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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算命先生成汴京上層有錢人,金門的“玄學生意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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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三年的清明,汴京城裡下著黏膩的春雨,雨絲織成灰蒙蒙的網,把街上的行人都裹得腳步匆匆。州橋南頭的老槐樹下,一個青布棚子孤零零支著,棚下擺著張舊木桌,桌上放著個裂紋的龜殼、一束乾枯的蓍草,還有本攤開的麻紙賬簿——這是水鏡先生的卦攤。

水鏡先生穿件洗得發白的道袍,頭發用木簪挽著,手裡轉著兩枚銅錢,眼睛卻沒看銅錢,隻瞟著路過的行人。他身邊的小書童錢緊,才十二歲,攥著支炭筆,鼻尖凍得通紅,正對著賬簿嘀咕:“先生,這雨下了三天,咱們才賺了二十七文錢,連買兩個炊餅都不夠。要不咱收攤吧?”

水鏡先生沒應聲,突然眼睛一亮,朝街口努了努嘴:“看那個穿藍綢衫的,腳步沉,眉頭皺,左手攥著袖管——是個有錢的主兒,而且心裡犯愁。”

錢緊順著看過去,果然見個二十來歲的公子,穿著漿洗得發亮的藍綢衫,手裡捏著個油紙包,腳步磨磨蹭蹭,像是有心事。他剛要喊“算卦測字”,就被水鏡先生拽住了:“彆急,等他走過來三步再開口。雨天路滑,人走三步就得停腳穩重心,這時候說話,他最容易聽進去。”

果然,那公子走到棚子前,果然停下腳步,跺了跺鞋上的泥。水鏡先生這才慢悠悠開口:“公子麵帶憂色,莫不是為了文書之事煩心?”

那公子猛地抬頭,眼裡滿是驚訝:“先生怎麼知道?”

水鏡先生笑了笑,指了指他手裡的油紙包:“包上印著‘文房齋’的戳,您攥得緊,紙都皺了,定是剛買了筆墨紙硯,卻寫不出滿意的東西。再看您眉頭,鎖在印堂下,是文書阻滯之相——怕不是要寫的東西,關係到前程?”

這話正說到公子心坎裡。他是個秀才,名叫周文彬,要給知府寫封薦書,可寫了三稿都覺得不對,怕誤了前程,正犯愁。當下就拉了張凳子坐下:“先生真乃神人!您幫我算算,這薦書寫得成嗎?要多少錢,我都給!”

錢緊趕緊把賬簿翻到新的一頁,等著記卦金。水鏡先生卻沒提錢,拿起龜殼晃了晃,嘩啦啦響,倒出三枚銅錢:“公子先彆急,我給您占一卦——乾為天,坤為地,您這卦是‘困龍得水’,本是吉兆,可卦象裡藏著個‘阻’字,是筆鋒不對,沒寫到知府心坎裡。”

周文彬急了:“那怎麼辦?知府後天就要動身,我今日必須把薦書交上去!”

“也不是沒辦法。”水鏡先生從桌下摸出一遝黃紙,紙上用朱砂畫著歪歪扭扭的符,“這是‘文昌符’,您回去把符燒了,灰摻在墨裡寫字,筆鋒自會通順。而且這符是我昨日剛開過光的,沾著清明雨的靈氣,比尋常符靈驗三倍。”

錢緊在旁邊小聲提醒:“先生,這符昨天還是您裁的黃紙,今早才畫的……”話沒說完就被水鏡先生瞪了一眼,趕緊把後半句咽回去,在賬簿上寫:“文昌符一張,定價二百文。”

周文彬卻沒懷疑,一把抓過符:“二百文?不貴!我這就回去試試!”說著從袖袋裡摸出兩塊碎銀子,足有三百文,塞給水鏡先生,“多的是謝禮,若真能成,我再來給先生送匾!”

等周文彬走了,錢緊才撓著頭問:“先生,那符真有用?要是他寫不好,回來找咱們算賬怎麼辦?”

