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岸握著對講機,手攥得很緊。海麵上那艘遊艇開始調頭,燈光忽明忽暗,漸漸消失在起伏的浪影中。
“哥,我們還不動手嗎?”陳小滿站在他身後,聲音壓得極低,“他們要跑了。”
周大海扛著魚叉,一隻眼睛緊盯遠處。“跑不了。風向不對,他們出不了西北口。”
洪叔蹲在地上,手裡攥著一串銅鑰匙,手背上的青筋微微跳動。他剛從配電房過來,腳上沾滿泥,褲腿卷到膝蓋,露出瘦削的小腿。
“最後一道門……我沒開過。”他喘著氣說,“我管冷庫三十年,從不知道下麵還有這地方。”
陳岸沒吭聲,低頭看著聲呐儀。屏幕上的信號線筆直地指向前方那堵牆。
“鑰匙呢?”他問。
洪叔抖著手,遞出一把小銅鑰匙。鑰匙很舊,表麵泛著光,像是被人常年摩挲。
陳岸接過鑰匙,走向鐵門。那是一扇老式鋼板門,鏽跡斑斑,鎖孔周圍有新鮮劃痕,仿佛最近有人撬過。
他將鑰匙插進鎖孔,輕輕一轉。
哢噠。
門開了。
一股氣味撲麵而來——黴味、鐵鏽味,還夾雜著一絲腥氣。陳岸用手掩住口鼻,一腳踹開門。
裡麵漆黑一片。周大海打開礦燈,光圈掃了一圈。
屋子不大,四壁都是水泥牆。角落堆著幾個空麻袋,中央吊著一盞壞掉的日光燈,電線垂落下來。
牆角有個人。
被鐵鏈捆著,頭低垂著,身上的白襯衫早已汙損。胸口插著一支筆,金屬筆身在燈光下閃了一下冷光。
“趙有德?”陳岸走過去。
那人身體微微一顫,喉嚨裡擠出一點聲響。
陳岸蹲下,拍了拍他的臉。趙有德眼皮抽動幾下,終於睜開一條縫。
“是你……”他認出了陳岸,嘴角牽動,“你們……來了。”
“誰乾的?”陳岸問。
趙有德沒回答,隻是喘息。鮮血順著胸口流下,在地麵彙成一小灘。
“低保金……”他忽然開口,聲音斷續,“他們逼我簽字……錢萬三拿走了批文……賬本……在冰層下麵……”
陳岸皺眉:“哪個冰層?”
趙有德張嘴想說,卻猛地咳出一口血沫,身子一挺,隨即癱軟下去,雙眼睜著,沒了氣息。
死了。
陳岸站起身,回頭看向洪叔。老頭坐在門口,鑰匙散落一地,臉色慘白。
“他女兒……知道嗎?”洪叔低聲問。
沒人回應。
周大海走過去,用魚叉尖挑起趙有德胸口的筆。拔出來一看,筆帽上刻著兩個字——“陳氏”。
“陳天豪的東西。”陳岸冷笑,“殺人滅口,還留下記號。”
陳小滿一直沒說話,這時抬起頭:“哥,牆裡有聲音。”
“什麼?”
“嗡嗡的,像電流。”她指著左邊的牆壁。
陳岸立刻把聲呐儀貼上去。屏幕一閃,出現一個微弱信號,藏在牆體深處。
“裡麵有東西。”
周大海舉起魚叉砸去。石膏板裂開,再一下,整塊脫落。
一個黑色小方塊掉落,連著一根細線。
“攝像頭。”陳岸撿起它,接上設備,點開回放。
畫麵晃了幾下,清晰起來。
錢萬三坐在桌邊,手指按著計算器。馬明遠站在旁邊,用香水手帕擦拭手掌。
“隻要趙有德死在陳岸手裡,這事就算完了。”錢萬三慢悠悠地說,“我們可以說他是報複,搶賬本,殺人滅口。”
馬明遠點頭:“監控刪乾淨,屍體擺成反抗的樣子。對外就說村支書為保護集體財產犧牲。”
視頻結束。
陳岸關掉屏幕,冷笑:“演得真像。”
陳小滿沒看他,而是盯著頭頂的通風管。鐵管從外麵通進來,直徑不到二十公分,上麵檢測到敏感內容,請修改後重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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