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樓內,李蓮花正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那幅重新煥發光彩的畫卷。
畫中,江厭離在廚房忙碌,林黛玉倚欄繡花,關崇貴則蹲在地上逗弄那隻大黃狗。
自從上次從角麗譙手中奪回畫卷後,畫中仙靈們對他的態度明顯軟化了許多。
“二哥,你在發什麼呆?”關崇貴突然從畫中探出半個身子,把李蓮花嚇了一跳。
“十弟,你能不能彆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李蓮花無奈地拍拍胸口。
關崇貴咧嘴一笑,從畫中完全鑽了出來。
他今天穿了一身火紅色的勁裝,襯得整個人精神奕奕。
“二哥,有你的信。”他變戲法似的從背後掏出一封燙金請柬。
李蓮花疑惑地接過,拆開一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怎麼了?”林黛玉也放下繡繃,從畫中飄然而出。
她今日穿了一襲淡紫色紗裙,腰間係著銀絲絛帶,整個人如煙似霧,美得不似凡塵中人。
“是肖紫衿和雲彼丘的合籍大典請柬。”李蓮花將請柬遞給二人,“三日後在百川院舉行。”
“什麼?!”關崇貴一把搶過請柬,瞪大眼睛,“這兩個混蛋還敢給你發請帖?”
江厭離也從畫中走了出來,手裡還端著一盤剛出爐的桂花糕。“二哥要去嗎?”她輕聲問道,眼中滿是擔憂。
李蓮花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去,為什麼不去?”
“可是……”林黛玉輕蹙眉頭,“他們那般對你……”
“正因如此,我更要去。”李蓮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你們不是說我這人太過心軟嗎?這次就讓你們看看,李蓮花也不是好惹的。”
關崇貴眼睛一亮,猛地拍桌:“好!二哥終於開竅了!咱們去砸場子!”
“算我一個!”江厭離輕笑。
林黛玉卻用團扇掩唇輕笑:“四姐姐,聽說那肖紫衿追求喬姑娘十年,轉頭就與雲彼丘勾搭成奸,還廣發請帖耀武揚威,實在可恨。”
李蓮花站起身,笑容溫和,“啊,真是癡情人。”
關崇貴道:“二哥打算怎麼做?要不要我放火燒了他們的喜堂?”
“十弟!”李蓮花無奈,“你就不能想點溫和的法子嗎?”
“二哥,我隻會用火。”關崇貴撓撓頭。
李蓮花笑著搖頭:“不必那麼激烈。我自有打算。”
他轉向林黛玉,“林妹妹,我記得你的眼淚能化為珍珠?”
林黛玉點頭:“不止珍珠,金豆、銀豆、寶石皆可。”
"太好了。"李蓮花眼中精光一閃,“我需要一些特彆的"賀禮"。”
接下來的兩天,蓮花樓內異常忙碌。
江厭離為李蓮花趕製了一套華貴的禮服,用的是林黛玉眼淚化成的銀絲織就的布料;
關崇貴則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塊能記錄影像的奇石,日夜蹲守在百川院外;
林黛玉則準備了整整一匣子的"特製"珍珠。
婚禮前夜,李蓮花站在鏡前試穿新衣。
一襲暗紅色長袍,衣襟和袖口繡著銀色雲紋,腰間係著一條白玉腰帶,整個人俊美昳麗,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哪裡還有半點往日的慵懶模樣。
“二哥真好看。”江厭離溫聲笑道。
關崇貴繞著李蓮花轉了一圈,嘖嘖稱奇:“這要是出現在婚禮上,還不把新郎官比下去?”
林黛玉將一串珍珠項鏈戴在李蓮花頸間,輕聲道:“這珍珠裡注入了我的靈力,關鍵時刻能護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