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清軍組織了多輪進攻,在攻守雙方的互相拉鋸中,雙方都損傷慘重。
到了第10天結束,阿濟格軍共計傷亡2萬餘人,其中嶽師門傷亡最大,盧光祖部2千人在身後督戰隊的逼迫下,幾乎全軍覆沒,隻剩下盧光祖和幾十個傷兵。第二波進攻的北方降兵也損失慘重。
而進攻其他3個門的徐勇等人,雖然情況好一些,但也損失大半,部眾失去了戰鬥力。
至於貞德方麵,傷亡也超過了1萬人,並且損失了全部的紅衣大炮以及嚴威炮等中型火炮。
城牆在清軍連日的炮擊下,也出現了多處損毀,其中以小東門損毀最嚴重。
連續10日的攻城不克,已經徹底激怒了阿濟格,早在攻城的第二天,阿濟格就下達了城破後屠城的命令。
看著九江城的破損情況,阿濟格決定孤注一擲,下令把全軍還剩的25門紅衣大炮,以及上百門中型火炮,全部調集到小東門。
第11天天亮以後,清軍再次發動進攻。
在阿濟格的命令下,清軍所有火炮全部對準小東門城牆破損處連番炮擊,整整一個上午,就傾瀉出上千發炮彈,守軍根本來不及修複城牆,眼見城牆損毀越來越嚴重,阿濟格仿佛賭紅了眼的賭徒,下令所有剩餘的明降軍一起進攻小東門。
貞德連忙派出預備隊,並從其他門調集援軍,支援小東門,明軍頂著清軍密集的炮火,每一分鐘都有人倒下,但仍然奮不顧身,前赴後繼地登上城牆守城。
在守城明軍的誓死抵抗下,清軍損失慘重,漢軍已經幾乎損失殆儘。
“媽的,這幫韃子真不把咱們當人,老子的兵都踏馬快死絕了!”郝效忠憤怒地罵道。
“郝老弟,你的兵是快沒了,我的兵早就沒了!”盧光祖一臉無奈地說。
自從盧光祖全軍覆沒後,他就被安排到了郝效忠這裡,跟著繼續攻城。
“踏馬的,早知道還不如留在九江呢!”
“噓……小聲點,要是被後麵的八旗兵聽見,可是要掉腦袋的!”
九江城內,有士兵急匆匆來報告:“報~稟報殿下,小東門急報,盧總兵和王總兵被炮彈擊中,王總兵身受重傷、盧總兵殉國了!”
“什麼?盧鼎死了?!”貞德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冥冥之中有種不祥的感覺。
正在此時,隻聽轟隆隆地一聲,小東門那邊傳來一聲巨響。
小東門城牆塌了!
“城破啦!快隨我登城!殺呀!”
看到城牆被轟塌,原本陷入絕境的郝效忠立刻興奮起來,大聲嚎叫著率領士兵衝上了城牆。
“先登是我的啦!哈哈哈!你們看到了嗎?我是先登,士兵張二狗先登!士兵張二……啊!”一個漢人士兵登上城牆,正在大聲嚎叫他的功勞,但很快就被明軍射殺了。
清軍對第一個攻上城牆的賞賜極高,無論是將領還是士兵,無論是活著還是死了,隻要第一個登城,就可以一步登天,哪怕是戰死了,子孫後代也可以繼承爵位和賞賜。清代著名的文學家曹雪芹的祖上,就是因為先登之功,從一個小兵一躍成為將領的。
數萬名清軍從城塌處魚貫而入,攻進了九江城內。
“殿下,小東門破了,末將護送您從東華門坐船撤退吧!”劉肇基急忙說道。
“我們撤了,九江滿城的百姓撤得了嗎?……”貞德苦笑道。
“請公主殿下移駕,我等願為殿下墊後,誓死護衛殿下撤離!”忠誠營和揚州營的將士一齊下跪勸道。
“諸位,九江城已破,事已至此,願逃的去東華門登船,願降的可上前取我首級!
“殿下!我等若是要降,也不會堅持戰鬥到現在了!”
“好!那就聽我將令!周天,你緊急帶著城中百姓和傷員從東華門登船撤退,能帶多少帶多少!”
“剩下的所有人,隨本宮一起殺向小東門,為百姓們撤退爭取時間!殺呀!”
“殺!殺!殺!”
小東門外,阿濟格舉著單筒望遠鏡,望著城內這一幕,大為驚駭。
“帶頭衝鋒的是何人?怎得如此悍勇?”阿濟格問道。
“稟王爺,就是那個來路不明的廣陵公主?”
“一個女人?嘶~我還以為隻是個花瓶,主將另有其人,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有這般極品女子!”
“王爺,末將明白!”滿達海邪魅地一笑,“傳令,活捉敵公主者,官升三級,賞金1百!”
“嗨!滿達海,本王不是那意思……你這……哎!要全乎的,可彆傷著她啊!”阿濟格說罷感到有些尷尬,連忙整了整坐姿,故作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