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的晨光剛染紅礁石上的星苔，剛鬣就扛著半麻袋仙玉往黑煞的營房走——這是他這個月的“分成”，按之前的約定，靈氣費和物資利潤的3成要交給黑煞。麻袋沉甸甸的，裡麵裝著3200顆仙玉，是他三個月來攢下的“外快”——光避水符和靈氣費，就比他三年的仙俸還多。
“報告！”剛鬣站在營房門口喊。黑煞的聲音從裡麵傳來：“進來。”剛鬣推門進去，隻見黑煞正坐在案前翻賬本，案上擺著一壇“瑤池春”，酒香飄得滿屋子都是——這酒在仙玉鋪裡要50仙玉一壇，是黑煞平時舍不得喝的寶貝。
“隊正，這是這個月的分成。”剛鬣把麻袋往案上一放，仙玉碰撞的聲音清脆響亮。黑煞抬起頭，瞥了眼麻袋，嘴角勾起一抹笑：“你小子倒是會賺錢，比我當年管死水灣時強多了。”他頓了頓，突然話鋒一轉：“戍衛營要選個什長，管十個水卒，負責東灣到死水灣的五個灣口靈氣收費。我推薦了你，乾不乾？”
剛鬣心裡“咯噔”一下，手裡的鐵耙差點沒拿穩。什長！管十個水卒！他之前算過賬：自己單乾，每天賺200仙玉，一個月6000；要是管五個灣口，每個灣口讓水卒按他的法子乾，每天每個灣口賺200，五個就是1000，他抽1成就是100，一個月3000，加上自己的200，每天1200，一個月——比現在多6倍！
可他沒立刻答應，故意皺了皺眉：“隊正，什長要管十個兄弟，我這生意……要是他們不會乾，反而耽誤賺錢咋辦？”黑煞笑了，指了指案上的酒壇：“你放心，我早給你想好了。這十個水卒都是我挑的，機靈得很；你把靈氣收費和物資銷售的規矩教給他們，讓他們按你的法子乾，每月把利潤報給你，你抽1成總利潤，剩下的9成他們分——這樣他們有乾勁，你也省心。”
剛鬣心裡的算盤劈啪響：1成總利潤，五個灣口每月按算，他抽3600，加上自己的分成，每月能賺近7000，比現在翻一倍還多！而且當了什長，就能去天庭的“仙玉鋪”換好東西，不用再揣著麻袋裡的散仙玉——上次他去仙玉鋪，想買柄新鐵耙，掌櫃的見他拿的是散仙玉，都懶得搭理他。
“謝隊正！我乾！”剛鬣立刻點頭，生怕黑煞反悔。黑煞滿意地笑了，從案上拿起一塊令牌——上麵刻著“什長”二字，還烙著戍衛營的火印：“拿著，明天就去營部報到，我已經跟李天王打過招呼了。對了，這壇瑤池春送你，算是給你的上任禮。”
剛鬣接過令牌和酒壇，心裡樂開了花——這壇酒不僅是禮物，更是黑煞給的“信號”：以後他就是黑煞的人了，在營裡有靠山了。
第二天一早，剛鬣穿著新領的什長製服——比水卒的粗布袍體麵多了，腰上還係著條玉帶——去營部報到。十個水卒已經在營部院子裡等著了，一個個站得筆直，眼神裡帶著好奇。剛鬣把他們帶到死水灣的礁石旁，掏出星石片，開始“培訓”：
“你們聽好了，每個灣口都按這個規矩來——”剛鬣指著星石片上的道道，“靈氣分三個區：靈眼區抽15，普通區抽10，散戶區1時辰1仙玉；避水符7仙玉一張，買10送1，物資按定價賣，不能亂加價。”他頓了頓，從懷裡摸出幾張紙——是他昨晚熬夜畫的“灣口地圖”，上麵標著每個灣口的靈氣分布、客戶常來的時間：“這是每個灣口的情況，你們每人領一張，按圖索驥。”
有個叫“小石”的水卒舉手：“什長，要是客戶嫌貴，要降價咋辦？”剛鬣早有準備：“跟他們說，咱們的靈氣是真靈眼，避水符是天庭軍品，比東灣的假東西好——要是他們還嫌貴，就給他們推薦團購或年卡，按折扣算，不能隨便降價，壞了規矩。”
另一個叫“鐵蛋”的水卒問：“那物資咋來？咱們自己去庫房拿嗎？”剛鬣搖頭：“不用，我已經跟庫房的石蛋打好招呼了，你們每天早上去庫房領物資，報我的名字就行；晚上把賣剩下的物資和賺的仙玉送回來，我統一清點。”
他還特意選了兩個機靈的：小石管記賬，每天把每個灣口的收入和銷量記在星石片上；鐵蛋管物資，負責去庫房領貨和回收剩下的物資。“你們要是乾得好，每月利潤多，我額外給你們發獎金——仙酒、仙米隨便挑！”剛鬣拋出激勵，十個水卒眼睛都亮了，紛紛點頭：“放心吧什長，我們一定好好乾！”
