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對他們三個人說道,要是那畜牲一會兒真的來了,隻要我的手電一亮,你們三個就同時開火,一定要瞄準點,尤其是你,我看著趙奇說道。好好打,打死了也就省心了。
我們都在懸崖的平台上,沒過多久,就被凍的瑟瑟發抖,可那隻該死的畜牲,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好像是突然離開了一樣。趙奇一直在吸著鼻子,或許是他的清鼻涕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我扭過頭去,對他說道,彆吸了,堅持一會兒,看看它到底來不來?趙奇沒有吭聲,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一時間我感覺有點心痛,也覺得有點對不起他,這家夥可是大病初愈呀!可千萬彆再犯了病,那就麻煩了。所以我又對沈燁小聲說道?你把他送下去吧,上麵太冷了!彆再把他凍感冒了。可趙奇突然插嘴道,我就是寧願再病一場,也不願像你那樣被它抓一下。我還是待在這裡吧!說著,他把崖縫裡生長出來的小草,一把一把的拔起來,然後再一把一把的塞進他的衣服裡。
一陣一陣的秋風,從遙遠的北方吹來,發出一陣陣的呼呼聲!在月亮底下,我都能看到,從我嘴裡呼出去的白氣。在我老家,到了陰曆八月已經就上凍了。大家也可想而知,這山裡的溫度是什麼樣的?冷。真的很冷!可那頭畜牲就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突然間失去了所有動作!黑漆漆的深山裡,隻有風吹過的聲音!就連那隻嗚嗚叫的雕梟,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虎子在我耳邊小聲說道,這樣下去可不行呀,太他媽冷了,我快受不了了,我感覺我的鼻子頭都快被凍掉了!我用肩膀碰了他一下,示意他彆說話。
我知道!大多數夜行動物的耐性是非常的強大的。它會一直在等,等到人慢慢的睡去,或者是慢慢的失去了耐性從而放鬆警惕。它再突然一擊,來達到它想要的效果,不得不說的是,這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若是我一個人的話,穿的厚一點,我可以跟他比一比,我也有足夠的把握,等到它,可四個人在一起,你一句他一句的,真的讓我很無奈,但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我也知道,今夜將會是一個漫長的一夜。
我也很想像趙奇那樣,拔些草塞進衣服裡,可懸崖上本來不多的枯草,早就被趙奇薅的一乾二淨。他也理所當然的停止了吸鼻涕的聲音。我突然想到,這家夥還挺聰明,知道把草塞進衣服裡保暖。我也能想到,這種做法對他肯定有一些作用,不然他吸鼻涕的動靜不會突然間停下來。
就這樣,我們在懸崖上等了很長時間。天氣也越來越冷了,就連緊靠著我的沈燁的身子也開始抖了起來,抖的我心裡有些難受。於是我轉過頭,趴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要不你跟我換換,我到邊上去?你到中間來,趙奇也輕輕的吸了幾下鼻子,小聲說道,算了,再忍忍吧!幾點了?沈燁又問道,我把表放在眼前瞅了半天,也沒看清幾點,但還是估計著說道,估計十一點多了吧!我正想拿著手電照一下看看到底幾點了的時候,咕咕——突然,從山坡下傳了一陣貓頭鷹的叫聲,但它隻是叫了幾聲就停止了!
我自言自語的說道。哪裡又來了隻貓頭鷹啊,我剛說完這句話,身旁的沈燁就說道,你不是說貓頭鷹叫,說明他看到什麼東西?是不是那家夥行動了?我看著懸崖底下的那塊放著麅子的塊空地小聲說道,是啊,但叫聲是不一樣的,像這種叫聲應該不是它看到東西了,而是提醒它的同類,它已經在這裡了。讓其他的就彆來了。
而它看到東西的叫聲是很急促的,起碼得叫好幾聲,以提醒其他的東西,這是它的領地。你們可不要亂動。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身旁的虎子突然噓了一聲!你們聽,它好像行動了。果然,從草坡裡又傳來幾聲輕輕的沙沙聲。沈燁和虎子同時輕輕的壓起了狗頭,我卻緊緊的握著手電。
