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巴巴的趙奇,我也不再猶豫了,不管怎麼吃,總得做吧。我想了一下,掏出小刀直接從屁股上砍下兩條大腿來,當然,也連帶著整個屁股,我拿起來掂量了一下,感覺到夠吃了,又把肉分成三份,又在小鍋裡化了一些鹽水,把肉放進去醃一會兒。我指揮著他們趕緊找來柴火,先把火點上,今天就烤著吃吧,烤獾子肉,這是我第一次。看著黑紫色的肉,我們麵麵相覷,討論著它到底是什麼味道!最興奮的是趙奇!他臉上的笑容從未停止過,當然也屬他最積極,撿柴火,生火,都是他一個人乾的。相處的時間儘管不長,但經常掛在趙奇嘴邊的話就是,哎呀!認識你們的時間太晚了,早知道這樣,去年就不偷你們的麅子了,加入你們該多好啊!隻希望時間過得慢些吧!讓我能儘量的多和你們待一段時間!
虎子走了,大廚隻能交給我了,我想儘一切辦法,想把獾子肉烤的好吃一點。給他們留下一個美麗的回憶!或許是趙奇一個人過慣了,他很懂一些東西!比如說,他把剩下的獾子肉,在鍋裡煮了煮,再細細的撒上鹽,然後掛在窩棚口,他的這番操作,讓我感到很驚訝,於是我問道,你這麼做是為什麼?趙奇笑著說道,天氣雖然涼了,但這時候一晚上肉很可能還會壞掉,煮一下,撒上鹽,還能多放兩天。三人行必有我師,我一直認為這句話非常對,總有的人懂的東西我們卻不懂,而我們懂的東西,彆人也可能不懂!互相學習吧!
當肉烤熟的時候,早已是夜晚七點多,七點多的秋天,天已經暗了下來。山穀裡充斥著一陣陣的肉香。經過三個多小時的烤製,肉終於烤熟了!耐不住性子的趙奇開始用刀子割掉最外頭的一層烤焦了的肉,隨便吹了吹就塞到嘴裡,大嚼起來,嗯——嗯——,香!簡簡單單的兩個嗯就能體現出肉的美味,烤肉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也是極具考驗人的耐心的一件事情。期間必須要經常翻動,不能有一絲絲著急。先生起大火,等大火過後,留下通紅的木炭火,把肉插在棍子上,烤的時候離火一定要稍微遠一點,太近了,外頭已經燒焦了,但裡麵還是生的,若是太遠了,就會延長烤製的時間,也會烤乾肉裡的水分,就是烤熟了,也是又乾又硬。幾年的打獵生涯,我也掌握了一門烤肉的技術,隻是虎子在,我懶得動手罷了!
獾子肉本來有一股很大的腥騷味,但在烤製的時候,卻被一股鬆木燃燒後產生的煙熏味掩蓋,再加上獾子肉本身就比較肥,看著滋滋冒油的肉,我是不時就會往肉上撒一些麻麻花,麻麻花那種特有的味道又給肉增加了一種特殊的香味,所以腥味幾乎吃不出來的,雖然看著不是很美觀,但嚼起來卻是韌性十足,真的很香,和狗肉十分類似!
我們一人抱著一塊肉,沒人說話,我倒是沒有想彆的,一邊享受著美味,一邊想著明天的計劃,一塊肉很快就被我吃完了,但有一種意猶未儘的感覺,於是我抬起頭看看沈燁和趙奇。沈燁也剩下最後一口了,一口扔進嘴裡大嚼起來!而該死的趙奇卻是把肉拿在手裡!用手撕著吃!獾子肉比較粗糙,每次一撕,就會撕下一條條絲狀的肉來,然後再塞進嘴裡,吧唧吧唧的咀嚼著,良久也不忍咽下,看的我是直皺眉頭!直到這時,他手裡居然還有半個拳頭大一塊肉!哎呀,你們都吃完了?趙奇看著我們問道,我白了他一眼,我沒有理他,他卻是笑著說,你看你看,你們太著急了,這麼好吃的肉,囫圇吞棗的有啥滋味?看我,說著又撕下一塊肉來塞進嘴裡,慢慢的咀嚼起來,一邊嚼一邊說道,哎呀,越嚼越香!
我沒心思理會這個王八蛋,站起來走到那塊大石頭旁邊坐了下來,慢慢的掏出一根煙來,一邊吸著一邊欣賞著朦朦朧朧的夜色!山裡的夜裡很靜,隻有風偶爾吹過樹梢,發出的呼呼聲!我回頭看看沈燁和趙奇,趙奇依舊坐在火堆旁,還在慢慢地吃著手裡的肉,發出一陣陣煩人的吧唧聲。沈燁慢慢的向我走來,在我旁邊坐下,咱們明天乾什麼?我想了一下說道,等虎子來了再說吧!沈燁抬起頭看看天說道,唉!今天怎麼沒看見星星?我也抬起頭來看看漆黑的夜空!不由得自言自語的說道,不會是天陰了吧?可千萬彆下雨,雖然破屋子上麵有雨布蓋著,但下了雨,在山裡乾啥都不方便!可老天要下雨,誰又能左右的了呢?不由得長長吐出一口氣來!但願虎子明天能早早回來吧!
