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拉著整個黃芪往外就拔,果然,那根黃芪又從石崖縫裡被一節一節的拔了出來,就這樣,一根三米多的黃芪被拔了出來。但此刻還沒斷,沈燁又試著拔了幾下,確實再拔不動了,不得已掏出小刀把它割斷了。
一根三米多長的黃芪。也許很多人並不知道它的價值。在第二年的秋天,我和沈燁虎子又來到這個地方,偶然遇到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隻見這個人站在懸崖底下一直往上看,我們感到十分好奇,於是走過去問道,大叔,您在看什麼,中年人看了我們一眼,眼神卻有些閃躲,摸了摸鼻子說道,沒啥,瞎走的。我微微一笑問道,您是不是找什麼東西?中年人一聽,卻是大吃一驚!
大叔的神情比較誇張,又愣了一會兒,問道,那你猜我在找什麼?我指了指那那片懸崖說道,您是不是在找懸崖上那棵黃芪呀?大叔感覺有點隱瞞不下去了,於是笑著說,是啊,那顆黃芪哪去了?我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有棵黃芪的?大叔又笑了笑說道,這五六年我每年都會來看一次,可就是沒有辦法把它弄下來。也不願意去找人幫忙,這東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惜還是被人弄跑了?
我正想說話,虎子卻是說道,我們弄的,挖出來三米多,還有一截在裡頭沒挖出來,實在是挖不動了,大叔瞪大了眼睛,還在嗎?在的話你們賣給我,我給你三百塊錢,我當時就是一愣,我沒聽錯吧,一顆黃芪難道比一隻麅子都值錢?很顯然,虎子和沈燁也愣住了,就在我們愣著的時候,大叔卻以為是給少了,又趕緊說道,四百,我給你們四百,我們真的被震驚到了,沒有人說話,愣愣的看著這個大叔,我有點難以置信的問道——啥?大叔咬了咬牙,六百,最多六百,不能再多了。我們當時的心情大家應該能理解!什麼叫痛心疾首?什麼叫百爪撓心?若是有朋友要問,後悔嗎?我是真的很後悔,我想,隻有沈燁才不會感到後悔!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沈燁把黃芪割斷以後就扔了下,然後把繩子從崖縫裡拉出來,按原路爬了下來。再一看這根黃芪,最上麵一尺多,足有一個成人的手腕那麼粗,可惜的是,最上麵一尺多已經變黑空心了,我試著往下撕了撕,還好,一尺多以下幾乎就是好的,可能是我描述的不是很仔細,要知道這家夥可不是一根,它還有很多側枝,我數了一下,有七八股,當然,側枝沒有那麼粗壯,最粗的大概和蠟燭那麼粗吧!就算我離它有一米多遠,也能聞到它散發出來的濃濃的藥材味。沈燁開心的要命,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音,媽的,我就沒見過這麼大的。一邊說一邊把那些根都歸攏在一起,然後又把它折起來,用繩子綁起來,等綁起來一看,好家夥,一根就是一大捆,差不多二十斤。
我又看了看那隻死去的豹貓,看著沈燁問道,這東西還拿不拿?沈燁笑著說,拿上唄!讓叔叔大爺們看看,他們也能放下心來,我們也完成了他們交給我們的的任務,然後呀,他們也能睡個安穩覺,我們走也走的踏實了!我本想把它拿起來裝進背包裡,可“血胡麻擦”的就放棄了,再說還有一股很重的腥臭味,這種味道說不上是什麼味道,反正很難聞。我們背著槍,拿著撅子開始往回走。一邊走,我一邊看了看手腕上的電子表,時間已經來到上午十一點多了。
等回到呂叔家,已經是十二點多了,等進了家,發現霞霞他們四個女孩,正在收拾著碗筷,嬸子靠在牆上,咧開嘴和我們笑了一下。弱弱的問道,餓了吧?燕子,快給他們熱飯。越越看著我們問道,豹貓打死了嗎?我笑著點點頭說道,嗯,在屋簷底下放著了,你們敢去看看嗎?一向很少說話的燕子突然就睜大了眼睛說道,你們真給打死了?我卻沒有再開口,而是看了看旁邊的沈燁,沈燁笑著點點頭說道,今天的運氣不錯,還刨了一根百十年的黃芪,正好給嬸子熬水喝。還沒等沈燁把話說完,二妮子就跑了出去,緊接著,一個個女孩都向院子裡跑去!
