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
地獄,就此拉開了序幕。
這不是訓練,這是折磨。
“警長”這把槍,容錯率極低,一槍不中,就意味著失敗。
第一天,沒有人能完成。
韓默的手腕練到抽筋,梁凡的肩膀酸痛得抬不起來,王小胖更是打到後麵,眼睛都花了,看什麼都是重影。
k就像一個冷酷的魔鬼教官,在他們身後踱步。
“王小胖,你的坐姿是錯的!腰挺起來!手肘不要外擴!”
“梁凡,你的呼吸!開槍的時候屏住呼吸!你在打擺子嗎?”
“陳宇,你是個分析師,就用你的腦子去分析彈道!不要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甩!”
午飯和晚飯,就是幾瓶營養液,喝完繼續。上廁所的時間,不能超過三分鐘。
到了深夜,所有人都已經到了生理和心理的極限。
王小胖第一個崩潰了,他把鼠標一摔,趴在桌子上,帶著哭腔喊道:“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我打不了了……”
“打不了,就滾。”k的聲音裡沒有一絲同情,“我這裡不收廢物。”
這句話,刺痛了所有人。
丘山一直沉默地練習著。他的重生優勢,在k這種級彆的怪物麵前,顯得微不足道。k所教授的,是前世的他也是在登頂之後才慢慢領悟的,關於最本源的肌肉控製和射擊哲學。
他放下鼠標,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指,走到王小胖身邊,拍了拍他的背。
“小胖,還記得我們決賽輸了之後我說的話嗎?”
王小胖抬起頭,淚眼婆娑。
“我們從頭來過。”丘山的聲音很輕,卻無比堅定,“這裡,就是我們的‘頭’。現在放棄,那我們之前吃的所有苦,流的所有淚,就真的成了一個笑話。”
他看向所有人,目光如炬:“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我們不是天才,那就用比天才多十倍,一百倍的汗水去換!k教官說得對,我們就是廢物,但我們,不能認命!”
說完,他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鼠標,屏幕上的光,映著他堅毅的側臉。
“砰!”
一聲清脆的爆頭聲。
“砰!”
又是一聲。
所有人都被丘山身上那股偏執到瘋狂的氣場所感染。韓默咬著牙,重新撿起鼠標。梁凡深吸一口氣,甩了甩酸痛的手臂。
沒有人再說話,空曠的廠房裡,隻剩下此起彼伏,單調而又充滿決心的槍聲。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廠房二樓的監控室裡,k正看著屏幕上那個叫丘山的少年,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光。
他喃喃自語:“固執的眼神……真的……和他一模一樣……”
三天,整整三天三夜。
他們就像一群被關在籠子裡的野獸,用最原始的方式,磨礪著自己的爪牙。
終於,在第四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從廠房頂部的窗戶照進來時,韓默發出了一聲壓抑的低吼。
屏幕上,顯示著他的成績。
三十槍,三十個爆頭,用時19.6秒。
完美。
緊接著,丘山、梁凡也相繼完成。
當最後一個人,連陳宇都咬著牙完成了這個看似不可能的任務時,所有人都虛脫般地癱倒在椅子上,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他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