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爆沒少替大d說好話。
後來大d退出,那二十萬也沒要回去。
串爆對這樣的作風很滿意。
這才像是和聯盛龍頭該有的樣子。
哪像林懷樂那個混賬!
吹雞也附和:
“大d對社團兄弟還是不錯的。”
“雖然脾氣傲了些,可哪個有本事的坐館不傲?”
“最要緊的是……”
“大d不會這麼沒吃相!”
本來想開口的龍根和老鬼奀,一時也無話可說。
林懷樂當上坐館沒多久,
就從和聯盛九區話事人中挑了五位,收作乾兒子。
表麵上是提拔,
實際卻掏空了這五位話事人的根基。
江湖上混,固然是看錢、看地盤、看手下多少人。
但說到底,拚的還是人才。
手底下有人才,多大的地盤都打得下來。
有地盤就好辦,開堂、立旗、招人,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要是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那還是彆提了。
老鬼奀一向親近阿樂,開口就說:“吵什麼?阿樂是大家選出來的,符合規矩!”
串爆嗤笑一聲:“規矩?兩年時間可不長,咱們數數現在有哪個坐館夠資格接位?我可先說,大d跟我談過了,他不選!”
幾個叔父一下子安靜下來。
串爆一個個點過去:
“魚頭標?整天窩在鯉魚灣,沒半點出息。他手下本來有個飛機,三年前過檔新聯盛了,現在人家可是響當當的紅棍。”
“官仔森?賭性太重。”
“龍根,你大概不知道,大d這次給每個叔父都孝敬了二十萬港紙,你那一份,怕是沒拿到吧?”
龍根臉色一變:“二十萬?”
他急忙看向眾人,大家紛紛點頭。
“我怎麼一分錢都沒收到?”
串爆嘲弄道:“誰讓你有個好賭的門生?你去問問他啊!”
龍根臉都青了。
串爆接著數:
“官仔森手底下沒幾個人,原本有個吉米,也過檔新聯盛了,現在人家是商界紅人。”
“禮堂的高佬?除了大頭,還有誰?大頭還被阿樂收作契仔了。”
“大浦黑手下的東莞仔夠猛吧?也被阿樂要走了。”
“火牛?師爺蘇是社團律師,也跟了阿樂。”
“剩下的還用數嗎?”
“你們說,兩年後咱們選誰?還能選誰?”
“選舉製?阿樂還用選嗎?大d不選,誰能和他爭?”
“上次大d想選,咱們拿年紀壓他。這次他高調要選,我們卻選了阿樂。”
“我跟大d談過了,他退出競選!”
“龍頭誰愛當誰當!”
“你們倒是說說,要選誰?”
一眾叔父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選舉這種事,至少要有兩個人競爭,叔父們才好從中周旋。
最好是實力不相上下的兩位。
那樣叔父們才能左右逢源、掌握話語權。
可現在大d不玩了,自己單乾去了。
剩下的林懷樂一家獨大。
再過兩年,無論誰上位,都不可能動搖林懷樂的地位。
和聯盛向來注重平衡。
可眼下,去哪裡找一個人來製衡林懷樂?
叔父們低聲咒罵不停。
這一局,似乎玩脫了。
眾人心情沉重。
串爆越說越激動:
“要我說,兩年後還有沒有和聯盛都難說!”
老鬼奀厲聲喝止:
“串爆,你胡說什麼?!”
串爆根本不把龍根放在眼裡:
“我胡說?”
“阿樂乾的好事!”
“恐龍不是被他正麵乾掉的,是誘殺的!”
“你們當恐龍是什麼小角色?”
“在座的誰不知道恐龍跟大d有二十多年交情?”
“恐龍死了,大d能不恨阿樂?”
“就算他看在同門份上不動手,”
“洪興那邊誰來擋?”
老鬼奀怒道:
“我們和聯盛會怕洪興?”
串爆這人就是人來瘋,
沒人理他,他自己說著就沒勁了。
有人接話,他反而更來勁。
串爆直接開噴:
“我們和聯盛有九個區話事人,”
“洪興有十二個,不算細b和恐龍,他們還有十個!”
“大d不參戰,”
“十對八,你自己算算怎麼打?”
老鬼奀仍不服:
“洪興會為了恐龍傾巢而出?”
“恐龍有那麼大麵子?”
串爆罵道:
“你是因為輩分大才被人叫叔父,”
“真老糊塗了?”
“恐龍有兩個親兄弟在洪興當坐館。”
“荃灣和九龍城實力多強,不用我多說吧?”
“你說洪興會不會全力打過來?”
老鬼奀氣得滿臉通紅。
他正不知如何反駁時,忽然傳來一聲:“請茶!”
滿腹火氣霎時煙消雲散。剛剛吵得激烈的兩撥人,都規規矩矩上前飲茶。
鄧伯表麵不動聲色,心中卻暗叫失策。
王天成睡前給細細粒打了電話。阮梅情緒很好——有朋友相伴,又有充足資金治療心臟病,她十分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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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粒更是特彆高興。和阮梅相識多年,她竟一直沒發現對方有先天性心臟病,心裡其實很自責。如今有能力幫助好友,讓她倍感欣慰。
龍九表示聖保羅醫院相當安全,王天成這才放心。
他剛想好好睡一覺,電話鈴聲響起——居然是大d打來的。
王天成詫異:“咱們才分開不久,還有什麼話沒說完?”
大d聲音古怪:“王兄弟,剛才鄧伯給我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