還沒等我們走到門口,就聽到了一陣陣的乾嘔聲,越越黑著臉走了進來,看著我罵道,你們也真能下得去手,一隻貓至於那樣打嗎?然後輕輕的拍著自己的胸口,走到了灶台旁邊,往鍋裡添了一瓢水,又走到碗櫃子跟前,把裡麵一蓋簾黃色的窩窩頭和一瓷盆燴菜端出來,放在了鍋裡,蓋上鍋蓋,輕輕地拉著風箱。呀,臭死了!二妮子走了進來,一邊說道。然後看著沈燁說道,三哥,那個樹根就是黃芪嗎?很明顯,沈燁愣了一下,轉而笑著說,那可不是樹根,那是黃芪,百十來年才長那麼大,難道你沒聞到它的藥味嗎?嗯,聞到了,藥味很大。燕子,沈燁看著燕子說道,一會兒你把那那根黃芪洗一洗,把它切成片,放在太陽底下曬起來,曬得乾乾的,不然會生蟲子的。燕子紅著臉看著沈燁低聲的問道,現在就切嗎?下午還要摘蘑菇的。沈燁笑著點點頭?又說道,是啊,曬乾了就切不動了。他是一臉的溫柔,看著我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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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燁撓了撓腦袋又笑著說,哦,你們——你們去吧!現在的天涼了,水也涼了,我來洗吧!一瞬間,我感覺到我有點多餘,我本想說點啥?但卻是插不進嘴去!聽著他們的談話,霞霞和越越我臉上也一直帶著溫柔的笑容!霞霞看著我說道,你們下午打算乾啥去?我看了沈燁一眼說道,等沈燁把黃芪切好了,我們去看看屋子蓋的怎麼樣了。哦!對了,這幾天的蘑菇還多嗎?霞霞笑著說,多是挺多,可有的長了蟲子,摘一半扔一半的,今天下午摘了就不打算再摘了,夠吃兩年了!
我卻是笑著說,若是多的話,給我一些我帶回去,霞霞笑著白了我一眼,想得美,除非你們下午也跟我們一起摘去!二妮子高興的跳了起來,開心的說道。我也去,我也去。沈燁卻是笑著看著她說道,你去了家裡就沒人了,你媽誰照顧呀?二妮子興奮的臉,瞬間就暗了下來,回頭看著她媽媽問道,用祈求的語氣說道,媽!我下午也想跟他們摘蘑菇去,你看行嗎?嬸子笑著點點頭弱弱的說道,去吧,沒事的。
吃了飯以後又切了黃芪,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不得不說的是那根黃芪,兩個人輪流的切,切了三個多小時,等把它切完以後,兩條胳膊都是酸的,甚至都抬不起來!可讓我奇怪的是,自從把豹貓放在屋簷底下,大黑就再也沒從狗窩裡出來過,趴在狗窩裡瑟瑟發抖,最後沈燁拿著豹貓的屍體把它放在了南房的屋簷底下。大黑才逐漸的安穩了下來!
四個女孩走在前頭,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我和沈燁空著手走在他們後麵,仔細地聽著她們說著什麼,可他們的語調掌握的特彆好,儘管能聽到他們在說話,卻實在是聽不清他們說的啥,隻有霞霞時不時會回過頭來看我一眼,然後輕輕的說一聲,你們走快點。燕子偶爾也會回頭看一眼,但很快就會羞澀的扭回頭去!說不上是為什麼?,燕子的性格和二妮子的性格完全不同,燕子太過於女性,二妮子的性格帶著瘋癲,像個男孩,不管說什麼,都是直來直去,讓人感到很是可愛!一進到林子裡,幾個女的就散開了,仔細的在草叢裡搜尋起來,但她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從來不會停下,總是在說些什麼!
我跟在霞霞身後,時不時從地上摘幾個蘑菇,扔進她的筐裡,而每次霞霞都會拿起來再檢查一遍,不厭其煩的說,彆把生了蟲子的摘進去啊!看好了。每次我都會笑著點點頭,緊緊的跟在她身後。沈燁看著我跟著霞霞,也就停下了腳步,自己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一直注意著燕子的表情,她也會偷偷的看看沈燁。而越越卻帶著二妮子遠遠的躲著我們,也時不時的回過頭來看看我們這邊的情況。
我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朝著沈燁扔了過去,沈燁回頭看看我,我把手放在嘴邊,輕聲的說,傻愣愣的站在那乾啥?你和燕子一起去呀?霞霞也回過頭來,笑眯眯的看著他說道,你倒是去呀!快去!沈燁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往燕子身後就走了過去!我和霞霞並排坐在一起,也停止了繼續摘蘑菇的動作,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們,紅色的夕陽從樹梢裡斜斜的照了進來,照在燕子的臉上,通紅一片。她沒有回頭去看沈燁,依舊一個一個靜靜的摘著著地上的蘑菇,沈燁就靜靜的跟在她的身後,一言不發,眼裡滿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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