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誕過後,國公府內炸開了鍋。
宋夫人看著跪在地上的宋奕珩:“我早就說過,這個女人不可娶,你為何又要非得娶她呢。”
宋國公也不理解這個兒子為何非得娶那個死丫頭,今日可真是將他推上火坑了。
“是啊珩兒,爹也看那個沈蕪不行,那個沈青還可以為了你連名聲都不顧了,畢竟你日後謀求官職也要有個助力才行,你看看你大哥如今已經戶部仕郎,你大嫂又溫柔賢淑,你得多學你大哥才是。”
聽到戶部侍郎宋奕珩跪在地上咬著牙,拳頭捏得發白。
“爹,兒子決定的事不會改變,望你們成全兒子。”
沈蕪他必須娶,沈青他也得娶。
明日還是得去沈家一趟,讓那個賤人不同意也得同意。
絕對不能讓青兒受委屈給他做妾。
沈蕪走到家中天已經大亮,沈蕪立刻吩咐碧落去買五輛馬車,來解她一夜的疲乏。
沈蕪等不及睡覺,將阿娘的卷宗攤在桌上翻看。
阿娘十年前獨自回娘家,那一晚整個江家被五個盜賊屠殺殆儘,連一個活口都沒有。
阿娘的父親也就是她的外祖父,掌管廷尉司,因此得罪不少人,那五個盜賊便是早年被外祖所抓,後來出逃因憎恨祖父,先是投迷藥後是痛下殺手。
可所有的人體內都有查出迷藥,唯獨祖父與阿娘體內沒有,且他們是被折磨得最慘的,淩辱削骨抽筋......
沈蕪不敢去想那個場麵,但她不禁想到買凶殺人四個字。
邊防圖是十七年前被阿娘拿走,可七年間阿娘都沒有將圖給聖上,最後卻無端到了那宦官手裡。
是不是買凶殺人早已無從考證,案子從證據到供詞認罪之間毫無破綻,盜賊早已被斬首,且都沒有親友。
幻想也罷,猜測也好,沈蕪隻覺阿娘的死與邊防圖脫不了乾係,說不定與那宦官也脫不了關係。
首先要知道的是阿娘為何要拿走邊防圖,與小叔父又有什麼關係,如今小叔父當年的案宗她也得一道查起才行。
沈蕪將案宗合上,閉了閉眼。
碧落跑進來:“不好了姑娘,宋小公爺來了在前院呢,說是來與你商討平妻一事,老爺叫您過去呢。”
睜開眼身子困頓,沈蕪將案宗收起來打了個哈欠,沒想到宋奕珩這麼快就來了。
僅隔一夜沈青與宋奕珩二人的奸情很快就會散開,怕是宋奕珩與沈青兩人都急得跳腳了。
此刻前院中,沈青跪在地上,沈槐中手拿戒尺一下一下抽著被宋奕珩護住的沈青。
“我沈槐中如何生得出你這種女兒,你娘還沒醒,你就在外乾出這等醜事,我沈家的名聲都被你給敗光了!活該將你給打死。”
沈槐中怒發衝冠,他沈家也不知是造了什麼孽,一趟皇宮硬生生給他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一個誣陷自家女兒,一個與外人偷情,這是天要亡他沈家啊!
沈青哭哭啼啼:“爹,如今木已成舟,你就讓我與姐姐一同嫁給珩郎作平妻吧。”
聞言沈槐中更加怒不可遏氣地跳腳:“住口!”
一旁的宋奕珩護住沈青道:“沈大人,此事是我不對,求您莫要責怪青兒,也希望您能夠同意將青兒和阿蕪一同嫁與我,隻要您同意,明日我便讓父親母親一同再次上門下聘,待成婚後我宋奕珩發誓絕不會虧待她們二人。”
沈槐手扶額頭仰天長舒,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捂著胸口搖頭。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祖宗的臉都給他丟光了!
這時,沈蕪前來剛好瞧見這一幕,心底冷笑一聲上前:“父親,你找我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