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在劃著火柴的那一刻,我看了一下手腕上的電子表,發現時間才到了午夜一點多,不過確實也沒有辦法,在這種極寒的天氣裡,若是沒有火堆,凍死一個人是輕而易舉的。
我第一個爬出了窩棚,在做完飯的灰燼上又生起一堆火來,很快,火便燒了起來,發出一陣陣劈裡啪啦的響聲,我專挑那些胳膊粗的木棒放進火堆裡,把它壘成一個錐形,把火堆生的大大的。
建軍出來的時候又帶了一瓶酒和兩個午餐肉罐頭出來,熊熊的火焰映紅了他那張微紅的臉,他看著我們笑著說道,這麼冷的天氣,還是再喝點吧!我從他手上接過罐頭來打開,掏出小刀把罐頭切成小塊,放在他們麵前,就這樣,我們五個人圍著火堆一邊聊著天,一邊烘烤著我們冰冷的身體。
短短幾分鐘之後,一整瓶白酒隻剩下了少一半,就連很少喝酒的我這一次也大口大口的喝了幾口以抵禦那讓人有些害怕的寒冷!
或許大家都知道,我們將要離彆,因此,就連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建軍的話也多了起來,這一夜,我們聊的很儘興,帶了三瓶白酒剩下的兩瓶在這寒冷的夜裡,也喝的一滴不剩,而讓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喝酒是我們與建軍最後一次暢飲了。這一夜,我們聊了很久很久,直到所有的木頭燒完了,直到麵前的火堆裡沒了一點火星,我們才一個個的爬進了窩棚裡,繼續暢聊著我們的未來,以及明天的獵殺計劃。或許,我們都怕彼此睡著了,所以三個人一直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因為,醉酒之後一但睡著了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因此,我們一直聊著天,以防彼此睡過去,可不管我怎麼說?虎子和石頭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隻有建軍和沈燁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我聊著天。或許他們也擔心我睡過去。好在睡的時候已經到了淩晨五點多,隻要太陽一出來,夜就不再那麼寒冷了!
我們把我們的羊皮,給石頭和虎子蓋上,三個人乾脆坐了起來,背靠背的靠在一起,等待著溫暖的陽光快快出山。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山邊射出來的時候,我們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覺醒來,已是上午十點多,虎子在我們身邊幽怨的說道,還打不打野豬了?都幾點了?趕緊起來吃飯吧!直到這時,我才發現我的身上也蓋了兩張羊皮,或許虎子和石頭起來的時候,把他們的羊皮也分給了我們!
當我們走出窩棚的時,就看見鍋裡滿滿煮好的一鍋麵條,麵條裡還有粉白色的午餐肉罐頭。我們三個人圍著鍋草草的吃了飯。開始熱槍,再把槍裝了起來,這一次,我和建軍,沈燁三個人裝的都是他父親給我們的彈頭。隻有虎子一個人裝的還是“前梁”加二十顆豌豆砂,因為虎子的槍和我們的槍不一樣,他的槍口徑很大。完事之後,我們便背著槍往溝底走去!
等下到溝底,果然發現了溝底裡有很多野豬走過後留下的足跡,這一幕看的我渾身汗毛直豎,真的太刺激了,彆的不說,就從這些足跡裡就能肯定這裡的野豬的確不少,叫它“野豬窩”也毫不為過。
我們五個人在溝底旁邊的一棵大樹下蹲了下來,商量著下一步的計劃。虎子急促的看著我說道,打狗的,這些足跡是野豬的嗎?還沒等我說話,沈燁卻是笑著說道,這還用問?你見過這樣的足跡嗎?虎子白了他一眼,說道,就好像你懂的似的,我白了虎子一眼,說道,彆說話了,我們趕緊商量一下,該怎麼打?
