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
“嗯,和他基本一樣了,記住這種感覺,彆叫我返工,否則你會叫得比剛才還響。”
“明白。”
沾著血的手術刀重新變回手指,伊登隨手在洗到有些泛白的教袍上蹭了蹭指縫間半乾的血跡。
在他的身後,中年教士已經擁有了一張新的麵容,那可怕的縫合痕跡就隱藏在他的頭發以及從耳廓一直延伸至下巴的絡腮胡之下。
換了一張臉,切掉了一些多餘的血肉,將部分骨頭進行打磨……
在此之前的兩小時裡,伊登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藝術之中。
一係列的工序讓中年教士徹底變成了前來報信的旅館老板的模樣。
“大人,他怎麼處理?”
“旅館老板”指著告解室角落麵目全非的男人問道。
已經在向外走的伊登轉頭瞥了一眼,無所謂地說道:
“他不是想他女兒了嗎?滿足他吧。”
幽暗的地牢中潮濕又陰冷,沒有晝與夜的分彆。
白蠟鎮教堂距離河岸其實隻有幾十米遠,而這處位於教堂下方的天然溶洞則成了千百年來潮氣的彙聚之地。
偶有濃鬱到極點的潮氣凝結成一滴水珠,從溶洞頂部滴落在下方岩石上的坑洞中。
即便是這樣細微的聲音也足以讓一些處於半夢半醒之間的孩子呼吸驟然一滯,然後從那種迷離的狀態中驚醒,生怕下一個被抓出去的就是自己。
而在拜樹教的秘密改造之下,這處天然溶洞早已變成了一處關押實驗品的監牢,關押著白蠟鎮教區所有目前還活著的實驗品。
他們的年齡普遍在十二到十五歲之間,太小的孩子沒辦法承受一些可怕的實驗,而過了十五歲的拜樹教普通教徒又會進入快速的衰敗期。
對於拜樹教乃至這個世界而言,十二三歲就是世俗意義上的成年,所以他們對此並沒有什麼抵觸。
當然,以這些墮落者的道德水平來看,他們也不在乎這些就是了。
地牢中一共關押著三十多個實驗品,男女皆有,此刻被隨意粗暴地分散關在十個被圓木隔離出的小型溶洞裡。
仿佛能持續到宇宙儘頭的寂靜中,忽然有個聲音傳來:
“緹婭,你醒著嗎?
“能再講一講外麵的故事嗎?我還想聽旅館的故事。”
“我醒著呢,四號。”
另一個聲音從旁邊的溶洞中傳來,雖然聽上去語調溫柔,但實質上卻是長期的營養不良和萎靡不振導致的,
“我上次講到了什麼地方?我得確認下故事有沒有重複。”
“講到了你祖父的旅館招待了兩位來自黃金城的客人,然後我就睡著了。”
“好,那我就從這裡繼續講……
“那兩位客人雖然看上去和人類沒什麼區彆,但實際上是非常稀有的短耳朵精靈……
“在他們治好了我曾祖父的病之後……”
“吱呀。”
再平常不過的摩擦聲傳來,像極了世界上每一個缺失潤滑油的合頁能夠發出的聲音。
但這樣的聲音在這些少年們的耳中卻仿佛地獄的召喚,整個溶洞地牢立刻陷入死寂,就連原本語調平穩的緹婭也在瞬間顫抖了一下,隨後迅速閉嘴。
一束光從溶洞上方的活板門中照射下來,那在教士們眼中微弱的燭火卻是少年們渴望的太陽。
但這樣的溫暖往往伴隨著一位同伴的不幸,每當燭火的光芒充滿溶洞,就會有一個人被選中強行帶走。
他或者她再次回到溶洞或許是一天後、三天後,又或者是和大多數同伴一樣再也不會回來。
這座地牢巔峰時的人數是現在的兩到三倍,但絕大部分少年都已經死在了一次次實驗中,剩下的這三十幾個實驗體也大多缺胳膊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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