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成點點頭:“沒錯!這本來也不作為證據的。可為什麼就變成了鐵證呢?”
徐偉傑沉默了好一會兒:“因為七個人的證詞都不約而同的說他是凶手。”
王天成冷笑道。
“未必是不約而同!”
“我猜測,最先喊出濤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位記者。”
徐偉傑愣住了。
王天成取出手機:
“大勇,我是王天成!”
“你和你的真命在一起嗎?”
“你們在討論蝴蝶案?”
“我想向高捷請教些事情。”
黃炳耀和徐偉傑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大勇?是張大勇?”
王天成按下免提:
“高捷記者,想請教您幾個問題。”
“在黃石街之前,莫禮信在業內的評價怎麼樣?”
高婕馬上回答:
“莫禮信之前非常落魄,沒有任何代表作,連他所在的報社都打算開除他。”
“但自從黃石街發生後,莫禮信徹底翻身了。”
“聽說很多媒體要給他頒獎。”
“他的事業一下子就好轉了。”
“以前有多失敗,現在就有多風光。”
王天成提醒道:
“謝謝高記者,順便提醒一下,莫禮信最近可能要倒黴。”
“你們報社最好彆跟他走太近。”
高婕感到困惑。
掛斷電話後,
王天成冷冷地說:
“根據高婕提供的這些信息,我可以肯定。”
“他就是第一個散布濤消息的人。”
“隻有坐實濤的罪名,他拍的照片才有價值。”
“否則,一張路人拔刀的照片有什麼意義?”
“也隻有這樣,他才能挽救自己的職業生涯。”
“你們有不同意見嗎?”
黃炳耀和徐偉傑都麵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他們被王天成說服了。
徐偉傑沉聲道:
“這麼說來……”
“這個人的證詞也不可信!”
徐偉傑抬頭看了看黃炳耀,
兩人都感到心情沉重。
莫禮信、劉建生、岑麗媚,
王天成僅僅指出了這三個人的問題。
他們的證詞就已經漏洞百出。
那麼,剩下的四個人呢?
難道那四個人也做了偽證,一起在誣陷那個年輕人嗎?
這需要多麼險惡的人心,才能如此一致地誣陷一個年輕人?.
徐偉傑愣愣地望著王天成。
“王先生,您這頭腦不去當警察真是太可惜了!”
“觀察力也太敏銳了。”
黃炳耀一臉驕傲。
王天成可是他的親外甥!
這簡直是在給他長臉!
黃炳耀心想:
“阿成也是警察,隻不過在做臥底!”
“要不然,我怎麼會讓他參與辦案?”
“警隊的規矩我還是要守的!”
“唉,阿成要不是臥底該多好,以他這洞察力和頭腦……”
“還有什麼案子破不了?”
“彆說高級督察,連總督察都綽綽有餘!”
“可惜……”
“都怪那個羅宗偉……”
一想起羅宗偉,黃炳耀隻剩下無奈歎息。
王天成卻不以為意,
“彆把我想得太神。”
“我隻是在你們調查的基礎上再梳理一遍。”
“如果讓我從頭查案,你們做的這些工作我也得照樣經曆。”
徐偉傑搖搖頭:
“這話聽著是謙虛。”
“但……”
“卷宗裡的細節,我們所有人都看過,都覺得有問題。”
“可具體問題出在哪裡,誰也說不上來。”
“您隻掃了幾眼,就能準確指出症結。”
“這本事,我們是真的佩服。”
都是辦案老手,一出手就知道深淺。
有能力就是有能力,
不行就是不行,
就這麼簡單。
王天成歎了口氣,
“我說的是實話。”
“趕緊把這案子結了。”
“我還想回家睡覺。”
垃圾案件!
這是王天成對這案子的評價。
凡是連係統任務都觸發不了的案子,
不管多離奇,
在他眼裡都是垃圾。
“這位陳十五阿婆,六十歲的人了,不好好養老,還在擺攤看店。”
“明顯是家人對她不好。”
“像她這樣的老人家,如果家人待她不好,”
“她會做什麼?”
“藏點私房錢!”
“恰巧街上又出了這檔子事。”
“陳十五私藏了錢財,然後把事情推到濤身上,順理成章。”
黃炳耀問:
“阿成,你根據什麼這麼推斷?”
王天成帶著一絲嘲弄說:
“這是陳十五自己說的。”
“她說濤拿著刀闖進水果店,搶了兩個拳頭大的蘋果,還把錢盒裡的錢都拿走了。”
“然後就提著刀跑了!”
“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黃炳耀和徐偉傑相互看了一眼,
“哪裡不可能?”
王天成嘴角譏諷更加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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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明顯嗎?”
“你看——”
“兩個拳頭大的蘋果,再加上一把刀,他怎麼可能同時拿?”
“這位阿婆還說了什麼?”
“她說濤搶了一千塊錢。”
“但水果攤的零錢,不可能是整張大鈔。”
“有零有整,是一大把。”
“手裡拿著兩個蘋果已經不容易了,再提刀幾乎不可能。”
“就算我們假設濤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