這一夜,睡得格外踏實,一覺醒來,天已經亮了起來!我躺著拿出一根煙來點上,想著一會兒該乾啥?剩下的食物也不是太多了,要不要一會兒出去先打個野雞石雞之類的?起碼得保證每天能填飽肚子才行,想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來,流水的溝裡再往裡走,有一大片沙棘林,那裡應該有野雞,要不要過去看看?我連著抽了幾口煙,扔掉煙頭,起來穿上外套,把身旁的沈燁叫了起來,走,打幾隻野雞去!很顯然,沈燁還沒有清醒過來,他含糊不清的問道,去哪裡打呀?我催促道!先起來再說,快起來!沈燁有點不情願的坐了起來!拿起蓋在身上的衣服穿在了身上。他們起來,我也沒再理會他們,自顧自的先把槍裝起來!槍昨天打了獾子就一直沒裝,因為我知道,那一夜再不用開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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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奇看著我問道,早晨吃什麼?我回頭說道,早晨就彆吃了,等虎子來了再說,說著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七點半了,現在正是打野雞的最好時候!沈燁也開始裝槍。趙奇問道,用我去嗎?我抬頭看看天,天果然陰了,山頂上也是霧蒙蒙一片!於是我說道,你不用去了,多找些柴火備上,萬一下了雨就沒燒的了。
走吧!旁邊的沈燁說道。我把槍背在肩膀上,走在前頭,沈燁緊緊的跟在我後麵,離那片沙棘林大概還有三十多米的地方,我停了下來,對沈燁說道,一會兒我慢慢的走過去,先不要著急露頭,先悄悄的看一看有沒有?若是有,我打第一槍,你打第二槍,沙棘林很密,他們一下子飛不起來,就照著稠密的地方打。沈燁點點頭壓起了狗頭,我也輕輕的拉起了槍栓!
我端著槍慢慢的走在前頭,快到沙棘林的時候,我舉起了拳頭,示意沈燁停下,我躲在一個突出的大石頭後麵,慢慢的伸出頭來,仔細的觀察著沙棘林裡的動靜,秋天的沙棘林火紅色一片,夾雜著淺灰色的葉子,沙棘林太密,根本看不清裡麵的動靜,每當這個季節,野雞也停止了打鳴,我不知道裡麵是沒有?還是它們早就聽見了我們的動靜,所以一動不動的藏在裡麵。
我不敢貿然向前,靜靜的觀察了一會兒,看見沙棘樹的枝頭猛然間抖動了幾下,這時我才感覺到,裡麵肯定有,但不知道多少!我從大石頭後麵退了出來,蹲下來,小聲對沈燁說道,兩個人一起過去估計不行了,這樣,我伸起胳膊指了指山坡上的一塊平地,對他說道!你慢慢的繞到那個地方,我下麵一開槍,野雞肯定會往那邊飛,若是它們落下來,或許你也能開一槍,如果說從你頭頂飛過,這就看你的技術了,總比兩個人一起過去強吧!這麼密的林子,這麼小的地方,兩個人靠在一起開槍有點危險。沈燁也是一個正經的獵手,我簡簡單單幾句,他就明白了什麼意思,扛著槍從旁邊繞了上去。
等它繞上去之後,我端起槍,慢慢的往沙棘裡跟前走去,沙棘林太密了,裡麵還夾雜著一人多高的野草,直到我走近,沙棘林裡也毫無動靜!於是我從腳下撿起一塊石頭,使儘渾身的力氣往裡扔去,當石頭扔出去的一刹那,我便舉槍上肩,等著野雞起飛,果然,當石頭落進沙棘林的時候,林子裡頓時熱鬨了起來,隨著沙棘林的一陣陣晃動,接二連三的野雞從裡麵飛了出來。我沒在猶豫,瞄著一隻剛剛起飛大公雞就扣動了扳機。野雞應聲從空中掉了下來,啪啪啪的拍打著翅膀!我把野雞剛剛撿起來,山坡上也傳來了一陣槍聲!
槍的聲音很大,帶起一陣陣回聲,我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家夥也得手了,可惜啊,打飛雞最多也是打一隻,若是再打兩隻就好了,等虎子上來,一人拿著一隻抱著啃那該多帶勁啊!我看看手裡的野雞,野雞已經死了,我拔去它翅膀上的羽毛,扭斷它的雙腿又扔在地上,我是擔心他突然間再飛走了!這也是多年來養成的一種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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