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一秒,乾擾信號切入。
“滋啦...”
一個低沉男聲響起:“陳老板,運氣不錯啊?可惜這片海域,我們早訂了。”
是陳天豪。
陳岸一聽就認出來了。那聲音像砂紙磨鐵,慢悠悠的,帶著居高臨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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頻道裡安靜了一瞬。
接著,陳小滿一把搶過麥克風:“訂了?你們連風向都沒摸清,訂個錘子!”
“小滿。”陳岸按住她肩膀,接過話筒,語氣平靜如海麵,“你說你訂了地圖,我沒意見。”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甲板上堆成山的漁獲。
“但海不會認圖,它認風,認流,認那些沉過船、斷過桅杆的人。”
他又說:“你訂的是紙,我守的是海。風知道誰在撒網,浪記得誰曾沉船。”
話音落下,東南方向忽然湧起一陣強流。監測儀顯示,西南風三級,持續增強。
而遠端監控畫麵中,那三艘紅點正困在赤道無風帶,引擎空轉,船身幾乎不動。其中一艘試圖轉向,卻被洋流推回原位,如同困在玻璃罩裡的蟲子。
“哈!”老李盯著屏幕直樂,“他們卡住了!”
陳岸沒笑,隻低聲對陳小滿說:“記下來,西南風三級,明日仍有大魚。”
“記下了。”她劈啪撥動算盤,“這一網,值一輛解放牌卡車。”
無線電又響了,這次是周大海:“岸仔,北邊這幾條‘狗’動了,想繞路南下,怎麼辦?”
“讓他們來。”陳岸望著遠處漸散的霧,“咱們在這兒等他們,多準備幾副網。”
“可他們船大,真撞上來...”
“撞?”陳岸搖頭,“他們不敢。現在不是他們在追我們,是我們拿著魚竿,釣他們。”
老李在旁邊聽得直咧嘴:“你這哪是捕魚,你是把整片南洋當池塘養了。”
“差不多。”陳岸靠在艙門邊,風吹得工裝褲嘩嘩作響,“以前是看天吃飯,現在是...”
他話沒說完,聲呐儀突然滴滴響了兩聲。
屏幕上,東南方出現一組新信號點,速度偏慢,航跡雜亂,像是臨時拚湊的小型船隊。
“這不是港商的船。”老李湊近看,“噸位太小,估計是本地散戶。”
“散戶?”陳小滿眯眼,“這時候敢進南洋?不怕被吞了?”
陳岸盯著那幾個紅點,忽然笑了:“不是來搶魚的。”
“那是乾嘛?”
“是來看熱鬨的。”他說,“聽說有人在‘禁區’撈金磚,誰不想來瞅一眼?”
“那還讓他們靠近?”老李緊張起來,“萬一泄密...”
“泄什麼密?”陳岸擺手,“讓他們看。看得越多,傳得越快。以後不用我們宣傳,整個南洋都會知道...哪片海有魚,得聽誰的。”
陳小滿低頭記賬,嘴裡念叨:“九月六日,西南暖流開啟,首捕三千二百斤,散戶三艘觀望未入。”
算盤珠子落定最後一顆。
陳岸站在甲板上,手扶著用聲呐殘件改造的氣象終端。晨光灑在他臉上,曬裂的皮膚隱隱發燙。遠處,魚群仍在躍動,像星星落在了海裡。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綁在那裡的鹽晶片。晶體表麵浮著一層極淡的水汽,仿佛在呼吸。
“明天。”他輕聲說,“去更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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