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成微微皺眉：“那老狐狸找你？莫非變卦了？”
大d沉默半晌，苦惱道：“不知該怎麼形容……鄧伯說要推舉我當下一屆坐館。你當初說隻要等兩年，叔父們必定推我做龍頭。可這才幾天，就得到這樣的承諾……阿樂剛當上龍頭，老狐狸突然打這個電話，到底什麼意思？”
王天成反問：“你怎麼回答的？”
大d理所當然道：“就按你說的，當個逍遙自在的實力派坐館多好，何必爭龍頭？反正新聯盛的傳統，坐館實力夠強就不用理會話事人。”
王天成讚許道：“記住，就這麼說！鄧伯後來怎麼回應的？”
大d不解：“他說……是真心希望我能當上龍頭話事人。”
“我說過兩年再談。”
“根本沒讓他開口！”
王天成笑著讚道：
“乾得漂亮！”
大d感慨道：
“我要是再和鄧伯聊下去，恐怕就忍不住要答應他了。”
“那真是隻老狐狸啊！”
“王兄弟，你說他為什麼會突然給我打電話？”
“這不是在打阿樂的臉嗎？”
王天成冷哼道：
“鄧伯後悔了！”
大d愣住：
“鄧伯後悔了？”
王天成正色道：
“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隻要你等兩年，鄧伯一定會推你做龍頭。”
大d連連點頭：
“我記得，現在鄧伯果然打電話來了。”
“可你當初怎麼那麼肯定？”
王天成輕輕一笑：
“因為林懷樂！”
“林懷樂是典型的和聯盛老狐狸。”
“他絕不甘心隻做個傀儡龍頭。”
“他更不想隻做一任。”
“他很清楚，以他展現出來的能力，”
“叔父們絕不會讓他連任。”
“百年和聯盛的選舉製度是扶弱不扶強，”
“講究的是平衡，絕不允許一人獨大。”
“誰強，叔父們就不選誰。”
“你和林懷樂比，當然是你強！”
“所以叔父們不會選你。”
“但到了下一屆，即便還是你強，叔父們也不得不選你。”
“因為林懷樂對叔父們的威脅太大。”
“和聯盛的選舉製度快要撐不住了！”
“鄧伯急了！他後悔了，所以才給你打這個電話。”
大d一臉失望：
“原來是這樣！”
他還以為自己的能力終於被認可了。
結果竟然隻是為了牽製林懷樂！
王天成打趣道：
“怎麼，大d哥心灰意冷了？”
大d忍不住抱怨：
“我在和聯盛地盤最大，兄弟最多，錢也最多。”
“我為社團做了那麼多事。”
“結果因為這該死的傳統，龍頭永遠輪不到我！”
“簡直太可笑了！”
“整個香江社團，從沒聽說過強也是錯！”
“這回真是開了眼界！”
“要是強大也是一種過錯，那大家不如都縮起頭來當慫包好了？”
“這什麼規矩！”
“和聯盛的龍頭誰愛當誰當，反正我不乾！”
王天成慢悠悠地問了一句：
“要是叔父們都推舉你呢？”
大d哼了一聲：
“他們推舉我就得去？”
“我才不乾。”
王天成微微一笑：
“不如我們打個賭吧。”
“你如果輸了，以後得聽我的。”
大d連連擺手：
“不打賭我也聽你的啊。”
“誰對我好，我心裡有數。”
王天成聞言大笑：
“我要跟你賭的是……”
“說不定兩三天後，你就當上龍頭了。”
大d一時沒反應過來，以為自己聽錯了：
“王兄弟，我沒聽錯吧？”
王天成搖頭：
“當然沒聽錯。”
大d頓時來勁了：
“好！這賭我打了！”
“要是我贏了，我也不要你做什麼，以後有賺錢的路子，記得帶上兄弟就行。”
王天成乾脆答應：
“一言為定！”
他正愁辦廠找不到工人、壓不下成本，
這下可好，人手送上門了。
大d笑得合不攏嘴：
“王兄弟，你輸定了！”
“阿樂雖然不如我，但玩手段確實厲害。”
“我老婆跟我分析過，那家夥心眼多得很。”
“你這次肯定要輸！”
王天成語氣平靜：
“我猜，和聯盛的叔父們很快就要來找你了。”
大d一臉不信：
“怎麼可能？那幾個老家夥……”
話還沒說完，
大d嫂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大d，串爆叔、吹雞叔他們來找你了！”
——啊？
王天成帶著笑意掛斷了電話。
傻小子，
還想跟我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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