水鏡先生把銀子揣進懷裡,拿起賬簿翻了翻,笑著敲了敲錢緊的腦袋:“傻小子,這符有用沒用,不在符本身,在周文彬心裡。他信這符靈驗,寫字時就有底氣,筆鋒自然穩了——就算寫得一般,知府看他態度誠懇,也不會太為難。退一步說,就算真不成,他也隻會怪自己心不誠,不會怪符。”

他指了指賬簿上的“成本”欄:“黃紙一文錢一張,朱砂兩文錢能畫十張,這張符成本才三文,賣二百文,淨賺一百九十七文。這就是‘玄學生意’的門道:賣的不是紙,是安心;賺的不是錢,是人心的焦慮。”

錢緊似懂非懂,剛把賬簿收起來,就見個老婦人挎著籃子路過,籃子裡裝著幾個乾饅頭。老婦人腳步蹣跚,路過卦攤時,忍不住往棚子裡瞟了一眼。水鏡先生見狀,朝錢緊使了個眼色,錢緊趕緊遞過一個剛買的炊餅:“老夫人,雨大,吃個餅擋擋饑。”

老婦人接過餅,眼圈紅了:“多謝先生,多謝小相公。我兒子去江南做生意,三年沒回來了,我就想問問,他還活著嗎?可我沒錢算卦……”

水鏡先生擺擺手:“沒錢也能算。您把兒子的生辰八字說給我,我給您測測。”等老婦人報了八字,水鏡先生掐著手指算半天,笑道:“老夫人放心,您兒子是‘驛馬星動’,這幾年在江南賺了錢,隻是路上遇著風浪,耽擱了回程。不出三個月,準能帶著錢財回家。”

老婦人千恩萬謝地走了。錢緊不解:“先生,您怎麼不賺她的錢?咱們剛才賺的三百文,夠買不少炊餅呢。”

“傻小子,這叫‘長線生意’。”水鏡先生望著老婦人的背影,“她兒子要是真回來了,會覺得我算得準,不僅會來謝我,還會把街坊鄰居都帶來;就算沒回來,她也會念著咱們的好,逢人就說水鏡先生是善人。這口碑,可比賺幾文錢值錢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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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雨突然大了,豆大的雨點砸在棚子上,劈裡啪啦響。錢緊趕緊把賬簿往懷裡塞,卻見水鏡先生眼睛又亮了:“彆急收攤,這雨下得好——你去對麵茶館,找王掌櫃說,就說我借他的後堂用用,每成一筆生意,分他兩成利。”

錢緊跑著去了茶館,沒過多久就領著個胖掌櫃回來。王掌櫃搓著手笑:“水鏡先生,您可算想起我了!後堂暖和,還有熱茶,保準您的客人舒服!”

水鏡先生跟著王掌櫃往茶館走,路過卦攤時,故意把龜殼和蓍草留在桌上,還讓錢緊在棚子上掛塊木牌,寫著“雨天移至對麵茶館算卦,熱茶免費”。錢緊不解:“先生,咱們為什麼要分利給王掌櫃?”

“這叫‘場景合作’。”水鏡先生喝了口茶館的熱茶,舒服地歎了口氣,“雨天沒人願意在露天待著,茶館有暖爐有熱茶,能留住客人;而且來茶館的,不是商人就是秀才,都是有錢有閒的主兒,比街上的行人購買力強十倍。咱們借他的地方攬客,他借咱們的卦攤吸引路人,雙贏的買賣。”

果然,沒過半個時辰,就有個穿錦緞的商人走進茶館,看到錢緊手裡的賬簿,又聽說有水鏡先生算卦,當即就找了過來。水鏡先生打量著商人腰間的玉佩,笑著開口:“這位掌櫃,麵帶喜色,定是最近賺了大錢,隻是心裡還有樁事沒落地,對嗎?”

商人眼睛一亮:“先生真神!我剛從江南進了批絲綢,本想賣個好價錢,可倉庫突然漏雨,怕絲綢受潮——您幫我算算,這絲綢能順利賣出去嗎?”

水鏡先生心裡有數了,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道:“您這卦,我得用‘蓍草推演’,比銅錢算得準。不過蓍草推演費心神,得收五兩銀子。”

錢緊在賬簿上飛快地寫:“蓍草推演,定價五兩銀。”他心裡算了算,五兩銀子等於五千文,抵得上之前半個月的收入,不由得佩服起水鏡先生來。

而水鏡先生已經開始擺弄蓍草,嘴裡念念有詞。他知道,這雨天的生意,才剛剛開始——隻要抓住人心的弱點,就算是連綿的春雨,也能變成源源不斷的銅錢。

茶館後堂的暖爐燒得正旺,水鏡先生把蓍草分成三堆,手指在草莖上慢慢劃過,眼睛卻瞟著對麵的絲綢商人。商人姓劉,是汴京城裡小有名氣的綢緞商,此刻正坐立不安,盯著蓍草的眼神比盯著自家的絲綢還熱切。