培訓完，十個水卒各自去了負責的灣口。剛鬣留在死水灣，一邊盯著自己的生意，一邊等著他們的消息。中午時分，小石跑回來報喜：“什長！東灣的客戶今天來了不少，避水符賣了30張，靈氣費賺了200仙玉！”剛鬣點頭：“好！繼續盯著，有問題隨時報。”
下午，鐵蛋也跑回來：“什長！南灣的蟹將買了20張避水符，還辦了年卡，付了176仙玉！”剛鬣心裡樂了——才半天，兩個灣口就賺了376仙玉，照這個趨勢，五個灣口一天賺1000仙玉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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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過兩天，就出了岔子。小石慌慌張張跑回來：“什長！西灣的水卒‘木頭’把避水符按5仙玉一張賣了，還沒給折扣，客戶都跑去西灣了，咱們其他灣口的生意少了一半！”
剛鬣心裡一沉，立刻帶著小石去西灣。隻見木頭正蹲在礁石上，手裡攥著一堆仙玉，旁邊的客戶排著隊買避水符。“木頭！你咋回事？”剛鬣喝了一聲。木頭嚇了一跳，站起來撓撓頭：“什長，我見客戶嫌貴，就降價賣了，這樣能多賣幾張……”
“你懂個屁！”剛鬣氣得臉都紅了，“你降價，其他灣口的客戶都跑你這兒來，其他兄弟的生意咋辦？而且你按5仙玉賣，成本都不夠，咱們賺啥？”他指著星石片上的成本表：“避水符成本0.04仙玉一張，賣7仙玉才有的賺，你賣5仙玉，一張虧2仙玉，賣得越多虧得越多！”
木頭這才慌了，眼圈都紅了：“什長，我錯了……那現在咋辦？”剛鬣深吸一口氣，知道罵也沒用，得趕緊補救。他立刻對著排隊的客戶喊：“各位！西灣的避水符是次品，剛才賣的都是凡品，現在換天庭軍品，7仙玉一張，買10送1，之前買的可以補差價換軍品！”
客戶們一聽是次品，都慌了，紛紛要換。剛鬣讓木頭把賣出去的避水符收回來，換成軍品，補收差價。忙活了一下午，總算把事情擺平了。剛鬣把十個水卒叫到一起，重新強調規矩：“以後誰再亂降價，就罰他把虧的錢補上，還要撤了他的灣口管理權！”十個水卒都嚇得連連點頭。
從那以後，剛鬣每天都去各個灣口巡查，教兄弟們怎麼跟客戶談判，怎麼推薦套餐，怎麼記賬。沒半個月，五個灣口的生意就穩定下來了——每天靈氣費賺800仙玉，物資賣500仙玉，總計1300仙玉，他抽1成就是130，加上自己的分成，每天賺360仙玉，一個月仙玉。
黑煞來巡查時，看著五個灣口排起的長隊，又看了看剛鬣遞上來的利潤表，眼睛都亮了：“你小子可以啊！五個灣口的收入翻了三倍，比我預期的還多！”剛鬣笑著遞上500仙玉：“隊正，這是給您的額外分成。”黑煞接過仙玉，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你懂事。我已經跟李天王舉薦你了，過陣子天庭要調整軍需官，你好好表現，說不定能再升一級！”
剛鬣心裡一動——軍需官！那可是管著十萬水軍糧草、物資的肥差，比什長強十倍！他連忙點頭：“謝隊正！我一定好好乾！”
送走黑煞，剛鬣蹲在礁石上，摸出星石片，在上麵寫下“什長任期總結”：
1.團隊管理：分工明確記賬、物資、執行），激勵到位利潤分成+獎金），規矩嚴明禁止亂降價）；
2.生意擴張：五個灣口聯動，統一價格和服務，避免內部競爭；
3.風險應對：及時補救亂價問題，強化規矩培訓；
4.人脈維護：定期給黑煞分成，獲得晉升舉薦。
寫完，剛鬣看著星石片上的“月收入仙玉”，心裡充滿了期待——軍需官的位置，他誌在必得！到時候，他就能管更多的物資，賺更多的仙玉，成為整個天河最會搞錢的神仙。
夕陽西下，天河的星光開始往下落。剛鬣扛起鐵耙，往營房走。製服上的玉帶在星光下泛著光，像一條通往更高處的階梯。他知道，這隻是他“搞錢之路”的一個小站，前麵還有更廣闊的天地等著他——而這一切，都從黑煞的這次提拔開始，從他學會“管理團隊、擴大生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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