虎子看著我說道,你不是和兵兵哥打過一次嗎?上次你們是怎麼打的?虎子提到了兵兵,讓我本來一顆激動的心馬上冷了下來。我站了起來,向溝底南方看去,心裡暗想著,或許再往前走一段路,很可能就到了,我和兵兵曾經打野豬的地方了。
建軍說道,國棟想啥呢?我從久遠的回憶裡回過神來,苦笑著看了看他說道,沒想啥,具體怎麼打你們有沒有計劃?建軍和沈燁互相對視了一眼,看著我說道,我們沒打過,你不是打過嗎?你說了算。
我看著這個山穀說道,我也沒啥計劃,乾脆就碰運氣吧!這個山穀周圍的埡口也不少,我覺得我們四個人守在靠下的地方,讓石頭繞到山梁上,從上往下攆。
在我看來,野豬的身體肥大,他們應該不會往上跑。因為往下跑會更省力氣,然後看著他們問道,你們覺得呢?解軍笑了笑說道,不管那麼多,就按你說的來。
這個山穀很大,但比較平坦,坐落在在溝西方向,溝口朝東,溝口的正西就是這個山穀的最高處,是一道南北走向的是山梁,也是這個山穀的最高處,再山穀的正北方是一條東西走向的山梁,這道山梁,西邊高東邊低,緩緩而下延伸到我們腳下的溝底裡,在北方東西走向那道山梁的半山腰,恰巧有一個埡口,這一個埡口,我安排給了虎子,因為我覺得野豬肥大,跑起來應該比較笨拙,所以它不應該往上跑,他很可能會往下跑,這樣的話,野豬跑向虎子埋伏的埡口出幾率就很低,那麼,對虎子來說相對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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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安排,主要有兩點考慮,第一,虎子的槍法跟我們三個人比起來差的太多,第二,虎子比較笨拙,絕不能給他安排在首要的位置,這樣他起到的隻是預防的作用,對他來說也是相對安全的。省的野豬跑上去會給他造成傷害。
在虎子往下一百米左右,是另一個低矮的埡口,這個埡口我安排給了建軍,在我看來,野豬從這裡跑過去的幾率很大,所以這個埡口必須要安排一個好槍手守在這裡,為了萬無一失,我讓沈燁也守在了這個埡口處,我再一次看著他們兩個人說道,野豬可不容易死,所以,我們三個人專打一頭,不能亂打,三槍一定要拿下一隻,切不能貪多。建軍和沈燁點點頭,沒有說話。
虎子看著我說道,哥,你就把我一個人安排在一個埡口上嗎?萬一野豬上去,我該不該打?我皺了皺眉頭,看著他說道,等你上了埡口處,看看山梁後有沒有樹?有樹的話你最好爬到樹上去,能打你就打,不能打也就算了,你的安全最重要。虎子點點頭說道,把背包取了下來,遞給了石頭說道,背包你給我拿著吧,背著他我上樹也不方便。石頭笑了笑,接過了背包背在了身上。
建軍看著我問道,你呢?守在什麼地方?我指著通往山穀裡的溝口說道,我就躲在溝口旁邊吧!一旦野豬被攆出來,他們若是跑向你們那邊,你們一開槍,它們肯定會向這裡跑來,到時候我再補一槍,可保萬無一失。
建軍笑了笑,點點頭,說道。真有你的,就是一頭老虎跑過來,估計也很難活著離開。我笑了笑,說道,碰運氣吧,反正都是第一次,不管能不能打住,最好不要埋怨,
建軍笑了一下,說道,相處這麼久了,我們說過什麼不三不四的話嗎?我笑著搖搖頭,然後看向了石頭小聲說道,你等我們都藏好以後,你就山穀南邊的那條山梁後往上爬,等上到最高處。再沿著山梁往下走,這就是從上往下攆,一旦山穀裡的野豬,聽到南山梁上的動靜,它們定會往北而去。
我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說道,你千萬要小心點,萬一野豬向你衝來,你一定要找一棵有樹的地方,能上去的話最好趕緊爬上去,萬一沒時間爬上去,就躲在樹後和野豬來回繞,千萬不能離開樹,記住沒?石頭點點頭說道,記住了。
說完,我又想了想,也想起了兵兵曾經做過的長矛。於是,我抽出後腰裡的小刀,走到一棵小的落葉鬆跟前,砍倒一棵鐵鍬把粗細的小樹來,然後再砍去小樹上的枝枝丫丫,再砍去最粗和最細的兩端,剩下一根兩米多長的木棍,再把木棍一端用小刀劈開,把小刀把插了進去,用繩子來來回回的綁了幾圈以後,我伸手搖了搖刀子,還行,綁的很結實。然後遞給了石頭說道,這個你拿著,以防萬一。
虎子第一個走了,他繞到山梁後,很快就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裡,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建軍和沈燁也離開了,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我來到溝口旁邊的那棵大樹底下,然後把槍背在肩上,往上爬去,當我爬到樹上以後才發現,油鬆樹的枝丫太過茂盛,根本看不到樹下的情況。沒辦法之下,我隻能從樹上爬了下來,又四下看了看,尋找我藏身的地方。經過幾番尋找,我在遠離溝口三十多米的一塊大石頭後麵趴了下來。石頭,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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