“劉掌櫃,”水鏡先生突然停下手,眉頭微微皺起,“您這卦象不大好啊——‘澤火革’,革者,變也,隻是這變,是凶變。您那批絲綢,怕是真要受潮。”

劉掌櫃騰地站起來,袍角掃過桌上的茶杯,茶水灑了一地:“先生可彆嚇我!那批絲綢花了我三百兩銀子,要是受潮,我就得傾家蕩產!您有法子化解嗎?不管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錢緊趕緊把賬簿翻到新的一頁,筆尖懸在紙上,等著記這筆“化解費”。水鏡先生卻沒立刻應承,而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慢悠悠道:“化解也不是不行,隻是得用‘乾坤鎮物’。我這兒有張‘防潮符’,是去年在龍虎山求來的,用朱砂混著糯米汁畫的,貼在倉庫門上,水汽進不去。”

他從袖袋裡摸出一張黃紙符,符上的朱砂比之前給周文彬的更濃,還撒了點亮晶晶的粉末。劉掌櫃湊過去看,眼裡滿是急切:“先生,這符多少錢?我現在就買!”

“這符可不能按尋常價錢算。”水鏡先生把符捏在手裡,輕輕晃了晃,“龍虎山的道士畫符,得選吉日,還得焚香沐浴,一張符要耗費三天功夫。而且這符是‘鎮物’,不是普通的平安符——這樣吧,看您也是實在人,收您十兩銀子。”

錢緊的炭筆差點掉在賬簿上——他早上明明看見水鏡先生用胭脂水粉裡的銀粉撒在符上,成本加起來不過十文錢,居然要賣十兩銀!可劉掌櫃卻沒猶豫,立刻從懷裡摸出一錠十兩的銀子,一把搶過符:“多謝先生!我這就去倉庫貼符!”

等劉掌櫃走了,錢緊才壓低聲音問:“先生,那符上的亮晶晶的粉,不是張寡婦胭脂鋪裡的銀粉嗎?十文錢能買一小盒,您怎麼敢賣十兩銀?”

水鏡先生把銀子放在手裡掂了掂,笑著敲了敲賬簿:“傻小子,買符的人,買的不是紙和朱砂,是‘放心’。劉掌櫃的絲綢值三百兩,隻要這符能讓他安心,就算賣二十兩,他也願意。這就叫‘溢價’——當一樣東西能解決彆人的大麻煩,它的價錢就不是成本說了算,是彆人的需求說了算。”

他指著賬簿上的“成本收益”欄:“你算算,十文成本,十兩收益,淨賺九百九十文,利潤率九千九百percent。比咱們擺攤算卦賺多了吧?”

錢緊掰著手指頭算半天,眼睛都亮了:“先生,那咱們多畫點符唄!畫一百張,就能賺一千兩銀!”

“不行。”水鏡先生搖搖頭,把那張用過的蓍草收進木盒裡,“物以稀為貴。要是咱們天天賣符,彆人就會覺得這符不值錢了。得讓彆人覺得,這符是‘限量’的,是‘難得’的,才願意花大價錢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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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茶館王掌櫃端著盤花生進來,笑著問:“水鏡先生,剛才那劉掌櫃可是大財主,您這單生意賺不少吧?”

水鏡先生拿起顆花生,遞給錢緊:“賺了點小錢。對了王掌櫃,你這茶館裡,常有客人聊生意上的事吧?要是有人抱怨生意不順,或者家裡有煩心事,你就給我遞個話,成了生意,分你三成利。”

王掌櫃眼睛一亮:“真的?那感情好!我這就去留意著!”

王掌櫃走後,錢緊不解:“先生,之前不是說分兩成嗎?怎麼又改成三成了?”

“因為他能給咱們‘精準客源’。”水鏡先生解釋道,“咱們在街擺攤,十個人裡有九個是沒錢算卦的;但王掌櫃介紹的客人,都是他認識的,要麼有錢,要麼有需求,成單率比街上高五倍。多給一成利,能省咱們不少找客人的功夫,劃算。”

果然,沒過兩天,王掌櫃就領來個中年婦人。婦人穿件紫色錦裙,頭上插著金釵,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主母。她坐下就哭:“水鏡先生,您可得救救我兒子!他昨天去城外打獵,到現在還沒回來,是不是遇到危險了?”

