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回頭看了屋裡一眼低聲說道,那女的現在是婦聯會主任,他男人現在是村裡的會計,我去找村長的時候,他們也在,所以就一起請來了。我十分好奇地問道,我也聽說過,這個男人剛出來不久,怎麼還能當乾部?二叔說,人家可是文化人,村裡的爛賬誰能理的清的了呢?這也是沒辦法。好了,進去吃飯吧!我撓撓頭笑著說,昨夜我去了霞霞家,她爹也請我們喝了酒,您看我能不能把他們也叫來,二叔哈哈哈笑著說,快去吧,這還是個事兒呢?添幾雙筷子的事情。於是,我和建軍又去了霞霞家,最終,霞霞姊妹和她的母親沒有來,隻把他爹給請來了,那個年月,沒有人能抵抗住一頓下水的誘惑。
等我和建軍把霞霞爹叫來的時候,家裡的人已經開始炒下水了。一進大門,就聞到了濃鬱的菜籽油炸蔥花的香味。我笑著說,哎呀,肯定是虎子媽媽的手藝。霞霞爹也沒有客氣,大步往家裡走去。我和建軍跟在他身後也慢慢往裡走去。還沒進家,就聽到了家裡的吵鬨聲。家裡很熱鬨,甕甕的男人聲中偶爾夾雜著幾聲女人的嬌笑聲。十多口子人,也顯得有些吵鬨。讓我一個習慣了大自然寧靜的人有些不適應。我在門口蹲了下來,尋思著先抽根煙再說吧!建軍見我蹲了下來,也蹲在了我的旁邊。我遞給他一根煙說道,歇會兒吧!一會兒再進去。於是我們在門口就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起來。
建軍問道,裡麵的那個女人是誰?我想了一下說道,聽二叔說是這個村的婦聯會主任。那個戴眼鏡的是她男人,你認識她嗎?建軍又問道,我笑了一下說道,見過,不過沒說過話。建軍又問道,剛才她進來的時候看了你幾眼,你和二叔說話可能沒發現。她笑起來挺好看的。我點點頭。
關於那個女人的的那些事,我並沒有和建軍說,不是我故意隱瞞,我總是覺得這是人家不光彩的事情,拿來當做談資有點不合適。一根煙還沒抽完,虎子和沈雁也來了。我故意罵道,這兩王八蛋,可就是來吃的,啥忙也不幫。虎子卻笑著說道,切!今天是你的主場,我們來這麼早乾啥?然後看著沈雁問道,你說是不是?沈雁嗬嗬一笑,誰說不是呢?虎子四下看了看問道?石頭來了沒,我搖搖頭說道,還沒,快去叫他去。虎子轉身走了。
關於沈雁,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也略微有了些了解,他是一個大方又有點內斂的人,不管什麼事,絕對不會和你爭,甚至連吵幾句都很少。我一直不太清楚,是他得那張嘴的原因還是他故意裝的原因,他的臉上總是帶著一種淡淡的微笑,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在他這裡,絕對不會給你一點壓力,這一點很像兵兵,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也一直相處著。我也見證了他最光輝的時刻。
吱呀一聲,門開了,越越從家裡走了出來,潔白的臉上帶著兩朵微微的紅暈,猶如春季裡盛開的桃花。額角邊掛著幾粒汗珠,在太陽的照耀下,閃著晶瑩剔透的光澤。又猶如盛開在雨中的玫瑰。這是一種極其罕見的一種美,也是這種美,讓多少人自慚形穢,望而卻步。
當她從我們身邊走過時,她身上的那種獨特的芳香彌漫開來,就連菜籽油爆蔥花的味道也掩蓋不了那種她身上獨特的芳香。她雙手叉著腰,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嬌喘連連,高高的胸脯一起一伏,讓人們的眼神流連忘返,浮想聯翩。就連建軍和沈雁這樣的人也呆住了。或許是家裡汙濁不堪的空氣讓她難以承受。她才跑出來換口氣。可以想到,家裡炒菜的油煙味,男人們的煙草味。還有哪些不講衛生脫了鞋的汗臭味。幾種味道互相摻雜,讓極其愛乾淨的她無所適從。我突然感覺到了有些內疚,因為我,讓人家一家都不得安寧。我也暗下決心,這最好是最後一次。
咳——咳——我大聲乾咳了幾聲,沈雁和建軍才回過神來,越越愣愣地看看我們,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臉更紅了,但還是看著我問,叫霞霞沒?我愣了一下,趕緊回答,叫了,她不來。越越白了我一眼,就出去了,我連忙問,要吃飯了,你乾啥去,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大門外,但傳來一聲清脆的回答,叫霞霞去。我轉過身,笑眯眯地看看建軍和沈雁,她倆一臉正經。沈雁卻是問道,看啥?我低聲笑著說,好看吧?建軍打岔道,虎子也該來了。就在這時,二叔的喊聲傳了出來,國棟,快招呼他們吃飯了。我回答道,知道了二叔。我們等等虎子和石頭。話音剛落,虎子和石頭就來了。我們一起往裡走去。
