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叔嗬嗬一笑說道,天才家的,這是買賣,不好吃就不買,要沒人逼著你買,你說是不是,我看向了那個女人,她咧了咧嘴沒再說話。又有個男人說話了,存子叔,那這次賣多少錢呢?楊大爺想也沒想地說道,四塊,要買就買,不買彆叨叨,反正我不愁賣。人群裡又有人議論起來。有一個男人說話了,存子叔說得也在理,再說了,像這種東西,這次吃了,可能再沒有下一次了。來給我來十斤。畢竟快過年了,準備年貨的形式,大家都有,一年辛辛苦苦忙忙碌碌,就不是為了過年嘛。所以,買賣就這樣開張了。隻要有一個出手的,就會引來更多的人。到太陽落山的時候,竟然賣出去一百多斤。
楊大叔有些著急了,說道:不賣了,不賣了,然後看著我說道,國棟啊,虎子他哥那裡早就沒有這些野味賣了,留下這些,你賣給我我,我給他郵過去,還有那隻麅子。我笑了一下說道,好啊,那就不賣了。我看看建軍沈雁他們說道,咱們也一人分點過年吃?建軍點點頭說道,我也正想說,於是我們一人分了六斤,楊大叔正要打包那些肉,我又說道,給二叔也留一塊吧,二叔大聲說道,哎呀那麼貴我可吃不起,你們賣了就行,我不要,我沒理他,直接割了一塊下來,大概四五斤,放在了一邊說道,二叔,你回時帶回去,和越越吃。然後和楊大叔說道,大叔,這些您就收起來吧!這時建軍又說話了,等一下,大叔,我還的割一塊,說著就拿起了刀,虎子問?悶葫蘆,這是給誰的?建軍看了我一眼和他眨了眨眼睛,虎子恍然大悟地說道,知道了知道了,笑著說道,應該的應該的,然後和沈雁低聲說道,這是給咱們嫂子的。楊大叔抬頭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悟地和我笑了笑,沒說什麼。
還有趕來的人也想買,都被楊大爺擋了回去。說著不賣了,賣完了。等下次吧!人們才悻悻離去。人們幾乎都走了,建軍拿著那塊肉到了我身邊,遞給我說,給她送去吧!我突然一愣,心裡暗罵,建軍你個王八蛋,你是故意笑話我嗎?人家她爹回來了,我一個人敢去嗎?所以我站著沒動,建軍走過來推了我一把說道,送去呀!猶豫啥。我看向了二叔,二叔,越越去哪了,我想讓她給我推個頭。
二叔回頭看看我笑著說,她中午就和霞霞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正說話間,大門一響,越越走了進來。驚訝地說道,呀!又打了一隻?我往她身後看了看,越越不悅地說道,彆看了,人家沒來。他爹回來了,忙著收拾家呢。我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故意反問道?誰沒來呀,越越哼了一聲,沒再理我,走到二叔跟前說道,“大”給我鑰匙,二叔趕緊說,對了,國棟正想讓你推個頭,你正好回去給他推一下,又看了看建軍幾個說道,你們還誰推,一起推了吧,越越看了看他們說道,天都黑了,看也看不見,明天白天吧!
我趕忙往前走了幾步,央求地說道,越越,今天要不先給我理一下吧,癢的難受,越越看了我一眼說道,那出了問題可彆怪我哈,我趕緊點點頭。一起跟在了她後麵往二叔家走去,石頭回家了,畢竟好幾天沒回去了。我們四人跟在越越身後,一路有說有笑,也讓我暫時忘了擔憂。
沈雁低聲和虎子說道,哎呀我操,你姐可真漂亮,活這麼大我第一次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我回頭看看他一臉花癡的模樣,低聲說道,漂亮吧?沈雁一改往日深沉的模樣,一邊吸著涼氣一邊說,是啊,太漂亮了,我站在她跟前都感覺有點那啥,哎呀說不出來啥感覺,就像是傳說中的花和月亮都不好意思見她的那種感覺。建軍笑著說,你說的是“閉月羞花”吧!沈雁趕緊點頭,對對,就是這句。就從這一點我就知道,這家夥一定也沒好好上學。
也許很多人不理解,越越怎麼會推頭理發)呢?看過我以前的朋友都知道。那時候在山裡的人們,根本就沒有專業理發的,誰家有推子,誰家就可以理發,甚至沒有推子的時候就直接用剪刀剪了,剪出來深一道淺一道的很是難看,所以大多數人都不是太在意理的好與壞。隻要能推斷了就行。所以,二叔和左鄰右舍的頭發都是越越推的,久而久之,越越就自學了這門手藝,不過隻有兩種發型,光頭和小平頭。彆說,越越的手藝不錯,理的平頭我很是滿意。他每次給我推平頭的時候,總是會在前麵留幾根長的,看上去有點很時髦的感覺。
