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剛透過天河的雲層，死水灣的礁石旁就排起了比往常更長的隊。剛鬣蹲在礁石上清點物資——石蛋今早送來了300張避水符、20柄磨亮的舊鐵劍，還有10瓶療傷膏，堆在礁石上像座小山。他剛把“靈眼區抽15、普通區抽10、避水符買10送1”的木牌插好，就看見隊列裡的鮫人們突然交頭接耳，一個個踮著腳往東邊望。
“咋了？”剛鬣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東灣方向，一隻螃蟹精舉著塊新木牌，正對著死水灣的客戶們喊：“東灣新開業！靈眼區抽12，避水符6仙玉一張，比死水灣便宜！還有免費靈氣試體驗，快來快來！”
那木牌上的字，跟剛鬣的幾乎一模一樣，隻是數字改得更誘人。剛鬣心裡“咯噔”一下，認出那螃蟹精是東灣卒子鐵牛的跟班——鐵牛是個長著三角眼的糙漢，之前在營裡就總跟他搶清理沉星屑的好位置，沒想到現在竟然模仿他的生意模式搶客戶！
果然，隊列裡的客戶開始動搖了。一個拿著藥簍的修道者小聲嘀咕：“東灣抽成低3，避水符便宜1仙玉，要不咱去東灣看看？”旁邊的蟹將也跟著點頭：“就是就是，能省一點是一點！”說著，就有三四個客戶拎著東西，往東灣走去。
剛鬣趕緊摸出星石片，在上麵劃下今早的“預期收入”：按往常流量，靈氣費能賺300仙玉，避水符和物資能賺500仙玉，總計800仙玉。可現在客戶走了四分之一，照這個趨勢，收入至少得少200仙玉——這還不算最糟的，要是鐵牛的模仿管用，以後客戶都跑了，他的生意就黃了！
“不能慌，得找鐵牛的弱點。”剛鬣深吸一口氣，蹲在礁石上琢磨。他想起昨天去東灣送物資時，特意繞進去看過——東灣根本沒有“靈眼”，隻有一個普通的靈氣漩渦，鐵牛所謂的“靈眼區”，就是把漩渦邊的礁石刷了層金粉，糊弄人；還有避水符，鐵牛肯定是從哪個小商販手裡買的凡品，不是天庭軍品，頂多擋3個時辰。
想到這兒，剛鬣心裡有了譜。他先叫住正要往東灣走的老龜——老龜是他的老客戶，每次都買20張避水符，還介紹了不少龍宮的生意，得先穩住他。“老龜，你等等！”剛鬣招手，“你要是去東灣，我敢保證你煉化形丹得失敗——東灣那‘靈眼’是假的，靈氣濃度不夠，還有他的避水符，是凡品，擋不住天河仙氣，你龍子化形要是受了影響，損失可比省那點錢大得多！”
老龜腳步一頓，轉頭看著剛鬣：“上仙，你咋知道的？”剛鬣壓低聲音：“我昨天去東灣看過，鐵牛那點小把戲，瞞不過我。這樣，你要是還在我這兒消費，我給你兩個好處：第一，避水符打5折，7仙玉一張變成3.5仙玉；第二，靈眼區抽成降2，從15降到13。你算算，比去東灣劃算不？”
老龜立刻掏出星石片跟剛鬣學的，也用來算賬），劃了兩道：“我買20張避水符，東灣6仙玉一張，20張120仙玉；你這兒3.5仙玉一張，20張70仙玉，省50仙玉。靈眼區抽成，東灣12，我這顆丹值60仙玉，抽7.2仙玉；你這兒13，抽7.8仙玉，多花0.6仙玉。總共省500.6=49.4仙玉，還能保證丹成，劃算！”他立刻轉身，對著身後的水族喊：“都彆去東灣了！剛鬣上仙這兒更劃算，還能保證靈氣和避水符質量！”
水族們本來就猶豫，聽老龜這麼一說，都停下了腳步。剛鬣趁熱打鐵，對著隊列喊：“凡水族客戶，今天在我這兒消費，都享避水符5折、靈眼區抽成降2；推薦新客戶來，雙方各免1時辰靈氣費！修道者和妖物也有福利——買避水符滿5張，送1張療傷膏試用裝！”
這話一出，原本動搖的客戶都回來了，連幾個已經走到東灣路口的，也轉頭跑了回來。剛鬣心裡鬆了口氣，又立刻派自己的小跟班“小石”去營裡找石蛋，讓他再送200張避水符過來——今天客戶肯定比往常多，得備足貨。
沒過多久，鐵牛帶著兩個跟班氣衝衝地來了。他三角眼一瞪，指著剛鬣的鼻子罵：“豬剛鬣！你故意跟我搶生意是吧？”剛鬣不慌不忙地站起來，手裡把玩著一張避水符：“鐵牛，話可不能這麼說。客戶願意來我這兒，是因為我這兒的靈氣是真靈眼，避水符是天庭軍品，你的東西要是好，客戶自然會去你那兒。”