等我們五人進了家,才發現,屋裡的空氣果然很是汙濁,不過,都是農村的人,早就都習慣了。虎子母親在地下忙著往盤子子裡盛著炒好的下水,一盤一盤地端在了桌子上,桌子上放了一大塑料壺的散酒。炕頭的飯盆裡,放著滿滿的一盆剛剛蒸好的饅頭。
炕上已經坐滿了人,原本就不大的屋子等我們再進去,就更顯得擁擠不堪了。快上炕,一種很是溫柔中帶著有點嗲的聲音響起,我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果然,是那個女人,她笑眯眯地看著我又說道,快都上炕吃吧,擠擠也能坐下。說著她往她男人那邊擠了擠,又空出了一個人的位置。然後又招呼村長說,快,你們也擠擠,都坐上來。然後又擠出了一個位置來。我趕緊笑著說,大家不用擠了,快吃吧,現在大中午的也不冷,我們端著到院子裡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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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笑著說道,哎呀!自從國棟來了,可沒少給大家幫忙,長栓家的狗瘋了,要不是這小夥子,真夠嗆啊!楊大爺也說道,是啊,那次要不是他我他媽都夠嗆。村長又說道,柱子家的雞要不是她都被豹貓吃完了。你看看,我都吃了兩回下水了。然後看著我誠懇的說道,以後有啥事說話就行,能幫的我一定幫。不能幫的我想辦法也要幫。
我自豪地看了霞霞爹一眼,他的臉上也帶著笑。但沒有說話。這時那個女人又說話了。不知道咋回事兒,我就看這後生順眼,看這身材,看這個頭,你們看他的眼睛,透著那種機靈,怎麼看都那麼順眼。我要有個姑娘,一定要讓她做我的女婿。然後又看看霞霞的父親說道,根子,你看看你家的柴火,你啥時候打過那麼多柴,沒燒完吧?啊?哈哈哈。
霞霞爹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嗯嗯,真不少。然後撩起眼皮又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說,你是怎麼認識她的。我不免有些難為情,連忙說道,不是我一個人乾的,都是這些弟兄們一起幫著乾的。那個女人突然慍怒道,根子,你不表示表示。我又連忙說道,叔昨夜已經請我們喝酒了。我心裡暗罵,奶奶地,這說話也太露骨了吧,真是受不了。
我突然感覺到了什麼,一下就覺得不好意思起來,這時,建軍端著一碗下水走了過來,大聲說道,大家吃好喝好,我到外麵吃去。說完,夾了一個饅頭準備要走。村長喊道,後生,上來喝點,知道你能喝,建軍笑笑說道,我到外麵也能喝,就不上去了。擠的大家也吃不好。你們快趁熱吃,說著就出去了。
村長和楊大爺又讓沈雁和石頭,但都沒有上去。一個個都端著碗出去了。這時,越越帶著霞霞也進來了,她偷偷地看看我,和我皺了皺眉頭,又擠了一下眼睛,模樣甚是可愛。然後看著他爹說道,爹,你少喝點,昨夜都喝了那麼多了,她爹笑著說,知道了。而這一切,都被那個女人看在眼裡,因為霞霞和我擠完眼睛後,我不自覺地看了那個女人一眼,它卻快速地躲開了我的目光。然後看著霞霞笑著說道,看看,霞霞可真俊呢!又看看我,正要說話。我一看不對,這女人說話太直了。我擔心她再說出什麼話來,於是趕緊打岔道,越越,你們也快點吃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說完,我走過去,拿起一個碗,盛了半碗給了越越,又盛了半碗給了霞霞,然後給自己盛了大半碗,拿了一個饅頭逃也似的出了院子。
屋簷底下,他們坐成一排,津津有味地吃著,一口下水,一口饅頭,嘖嘖聲不斷,看我出來,虎子笑著說,你出來乾啥,我白了他一眼說道,咋了,礙你事了?我又問道,怎麼沒倒酒?說完,我放下了碗筷,進去倒了一碗酒出來,放在窗台上,讓大家一起喝,我們早已習慣一個鍋裡吃飯,所以,一個碗裡喝酒也早就習以為常了。一邊吃著飯,我一邊看著建軍說道,聽說白樺溝的山後有野豬,現在咱們的槍可不少,再加上你們兩個高手,我想我們可以去打野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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