水鏡先生趕緊安撫她:“夫人彆急,我先給您兒子占一卦。您把他的生辰八字說給我。”等婦人報了八字,水鏡先生掐著手指算半天,突然鬆了口氣:“夫人放心,您兒子是‘祿存星照命’,不會有危險。他隻是迷了路,被困在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明天就能回來。”

婦人止住哭,卻又皺起眉:“可我還是擔心,萬一他受了傷怎麼辦?先生,您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讓他早點回來?”

水鏡先生心裡有了譜,從桌下拿出個小木牌,木牌上刻著個模糊的人像,還係著紅繩:“這是‘平安牌’,是用泰山桃木做的,能感應親人的方位。您把這牌帶在身上,每天焚香祈禱三次,您兒子就能感受到您的心意,順著方向回來。”

他頓了頓,又說:“這平安牌比防潮符還難得,泰山桃木要在山頂長夠三十年才能用,刻牌的師傅是五台山的高僧,一張牌要刻半個月——收您十五兩銀子,不算貴。”

婦人毫不猶豫地掏出銀子,接過平安牌:“隻要我兒子能平安回來,彆說十五兩,五十兩我都願意出!”

等婦人走了,錢緊翻著賬簿,看著上麵“平安牌十五兩銀”的記錄,忍不住問:“先生,這木牌不是您上周在城外集市上買的嗎?十文錢三個,您刻了個人像就賣十五兩?”

“沒錯。”水鏡先生拿起剩下的木牌,遞給錢緊一個,“你看這木牌,普通百姓買去,就是塊破木頭;但我告訴夫人,這是泰山桃木做的,還能感應親人方位,它就成了‘平安牌’。關鍵不是東西本身,是我給它賦予的‘價值’——就像同樣是紙,寫了字的是書,畫了符的就是能消災的寶貝。”

他喝了口茶,繼續說:“而且這婦人是大戶人家的主母,她不差錢,差的是心安。十五兩銀子對她來說,不算什麼,但能讓她安心等兒子回來,這錢花得值。咱們做的就是‘賣心安’的生意。”

可沒過幾天,那婦人又找來了,這次身後還跟著個年輕公子——正是她失蹤的兒子。公子一進門就瞪著水鏡先生:“你這江湖騙子!我根本不是迷路,是被山匪劫了,幸好遇到獵戶救了我!你那平安牌根本沒用,趕緊把銀子退給我!”

錢緊嚇得臉都白了,趕緊把賬簿藏在身後,生怕婦人要查賬。水鏡先生卻不慌不忙,站起身朝公子拱了拱手:“公子此言差矣。您想想,您被山匪劫了,卻沒受傷,還遇到了獵戶相救,這難道不是平安牌的功勞?它沒讓您早點回來,卻讓您平平安安回來,這才是真正的‘平安’啊。”

婦人也反應過來,拉著兒子的手說:“是啊,兒啊,隻要你平安就好!水鏡先生說得對,這平安牌確實靈驗!”

公子愣了愣,也沒話說了。水鏡先生趁機又說:“公子這次大難不死,是有後福。我這兒還有張‘福祿符’,能幫您擋掉後續的災禍,隻要五兩銀子……”

沒等他說完,婦人就趕緊掏出銀子:“買!必須買!先生,您真是活神仙!”

等母子倆走了,錢緊才鬆了口氣,拍著胸口說:“先生,您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咱們的生意要黃了呢。”

水鏡先生笑了笑,拿起賬簿翻了翻:“做生意哪有沒風險的?關鍵是要會‘圓話’。咱們這行,不能說自己算錯了,得把‘不準’變成‘另一種準’。就像那公子,他以為平安牌是讓他早點回來,我卻說成是讓他平安回來,剛好對上他的經曆,自然就信了。”

他頓了頓,又說:“而且這母子倆回去後,肯定會跟親戚朋友說我算得準,到時候會有更多大戶人家來找咱們算卦——這叫‘危機公關’,把麻煩變成生意。”

果然,沒過幾天,王掌櫃就領來了好幾個富貴人家的夫人小姐,都是那婦人介紹來的。有問姻緣的,有問財運的,水鏡先生都一一應付,賣出去好幾張符和平安牌,賬簿上的銀子數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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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錢緊卻發現,水鏡先生最近很少賣低價的卦了,最低都是一兩銀子起步。他忍不住問:“先生,咱們為什麼不接小生意了?那些沒錢的人,也想算卦啊。”