突然間的動靜讓本來有點瞌睡的我,突然就緊張了起來。我凝視著懸崖下麵的動靜,期望它快點出來。隻要把它打死了,我們也就能下到下麵生起火來,好好的暖和暖和了。咕咕咕!咕咕咕——,一陣急促貓頭鷹的叫聲再一次傳來!中間還夾雜著貓頭鷹拍打翅膀的聲音!果然,在月亮底下,我看見一道黑影從下麵飛了上來,飛到了我們頭頂的懸崖上方,消失在漆黑的夜空裡。我的精神有些緊張,內心裡卻有點興奮!看來,那家夥忍不住了,沒錯,它渴望吃到空地上的麅子肉,就像我們此刻渴望著燃燒著的火堆一樣!這種渴望,沒有人能在寒冷的夜裡控製的住。
沙沙——沙沙——一陣陣的沙沙聲,慢慢開始變得清晰。我一直瞪著的眼睛都有點酸了,但還是沒有看見它,我的心裡不免就著急了起來!沙沙——沙沙——。我伸長了脖子,想看看懸崖底下的情況,可懸崖底下背著光,黑乎乎的一片,啥也看不見,隻有那堆火冒著星星點點的火星子。
沙沙聲越來越大了,根據聲音判斷,它就在我們周圍,或者說他就躲在我們周圍的暗處,觀察著我們的動靜。我不知道它能不能看見我們,但是我知道,他若是想捕捉到我們的氣味,或許也挺困難,因為那堆火並沒有熄滅,還在冒著陣陣的青煙,那陣煙熏味就是我們蹲在懸崖頂上,也能聞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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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有些忍不住了,他用胳膊碰了碰我,小聲說道,你打開手電照一下,看看能不能看見?我小聲說道,再忍忍,隻要我聽到樹葉子響,我就會在打開手電時數一二三,當我數到三的時候,你們同時開槍,我又轉頭對虎子說道,你告訴你身邊的趙奇,此刻,他們三個人舉著三條槍,同時都瞄向了那塊我們清理出來的空地上。可那種讓人興奮的沙沙聲,突然間又消失了,但我知道,他就在附近觀察著到底有沒有危險!又等了十多分鐘,那種沙沙聲再一次響起,而且,這次的聲音更加清晰了,從他拖動繩子的聲音來判斷,它加快了速度。
一陣繩子拉在樹葉上,發出一陣清脆的沙沙聲突然間響起,我看到一條黑影突然哇的一聲從草叢裡跳了出來,嗓子裡還發出那種滲人的嗯嗯聲!我說的慢,可當時這些動作是一氣嗬成的,我知道那家夥跳在了麅子身上,我輕聲的數著,一,二,三的同時,我推上了手電的電門。一道黃色的光,猶如一把利劍,直直的射向了那塊放著麅子的空地上,讓我們看慣了黑暗的眼睛卻感到是那麼的明亮。同時,那畜牲又回過頭來,發著綠光的眼睛,在手電的照耀下更加的明亮了,
嗵——,一陣陣的槍聲突然間響了起來,儘管我不止一次的提醒他們同時開槍,可我還是能聽出來,隻有沈燁和虎子的槍是同時開的,趙奇卻晚開了一秒多,巨大的槍聲,震的我耳朵嗡嗡作響!可再看那隻山狸子,居然在原地劇烈的翻滾了起來,慘叫聲聲不絕於耳。
讓我震驚的是,三條槍同時的火力也並沒有讓它立刻死去,雖然我這時候並不知道他們三杆槍是否都打準了,但我可以保證,沈燁的那一槍一定會打到它的。但不知道是打在了他身上的什麼位置,這家夥並沒有像彆的獵物一樣躺在地上蹬蹬腿就斷了氣。它原地翻滾著,卻沒有了方向感,然後就地跳著,一邊跳,一邊還發出小孩哭嚎般的聲音!在這個幽靜的深山裡,顯的是那麼的詭異和恐怖!
身旁的沈燁,哆嗦著說道,給我照一下,我再裝一槍,我連忙扭動著手電前端的燈罩,把光暈放大,給沈燁照著,三個人裝一條槍,倒是挺快,當沈燁拔出牛角,把火藥灌進槍管裡的時候,身旁的虎子把倒出來鐵砂遞到了他的手裡,此刻也顧不上裝幾顆了,隻聽見鐵砂流進鐵管裡發出“刷拉拉”的一聲,就能判斷出來這次的鐵砂裝的可不少。趙奇已經拿出了一把穀糠,也遞給了沈燁的手裡,沈燁把穀糠灌進槍管裡,然後拿著槍在腳下的石頭上使勁的砸了幾下,虎子又把槍帽遞給他,他壓起狗頭,用細火藥往炮台眼上喂了喂,然後就扣了上去。
在他端起槍的時候,我又把光暈調到了最小又照在山狸子的身上了,山狸子的掙紮已經小多了,但它的叫聲依舊淒厲!我用手電照著它,此刻,他的身子已經歪了,短短的尾巴也垂了下來,它就惡狠狠的瞪著我們,一邊淒厲的嚎叫著,嗵,兩三米長的火星子,伴隨著濃濃的煙霧,從沈燁的槍管裡噴出,它瞬間就倒下了,但是它依舊掙紮著想站起來,可是它試了好多次,卻沒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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