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這兒了,回頭記得拿。”
陳岸應了一聲,沒問裡麵是什麼。他知道,能在這個時候送上門的東西,絕不會是普通文件。
他走出招待所大門,陽光刺得眼睛有些發酸。街上人來人往,賣油條的攤子冒著熱氣,幾個穿校服的學生擠在路邊喝豆漿。他站在台階上看了眼手表——九點十七分。
距離收購站開門還有四十分鐘。
他沒急著走,反而掏出煙盒,點了根煙。煙霧升騰時,他想起半小時前會上的一幕:陳天豪接過紙片時,拇指下意識擦過背麵,那裡有一道淺淺的折痕,像是被人反複折疊過。而那紙的質地,與他在碼頭火堆中搶回的殘頁幾乎一樣。
包括那道金筆劃過的凹線。
他彈了彈煙灰,心想,原來他們用的是同一支筆簽字,同一個賬戶走賬,甚至連銷毀文件的方式都一模一樣。
這不是巧合,是習慣。
他掐滅煙頭,走向自行車。路過窗台時,順手拿走了那個牛皮紙袋。袋子沒封口,他沒打開,但能感覺到裡麵不止一份文件,最上麵那份,印著縣財政局的紅章。
他騎上車,蹬了兩下才想起,自己連句謝謝都沒來得及對洪叔說。
但老頭應該懂。
車輪碾過水泥路,發出輕微的沙沙聲。他拐上主街,迎麵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過,車窗搖下半截,露出陳天豪的臉。對方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揚,像是打招呼,又像是確認什麼。
陳岸沒躲,也沒笑,隻是穩穩地騎過去,手裡的袋子被風吹得微微鼓起。
他拐進一條窄巷,準備抄近路回碼頭。巷子深處有個修車鋪,老師傅正在補胎。他停下來問路,順便把袋子夾在車座底下壓住。
“師傅,去水產收購站怎麼走?”
“直走到底右拐,看見紅旗杆就是。”
他點頭致謝,正要推車,眼角餘光瞥見巷口閃過一道人影...正是剛才那輛轎車的司機,正拿著本子在記錄什麼。
他不動聲色,跨上車,慢悠悠往前騎。
出了巷子,他突然加速,拐了個大彎,繞到另一條平行的小路。身後沒有追來的動靜,但他知道,剛才那一幕,早已落入他人眼中。
他不慌。這種事,早有準備。
騎到半路,他停下,從帆布包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是那台聲呐儀的備用電池。他換上新電,按下測試鍵,屏幕亮起綠光。
信號滿格。
他收好儀器,抬頭看了眼天。雲層厚了,風也大了些,怕是要下雨。
他重新上車,朝著碼頭方向騎去。車輪滾滾,載著一個裝著秘密的紙袋,和一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金筆背後的真相。
他的手指搭在車把上,指甲縫裡還殘留著昨夜檢查漁網時沾上的海泥。
喜歡簽到漁村,我靠係統逆襲成海王請大家收藏:()簽到漁村,我靠係統逆襲成海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