水鏡先生放下手裡的朱砂筆,看著錢緊說:“傻小子,咱們的時間有限。一天隻能接十個客人,接一個一兩銀子的,不如接一個十兩銀子的。這叫‘優化客戶結構’——把時間花在高價值客戶身上,才能賺更多的錢。”

他指了指窗外,街上還是人來人往,雨已經停了,但卦攤還留在州橋南頭,隻是棚子上的木牌換成了“每日僅限三卦,預約優先”。水鏡先生笑著說:“你看,就算雨停了,咱們也不用回卦攤了。茶館後堂就是咱們的‘高端門店’,隻做高端客戶的生意。”

錢緊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低頭看著賬簿上密密麻麻的記錄,心裡暗暗佩服:原來算卦不僅要懂玄學,還要懂做生意——水鏡先生的賺錢門道,比賬簿上的數字還多。

汴京的雨一停,太陽就熱了起來。茶館後堂的暖爐撤了,換成了冰盆,王掌櫃每天都會送一大塊冰過來,說是“給先生的客人降暑”。可水鏡先生知道,這冰不是白送的——自從上次介紹富貴婦人來算卦後,王掌櫃從分利裡賺了不少,對他越發殷勤了。

這天上午,水鏡先生正在給一個布商算卦,突然聽見茶館前廳吵了起來。錢緊好奇,跑出去看了一眼,回來小聲說:“先生,是個算命的在跟王掌櫃吵架,說王掌櫃搶了他的客人。”

水鏡先生心裡一動,讓布商稍等,自己走到前廳。隻見一個穿灰布道袍的算命先生,正指著王掌櫃的鼻子罵:“你這黑心掌櫃!我在你茶館門口擺攤三年,客人都是我引來的,你現在卻把客人都介紹給那個水鏡,是不是收了他的好處?”

那算命先生姓趙,是州橋附近的老攤主,平時就靠在茶館門口算卦混飯吃。王掌櫃被罵得臉紅脖子粗,卻不敢還嘴——畢竟趙先生在門口擺了三年攤,確實給茶館帶來不少客人。

水鏡先生走上前,朝趙先生拱了拱手:“趙兄息怒,在下水鏡。這事不怪王掌櫃,是我請他幫忙介紹客人的。不如咱們借後堂談談,我有個主意,能讓咱們都賺著錢。”

趙先生打量了水鏡先生一眼,哼了一聲:“你能有什麼好主意?無非是想讓我給你當夥計!”

“不是當夥計,是合作。”水鏡先生把趙先生請進後堂,給了他一杯涼茶,“趙兄,你在茶館門口擺攤三年,客人不少,但大多是沒錢的百姓,算一卦才收十文八文,一天賺不了多少。我在茶館後堂算卦,客人都是有錢的主兒,算一卦最少一兩銀子,但客人不多。”

他頓了頓,繼續說:“咱們不如分工合作:你在門口接待客人,要是客人隻想算個小卦,比如問天氣、問丟東西,你就自己算,賺的錢歸你;要是客人問的是前程、財運、姻緣,是高價值客戶,你就介紹到後堂來,我給你三成利。這樣你不用辛苦找高價值客戶,還能賺更多錢,我也能多接客人,雙贏。”

趙先生愣了愣,手裡的茶杯停在半空:“三成利?你沒騙我?”

“絕無虛言。”水鏡先生讓錢緊把賬簿拿過來,翻到最近的記錄,“你看,昨天我接了個問財運的商人,收了五兩銀子,要是這客人是你介紹的,你就能得一兩五錢銀子——比你擺攤一天賺的還多。”

趙先生算了算,確實劃算。他在門口擺攤,一天最多賺兩百文,要是能介紹一個高價值客戶,就能賺一兩五錢,相當於一千五百文,抵得上七天的收入。他當即點頭:“行!我信你一次!要是你敢騙我,我就拆了你的卦攤!”

水鏡先生笑了笑,和趙先生擊了掌:“一言為定!從今天起,咱們就是合作夥伴了。”

錢緊在旁邊小聲問:“先生,咱們為什麼要分利給趙先生?他明明是咱們的同行啊。”

“同行不一定是對手,也能是幫手。”水鏡先生解釋道,“趙先生在門口擺了三年攤,有固定的客源和口碑,咱們跟他合作,相當於把他的客源變成了咱們的客源。而且他能幫咱們篩選客戶,把低價值客戶留在門口,高價值客戶引到後堂,省了咱們不少功夫。這叫‘資源整合’——把彆人的長處變成自己的長處。”

果然,合作的第一天,趙先生就介紹來了個客人。客人是個中年男人,穿件粗布長衫,手裡卻攥著個沉甸甸的布包,一看就是藏了錢。趙先生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就跟著錢緊走進了後堂。

“水鏡先生,”男人坐下就開門見山,“我是個糧商,最近想囤一批糧食,可不知道今年會不會鬨饑荒,您幫我算算,要是囤糧能賺錢嗎?”

