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的回歸對於我來說無疑是這段時間裡最開心的一件事了。也確實讓我開心好幾天。大頭性格果斷,身體素質也特彆好。而且腿腳還非常利索。關鍵一點,他有著和我一樣的愛好,我們之間有一種默契,很多時候都是用眼神交流,根本不用說話!有著和兵兵一樣機靈勁。當然槍法要比虎子強得太多了。
等莊稼收完了,已到深秋。我和大頭坐在村外的果園旁邊,聊著他學徒的艱辛。也聊著我的過往,我沒隱瞞,把兵兵和彩鳳的事都和他說了。等我說到最後彩鳳一家離開的時候,他突然打斷了我,不讓我繼續說下去。我看到,他的眼裡含著淚花。但他還是微笑著看著我,哎呀!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不要老放在心上。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說道,要不我們打兔子去,好久也沒玩了,挺想念的。
說到打獵,我把黃羊的事情也和他說了。而且,把那裡還有麅子和野豬的事情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當然還有“白樺溝”有間房子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當他聽到深山裡還有間房子的時候,可把他也激動壞了。
大頭也和我打過差不多一年的兔子,但沒打過像麅子那些比較大的動物。也從來沒有住在野外的經曆。於是,我們一拍即合,決定,明天去虎子家。這次,多準備些乾糧,尤其是煙,一下買了三條煙。還有一些方便麵和一些掛麵。我又多準備了些鹽巴,準備了滿滿一背包。最後就是手電筒了,住在山裡,沒個手電太不方便了。當然,羊皮是必須要帶的。還一人帶了個搪瓷水缸子,用來泡麵。現在我們的手頭並不是太緊張了。手裡也有些小錢。雖說不多。但真的能派上大用場。
每年的這時候,楊大爺又開始收野物了。他可以拉到鎮上的冷庫裡,等存得多了,他大小子再雇車拉到呼市去,一冬天可不少掙錢。尤其是麅子肉,在飯店賣得相當好,我聽虎子說過,一盤麅子肉在那個年代可以賣十多塊錢。說起了楊大爺,我很自然的想起了二叔,真的好奇怪,每當我看到耳熟的時候,總是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像是看見一位多年未見的朋友一樣,無拘無束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我和大頭就離開家往山裡走去,這次和上次我去的時候可不一樣了,那一次渾渾噩噩,信馬由韁的。這一次,因為有目的地,走得也就挺快。兩個人也不寂寞。一邊走一邊玩。倒也不覺得很累。
一路上大頭拿著我的槍,摸來摸去,愛不釋手。我一邊走一邊說,我給你借條槍,你也打,他一聽可高興壞了,問我,真能借到?我說能,“東戰馬溝”還有幾個朋友。咱四個人一起打,三條槍,一個攆坡。怎麼打我到時候教你。好好打一冬天,可不少賣錢呢。如果能打隻野豬那家夥簡直就發發財了。
說到這裡我們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也趁這個時候,大頭非要打幾槍過過癮,順便練練槍法。我說,那有啥,打唄,火藥鐵砂很多,於是,他一槍接一槍地打了四槍才罷手,也是裝槍、麻煩,不然還要打幾槍。大頭開心得不行。至於準頭嗎!打靜止不動的沒啥大問題,可打跑動著嗯估計就夠嗆了,因為他開槍時總會下意識地閉眼,怎麼也克服不了。閉上眼還能有準頭嗎?不過,這個毛病一時半會兒是改不了的。需要很長的時間去克服。就像我們當初一樣。
到了虎子家,已是中午十二點多了,虎子高興得不行,說正打算下去找我了。楊大爺也是開心,熱情地把我們讓進家裡,開始給我們做飯。我把來意和楊大爺說了一遍,楊大爺高興壞了,說道,你們打吧,打多少我收多少,而且今年還漲價了。價錢到時候再說。
吃完飯後。虎子問,打算什麼時間走,我看著說道,明天大早吧,今天到了就半夜了。虎子說道,好,我去準備一下。我說道,急啥,晚上收拾也不晚,先找石頭去。把他還叫上,那家夥有勁獾勤快,打多了還需要他背呢。說完,我們三個往石頭家走去。
到了石頭家,這次他沒有睡覺。正在院子裡搓著草繩。他抬起頭來看見了我們,呀!哥,你們來了,快進家。我打量了一下石頭,說道,衣服沒換,換新鞋了,還是解放牌膠鞋,和我的一樣。石頭不好意思地說到,那雙舊鞋從山裡回來就不能穿了,也正好過十五賣了兩隻羊,我“大”給我買了一雙新的。我說道,正好,我們準備明天還去老地方打麅子呢,你去不去?石頭想了想說,去,不過,我家裡起著麵了,我還要給我“大”多蒸點窩窩頭,他每天放羊白天不回家,他要帶著做乾糧呢。我說道,你蒸吧!明天早晨六點虎子家集合。說好了。石頭點點頭說道。知道了。
關於解放牌黃膠鞋,我對它有著很深的情感,高幫的最好,防土,合腳,走路舒服,除了有點臭腳外,再沒有什麼毛病。但冬天的雪地就不合適穿了。因為它會凍硬,鞋帶就和筷子似的,怎麼也脫不下來。也很容易凍傷腳。唉!想起小時候的事來,眼淚總是會止不住的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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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石頭家出來,我們又往二叔家走去,二叔家肯定要去,因為我想和二叔把他的槍借來。四個人打麅子兩條槍有點少。畢竟哪裡還有野豬呢!一路上很多人都和我打著招呼,和我問著好。不得不說,我在這個小山村裡已是名人了,因為,我聽到人們在竊竊私語,看,走在前頭的那個,就是給旺子家打狗的那個,彆看年紀小,有點本事呢。每當聽到這些,我也會回給他們一個甜甜的微笑。
等去了二叔家,二叔家裡卻沒人,大門上著鎖。於是,我們隻能坐在大門口等著,一個多小時以後,二叔和越越一人背著一大捆樹枝回來了。我和虎子老遠就迎上去把他們背上的樹枝接了過來。二叔高興地問道,你來了?快進家,說完走在前頭開門。我往他們背後看了一眼,卻發現,他們後麵再沒有人了。說不上為什麼,我心裡突然有一種很失落的感覺。
可能是有生人,這次越越不像上次那樣大大咧咧了,和我笑了一下。就轉身進了家。可大頭卻看呆了,也許,他也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姑娘吧。我走過去的時候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他才醒悟過來,和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越越太好看了。但卻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想,大頭應該也不會。因為,我們在她麵前無形中都會產生一種自卑感。給我的感覺就是,她不應該生活在貧困的山裡。
借槍的事情幾乎不是事,二叔啥也沒說就讓我拿走了,還給準備了火藥和鐵砂,二叔的槍有點沉,我感覺,比我的要重二三斤,一拿到手裡還有點不習慣,不過,這支槍很漂卻亮。二叔估計也一共也沒打過幾槍。保存得非常好。這本來是給大頭借的,我打算還用我的。讓我沒想到的是,大頭就想用我的槍,說習慣了,非讓我用二叔的。
等回到虎子家,已是五點多了,楊大爺準備著晚飯。我們繼續收拾著東西,虎子從耳房過來拿了多半布袋子鹽,說是要給山裡小屋裡的瓷罐子裡加滿,我說道,我已經拿了很多了。虎子說道,沒事,多了就放在袋子裡。說完,又找個布袋子裝了些小米。說是可以熬稀飯喝。因為那間小房子裡有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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