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錢,你先拿著。不夠,我再給。”
“然後,我會給你一個預支的簽字費,五萬。足夠你母親接下來半年的治療,並且換成進口藥,副作用更小。”
“等你進了隊,每個月底薪八千,獎金另算。所有比賽獎金,我們按貢獻度分成,你這種級彆的突破手,最高可以拿到團隊獎金的百分之三十。”
丘山每說一句,梁凡的瞳孔就放大一分。
五萬?底薪八千?百分之三十的獎金?
這些數字像一個個炸雷,在他腦子裡轟然炸響。他打過一些小小的線上賽,冠軍隊五個人分下來,一人也就千八百塊。他做夢都不敢夢到這麼大一筆錢。
這是一個騙局。
一定是。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好事?
可是,他的眼神,為什麼那麼篤定?他甚至連自己母親用什麼藥都知道……
梁凡的心理防線在迅速崩潰。一邊是深不見底的絕望,另一邊是虛幻得不切實際的希望。他被夾在中間,快要被撕裂了。
“為什麼……是我?”他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因為你的id。”丘山忽然說。
梁凡一愣。他的id?他的id叫“板凳匪徒”,有什麼特彆的?
“板凳匪徒。”丘山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來,“籃球比賽裡,板凳匪徒指的是那些平時不受重視,但在關鍵時刻能上場改變局勢的替補球員。他們不被看好,沒有明星光環,但他們有撕碎一切防守的決心和饑餓感。”
“你給自己起這個名字,不就是因為你覺得自己也是這樣的人嗎?”
“你覺得你被這台破電腦、被這拮據的生活按在了冷板凳上。但你心裡有火,你想上場,你想贏。”
丘山的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梁凡徹底呆住了。
他起這個id,隻是因為自己喜歡的一個nba球星的外號。他從來沒跟任何人解釋過這個名字的深意。這成了他一個人的秘密,一個藏在心底,關於不甘和渴望的象征。
而今天,這個秘密被一個少年雲淡風輕地說了出來。
他不是在查戶口。
他是在讀他的靈魂。
“我……”梁凡張了張嘴,喉嚨裡卻像堵了一團棉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巨大的酸楚和委屈毫無征兆地湧上鼻腔,他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這些年,為了給母親治病,他放棄了學業,打了無數份零工。網吧的煙味,後廚的油膩,工地的塵土,他都嘗過。遊戲,是他唯一的避難所,是他宣泄所有壓抑的出口。
他以為自己隻是在玩物喪誌,隻是在逃避現實。
原來,有人能看懂。
原來他那些在掉幀和卡頓中完成的神經質操作,不是毫無意義的掙紮。
“最後一個問題。”梁凡深吸了一口氣,用儘全身力氣穩住自己的聲音,“你們的隊伍,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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