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樓炸裂的瞬間,一塊門板旋轉著飛向遠方山穀。
正在溪邊撫琴的肖紫矜忽聞破空聲,抬頭就見渾身是血的雲彼丘從天而降。
“矜矜……”雲彼丘氣若遊絲地伸出手。
肖紫矜一個箭步衝上前將人接住,卻被慣性帶著滾落草地。待塵埃落定,隻見雲彼丘虛弱地靠在他懷裡,身下鮮血染紅了一片青草。
雲彼丘被肖紫矜抱在懷裡,血流如注,臉色蒼白,卻仍深情款款地望著他:“矜矜……我……我不後悔……”
肖紫矜淚流滿麵:“丘丘,你怎麼這麼傻!我這就帶你去找大夫!”
雲彼丘虛弱地搖頭:“不……來不及了……我隻想……最後再聽你彈一曲……”
肖紫矜哽咽著點頭,顫抖拿出一把古琴,當場盤腿而坐,開始彈奏。
然而——
“錚——!”
琴弦斷裂,琴身炸裂,木屑紛飛。
肖紫矜:“???”
雲彼丘:“……”
原來,這把琴是當年李相夷送給喬婉娩的,肖紫矜偷偷收藏多年,今日情急之下拿出來,結果一碰就炸!
“砰!!!”
琴炸了,肖紫矜被炸得滿臉焦黑,雲彼丘也被衝擊波掀飛三丈遠,直接撞進了一棵老槐樹裡,卡得死死的。
肖紫矜掙紮著爬過去:“丘丘!你撐住!”
雲彼丘氣若遊絲:“矜矜……我……我好像看見角麗譙在向我招手……”
肖紫矜悲痛欲絕:“不!你不能去見她!你隻能是我的!”
雲彼丘虛弱一笑:“好……那我……先睡會兒……”
說完,頭一歪,徹底不動了。
肖紫矜仰天怒吼:“不——!!”
他悲痛之下,竟當場拔劍自刎,血濺三尺,倒在了雲彼丘身上。
臨死前,他還深情地握住雲彼丘的手:“丘丘……下輩子……我們……做夫妻……”
李蓮花和笛飛聲躲在樹後偷看。
倆人瞳孔地震。
好顛,還能這樣?
笛飛聲:“……這倆傻子怎麼死的?”
李蓮花:“……大概是蠢死的。”
謝淮安慢悠悠走過來:“嘖嘖,真是感天動地的愛情啊。”
笛飛聲:“老頭,你是不是又搞鬼了?”
謝淮安無辜攤手:“沒有啊,我隻是傳送了幾顆荊棘果。”
李蓮花:“……”
——果然是你乾的!
單孤刀坐在空蕩蕩的“皇宮”裡,已經瘋了。
他每天對著空氣上朝,對著虛無的臣子咆哮,甚至給自己封了一堆官職——
“今日,朕封自己為天下兵馬大元帥!”
“明日,朕再封自己為丞相!”
“後日,朕還要封自己為武林盟主!”
然而,無論他怎麼折騰,這座“皇宮”裡始終隻有他一個人。
終於有一天,他崩潰了,仰天怒吼:“李相夷!是不是你搞的鬼?!”
話音剛落,天空突然裂開一道縫隙,謝淮安的聲音悠悠傳來:“單孤刀,當皇帝爽嗎?”
單孤刀猙獰大笑:“哈哈哈!朕乃真龍天子!爾等螻蟻——”
“啪!”
謝淮安隔空一巴掌,直接把他扇飛出去,撞在宮牆上,牙齒崩飛三顆。
單孤刀吐著血爬起來,怒吼:“朕要殺了你!!”
謝淮安冷笑:“行啊,給你個機會。”
說完,他抬手一揮——
“轟!!!”
單孤刀瞬間被傳送到了一座荒島上,島上除了一群餓了三天的野狼,什麼都沒有。
野狼們綠油油的眼睛盯著他,口水直流。
單孤刀:“……”
他轉身就跑,野狼們狂追不止。
謝淮安帶著李蓮花和笛飛聲來“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