水鏡先生心裡有數了——糧商囤糧,最怕的就是天氣,要是豐收,糧食降價,就會虧本;要是歉收,糧食漲價,就能大賺。他拿起龜殼晃了晃,倒出銅錢:“您這卦是‘豐澤中孚’,豐者,豐收也;孚者,誠信也。今年會是豐收年,但秋收後會有場大雨,道路泥濘,糧食運不出去,城裡的糧價會漲。您現在囤糧,秋收後高價賣出,定能大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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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商眼睛一亮:“真的?那我囤多少糧食合適?”

“這就得用‘八字推演’了。”水鏡先生說,“推演需要耗費心神,還得用‘五穀卦’——把五種糧食混在一起,根據糧食的排列算吉凶。這五穀卦是我祖傳的法子,收您二十兩銀子。”

糧商毫不猶豫地掏出銀子:“隻要能賺錢,二十兩不算什麼!您趕緊幫我推演!”

水鏡先生讓錢緊去買五種糧食,自己則開始準備推演的道具。等錢緊買回來小米、大米、麥子、豆子、高粱,水鏡先生把它們混在一個木盤裡,用手攪拌均勻,然後慢慢攤開。

“您看,”水鏡先生指著糧食的排列,“小米在東,大米在西,麥子在南,豆子在北,高粱在中——這是‘五穀豐登’之象,說明您囤糧的數量,要在五千石到八千石之間,多了會積壓,少了賺不到大錢。而且您要囤在城西的倉庫,那裡地勢高,不怕下雨。”

糧商聽得連連點頭,把糧食的排列記在心裡,高高興興地走了。等他走了,錢緊才問:“先生,您怎麼知道秋收後會下雨?還有城西的倉庫,您怎麼知道地勢高?”

“傻小子,這些不是算出來的,是觀察出來的。”水鏡先生笑著說,“我昨天聽茶館裡的老農民說,今年春天雨水多,秋收後大概率會有秋雨;至於城西的倉庫,是因為劉掌櫃的絲綢倉庫就在城西,他說過那裡地勢高,不怕水淹。我把這些消息結合起來,再用五穀卦包裝一下,就成了‘祖傳法子’。”

他指了指賬簿上的“信息來源”欄:“做生意,信息最重要。咱們每天在茶館裡,能聽到各種各樣的消息,有農民說天氣,有商人說行情,有秀才說官場——這些消息就是咱們的‘財富密碼’,隻要把它們用好了,就能算得比彆人‘準’,賺更多的錢。”

錢緊恍然大悟,趕緊在賬簿上寫下“多聽茶館客人聊天,收集信息”。

可沒過幾天,趙先生卻找來了,臉色不太好看:“水鏡,你是不是騙我?我介紹來的客人,你說收了二十兩銀子,可三成利應該是六兩,你怎麼隻給我五兩?”

水鏡先生心裡咯噔一下,趕緊讓錢緊把賬簿拿過來。翻到那天的記錄,錢緊臉紅了:“先生,我……我記錯了,把二十兩寫成了十八兩,所以算三成利的時候,就少算了六錢。”

水鏡先生趕緊掏出六錢銀子,遞給趙先生:“趙兄抱歉,是我這書童記錯了賬。這六錢銀子您拿著,以後我會親自對賬,保證不會再出錯。”

趙先生接過銀子,臉色才緩和下來:“算了,這次就饒過你們。下次要是再出錯,咱們的合作就黃了。”

等趙先生走了,水鏡先生嚴肅地對錢緊說:“記賬是生意的根本,不能出一點錯。咱們跟趙先生合作,靠的是信任,要是賬算錯了,信任就沒了,生意也做不成了。以後每次收了錢,你都要跟我核對三遍,絕對不能再出錯。”

錢緊低下頭:“先生,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這件事之後,水鏡先生更加注重賬目管理,還教會了錢緊怎麼算利潤、怎麼分利。而趙先生也因為合作賺了不少錢,介紹的客人越來越多,水鏡先生的生意也越來越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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