先彆動。”
“為什麼啊姑娘,咱們現在缺錢上次老夫人的藥就已經花光積蓄了,將這些隨便拿出一些變賣都能用好一陣子,總比喝西北風強啊。”
碧落不情願,南院那幾個黑心肝的,每月隻給他們姑娘一兩碎銀,壓根不夠用,這些東西剛好補貼。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些東西如今是好,但日後可不見得是好東西。”,
但提起錢這個字是沈蕪的心頭痛。
沈蕪垂眸歎氣,約莫是她前半生對錢太過尊重,沒偷,沒搶,也沒有。
但,沈蕪憶起,這兩日應該有一批鳳尾紗已經進京。
前世南域帶來的鳳尾紗流光溢彩,京城沒人見過這等布料,因此無人敢買。
可誰知僅隔半月不知被誰帶了頭,這鳳尾紗竟一時風靡,價格生生翻了數百倍。
算起來今日十五,時間剛剛好,看來她的發財之路就要來到了。
沈蕪心裡一陣欣慰。
兩日後的皇後壽誕,找那宦官處處都需打點。
且今日沈氏母女一事給她提了醒,她身邊隻有碧落沒有得力的護衛,若是遇到風險她無力自保。
必須買幾個死侍才行,這些東西都需要錢。
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她已經準備好了,沈蕪心中憧憬萬分。
跟碧落兩人將所有東西歸置好,沈蕪吩咐碧落去熬一碗避子湯,自己去屋內將阿娘留給她的城北廢棄屋的房契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