等我理了發,站在一塊掛鏡前麵注視著鏡子裡的自己。鏡子裡是一張很清瘦的麵孔,推頭之後又經過幾次熱水的洗禮,我的臉也白了許多。我從鏡子裡也看到了越越正在用一雙清澈無比的眼神注視著我,或許是為她的手藝也感到自豪吧!建軍笑著說,哎呀!精神多了,然後又看看越越,笑著說道,越越妹子,明天給我理和他一樣的。沈雁趕忙也說道,對對,還有我的也和他一樣就行。越越看著他們微微笑了一下,卻沒說話。猛然間,我好像從她的眼裡看到了一絲失落,或者說是一種淡淡的憂傷。儘管她在笑,但了解她的我還是從她的笑容裡看出了些許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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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家門被推開了,我回頭看去,二叔提著肉回來了,說道,今晚都在這裡吃吧,越越,蒸點蓧麵吧!越越脆脆的答道,哎。然後就忙碌了起來。
我悄悄地和建軍勾了勾手指,意思是讓他出來。等他和我出了門,越越喊了起來,彆走遠了,一會兒就吃飯了,涼了可不好吃了。我趕緊回答,知道了,說完,就往虎子家裡跑去。一進大門,虎子媽媽就迎出來了,笑著問道?虎子和那個後生呢?我笑著回答,他們在二叔家,奧!對了,我們今夜在二叔家吃飯,您不用等我們了。虎子媽媽點點頭又笑著說,早點回來睡覺,彆太晚了。這時,楊大叔拿著肉出來了,笑眯眯說道,拿肉來了吧!我尷尬地點點頭。楊大叔又接著說道,霞霞爹老在外頭乾活,比我們這些人也有見識,不管他說什麼你都要認真聽,少說話。什麼事情都要有耐心,不能著急。人家是長輩,不管人家說的多難聽,都要忍著,以後你就懂我的意思是,去吧!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轉身要走,等一下,楊大爺又喊住我說道:你們帶回來還有幾隻兔子,再拿上兩隻,還剩兩隻野雞也一起帶上,初次見麵,不能太小氣了。然後看著建軍說道,建軍,你沒意見吧!建軍笑著說道,大叔,看您說的啥話,就是把我給了人我也沒意見。說著就接了過來。大家彆小看這些東西,那可是肉啊,在當時絕對是拿的出手東西。
至於他們又說了啥,我沒有聽進去,我一直在琢磨楊大爺對我說的那幾句話。直到出了門,才想明白楊大爺說得是什麼意思。
想明白了楊大爺說得話,我心裡頓時又緊張了起來,不知不覺地放慢了腳步。建軍笑著看著我,看看你這副樣子,哪像山裡的你呀?男人,要無所畏懼。大不了被轟出來。不是還有我陪著嗎?我想想也是,對呀,他奶奶,怕啥?然後挺起胸膛,提著肉大步向霞霞家裡走去。
山裡的夜,很靜也很冷,除了偶爾會傳來幾聲狗叫和我們匆忙的腳步聲之外,再沒有彆的聲音了。不一會兒,就到了她家大門口,我停下來,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之後,又平複了一下緊張的心情,把大門推開一個縫隙,伸手摘掉了掛著大門的鐵鉤。然後輕輕一推門。邁步往裡走。
汪汪——幾陣狗聲叫傳來,我趕緊扭頭喊道,彆叫。借著窗戶上映出來的燈光,我看到那條狗對著我哼哼兩聲又跳了跳,搖著尾巴就鑽進狗窩。不再吭聲。我拉開門,暗自鼓勵著自己,到這一步了,怕已經沒有用了。愛咋就咋吧!大不了被攆出來。有啥可怕的,早晚也會有這麼一天的。我鼓起了勇氣,大步往裡走去。
我輕輕推開屋門,幾雙眼睛同時就向我看了過來。我為了掩飾尷尬,裝著回頭等著建軍,建軍就在我身後,等我轉過頭,他也就進來了。我隨手關上了門。這下,我不得不要麵對這麼多人的眼神了,我還是轉過了身。
家裡五口人都在,霞霞母親坐在灶台前拉著風箱,蓋著鍋蓋的鍋裡騰騰地冒著熱氣,家裡充滿了熬著小米稀飯的味道。霞霞在灶台邊的砧板上切著什麼,他妹妹坐在地上的縫紉機前寫著作業,炕上的炕桌前坐著的正是下午看我的那個男人。他弟弟坐在炕上看著那一台十四英寸的黑白電視,正播放著一部日本的電視劇《恐龍特級克塞號》。也許大家好奇,我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因為當時我也很愛看。本來就不大的家,我隻是看了一眼。都儘收眼底了。
還沒等我說話,霞霞媽就轉過了身開口了,國棟來了?快上炕。我笑著和她點了一下頭說道,姨——給您帶了點東西,霞霞也沒少幫我們的忙。我伸起了胳膊,等著霞霞母親過來接。可霞霞的媽媽卻扭頭看向了炕上坐著的那個男人。神情有些緊張。於是,我也隨著她的眼神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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