“你少跟我來這套！”鐵牛揮了揮手裡的鐵耙，“你要是再敢降價搶客戶，我就去黑煞隊正那兒告你！”剛鬣笑了，從懷裡摸出5顆仙玉，遞了過去：“鐵牛，彆這麼大火氣。我知道你想賺錢，這樣——你把東灣的客戶介紹到我這兒來，我分你1成利潤。你算算，你東灣一天頂多賺50仙玉，我這兒一天賺800仙玉，1成就是80仙玉，比你自己乾賺得多，還不用操心靈氣和物資的事，多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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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牛盯著那5顆仙玉，又琢磨著剛鬣的話——他昨天賣了一天，才賺了45仙玉，還累得要死，要是分1成，確實賺得多。可他又不甘心：“我憑啥信你？你要是不給我分成咋辦？”剛鬣拍著胸脯：“我以天河水卒的身份擔保，每天結算，當著黑煞隊正的麵分你錢。要是我耍賴，你就把我賣閒置物資的事捅出去——我這生意，可離不開隊正的支持。”
鐵牛眼睛一亮——剛鬣賣閒置物資的事，他也聽說了，要是真能以此為要挾，還能穩賺分成，確實比自己搶生意強。他接過那5顆仙玉，揣進懷裡：“行！我信你一次！今天東灣的客戶，我都給你帶過來，你可得說話算話！”剛鬣點頭：“放心！”
沒一會兒，鐵牛就帶著東灣的十幾個客戶來了。剛鬣立刻熱情地招呼，按之前的福利政策給他們優惠，客戶們都很高興，紛紛掏錢消費。鐵牛站在旁邊看著，見剛鬣的生意確實火爆，避水符和物資賣得飛快，心裡的不甘漸漸變成了慶幸——還好沒跟剛鬣硬剛，不然不僅賺不到錢，還得得罪人。
到了傍晚，客戶都走光了。剛鬣開始清點收入，鐵牛湊在旁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手裡的仙玉。剛鬣數了數，靈氣費賺了350仙玉，避水符賣了400張，賺了1400仙玉3.5仙玉一張，成本0.04仙玉，利潤1384仙玉），鐵劍和療傷膏賺了200仙玉，總計1950仙玉。
“按1成算，分你195仙玉。”剛鬣從裡麵數出195顆仙玉，遞了過去。鐵牛接過仙玉，沉甸甸的，比他自己乾三天賺的還多，笑得合不攏嘴：“剛鬣，還是你厲害！以後我就跟著你乾，東灣的客戶我都給你帶過來！”剛鬣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以後咱們一起賺錢！”
送走鐵牛，剛鬣蹲在礁石上，摸出星石片，在上麵寫下“反擊鐵牛策略總結”：
1.找到對手弱點：假靈眼、次品避水符，用質量優勢打動客戶；
2.老客戶綁定：針對性讓利避水符5折、抽成降2），穩住核心客源；
3.新客戶吸引：推出全員福利買避水符送療傷膏），擴大客戶群；
4.對手轉化：用分成模式將對手變為分銷點，避免價格戰，擴大生意範圍。
寫完，剛鬣看著星石片上的“總計收入1950仙玉”，心裡樂開了花——不僅沒因為鐵牛的搶生意少賺錢，反而賺得更多了，還多了個免費的“分銷員”。他突然明白，做生意不是非要跟人硬拚，有時候把對手變成朋友，反而能賺更多。
這時，黑煞隊正來了。他剛從營裡過來，聽說了鐵牛跟剛鬣合作的事，笑著問：“你小子可以啊，沒費一兵一卒，就把鐵牛給收了？今天賺了多少？”剛鬣把星石片遞過去：“1950仙玉，分了鐵牛195，我淨賺1755。”
黑煞看著數字，眼睛瞪得溜圓：“1755？你這比我這個隊正的月俸還多！”他頓了頓，拍著剛鬣的肩膀：“好小子，有商業頭腦！我決定了，把西灣、南灣、北灣的卒子都叫過來，讓他們都跟你學，把整個天河的靈氣和物資生意都盤活，你當總負責人，每月分你5成利潤！”
剛鬣心裡一震——整個天河有10個灣口，要是都按死水灣的模式搞，每月至少能賺5萬仙玉！他連忙點頭：“謝隊正！我一定好好乾！”
黑煞走後，剛鬣蹲在礁石上，看著天河的星光灑滿水麵。他想起三個月前，自己還是個隻能扛著鐵耙清理沉星屑的小卒，每天賺5顆碎仙玉；現在，他已經能盤活整個天河的生意，一天賺1755仙玉。這一切，都靠他琢磨出來的“生意經”——找需求、定策略、防對手、擴合作。
他摸了摸懷裡的麻布口袋，裡麵的仙玉沉甸甸的，像揣著一團火。他知道，這隻是開始，以後還有更大的生意等著他——比如把物資生意做到天庭去，做到下界去，讓整個三界都知道，天河水卒豬剛鬣，是個會搞錢的主兒！
剛鬣扛起空麻袋，往營房走。腳步輕快，心裡的算盤打得劈啪響——明天要給西灣、南灣、北灣的卒子培訓，得把分級定價、套餐優惠、分銷分成的法子都教給他們；還要讓石蛋多準備點避水符和物資，10個灣口的需求，可不是小數目；對了，還得跟老龜約好，讓他多介紹點龍宮的客戶，把水族的生意徹底壟斷……
夜色漸濃，天河的靈氣在水麵上泛著光，照亮了剛鬣前行的路。這條路，從死水灣的礁石開始，通往更廣闊的財富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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