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問道,還餓嗎?她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好多了。對了,你倆覺得我的手藝怎麼樣?我這可是第一次烤啊!就我本人來說,感覺這味道真不錯,如果再有一丟丟鹽巴,我想味道會更好!說著,他躺在了火堆旁邊,慢慢的從口袋裡掏出煙來給我倆每人扔了一支之後給自己點上,麵朝天看著窩棚頂一口一口的吸著。
關於烤野兔,我不止說過一兩次,在我的記憶裡,烤野兔絕對沒有烤家兔子好吃,肉很柴很乾不說,無論怎麼做,也做不出很香的味道,可是,那天夜裡的那隻野兔,卻讓我記憶猶新。我一直在想,這或許和烤的方法有很大關係,因為沒有剝掉兔子皮,可以保住兔子本身原有的水分,讓兔子肉不再那麼乾,那麼柴。雖然沒有任何調料,但至今我也記得那條後腿我一點一點的吃,也舍不得幾口把他吞到肚子裡。或許是吃了幾口兔子肉的原因,又或許是心情好了很多的原因,此刻,我們並感覺不到窩棚裡有多麼的寒冷。三個人躺在火堆旁邊,一邊悠閒抽著煙,一邊說起了明天的計劃。
大嘴再一次坐了起來,看著我說道,老大,明天還去找那隻麅子嗎?我躺在那裡閉著眼睛說道,算了吧?前半夜我睡不著,我也想了很多,那家夥受的傷不是很嚴重,估計跑遠了吧!再說咱們一天三個人就吃了一隻野兔,就是早找到它也沒力氣打住它了,先回吧!回去好好的吃了一頓飯,再睡上一覺,咱們後天帶上乾糧,再到這裡來。一路上追麅子追的有些著急,也不知道這裡的獵物多不多。
這時候,沈燁突然間就坐了起來,看著我說道,對了,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我睜開眼睛扭頭看了看他問道,什麼事情?沈燁想了一下說道,剛開始看見麅子腳印的時候,我記得你說是五隻麅著跑過去了,那為啥從林子裡就攆出兩隻來?
沈燁這麼一說,我也突然就想了起來。於是看著沈燁說道,對了,你們從南邊的那道梁下去的時候有沒有看見麅子腳印?沈燁想了一下,說道,剛下去的時候沒看見,往下走了一裡多地,就發現山梁上有一長串的腳印,我本想它們沒有藏在這片林子裡,畢竟這片林子也不算太大。所以我就隨便往林子裡扔了一塊石頭,可石頭剛扔下去,林子裡就有了動靜。
我扭過頭看著他,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麅子是你攆起來的嗎?沈燁好奇的看著我,問道?你以為呢?我卻是說道,剛下半山腰就攆起一群“傻半雞”,把我嚇了一跳,本想看看那群傻半雞飛到哪裡去的時候,就聽見對麵的林子裡有了聲音。我還以為是沙半雞給驚起來的呢。我還好奇呢!沙半雞是從我這邊飛起來,麅子怎麼還往我這邊跑呢?原來是這樣。
大嘴卻是來了興致,看著我問道,沙半雞是啥東西?沈燁說道,就是“半翅雞”。半翅就那種走到腳底下才起飛的那種東西嗎?大嘴又問道,我點點頭說道,是的。大嘴又問道,那肉好吃嗎?我搖了搖頭,說道,不好吃,腥味太大。大嘴又往火裡扔了幾根木頭,又躺了下去問道,有幾隻?我想了一下說道,那一群也不少,十五六隻吧!哎呀,那一群也不少呀!你有沒有記得它飛到了哪裡?明天咱們找一找,要是能找到的話,打一槍,總比吃那幾個凍紅薯強吧!
我打了一個哈欠,說道,明天起來再說吧!碰見了就打一槍,回家要緊。然後閉上了眼睛,又說道,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我再睡一會兒,你兩個人留一個人看著火。等我起來再替你們。大嘴說道,你倆先睡吧!我給你們看著火就行,我囑咐他說道,火堆不能生的太大了,小心火苗點著了窩棚,大嘴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放心吧!趕緊睡吧。沈燁往我身邊擠了擠,居然從後麵抱住了我的腰,賤賤的的說道,讓我抱一會兒吧!我沒有理他,隻是笑了笑。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這一次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是被外麵不知名的鳥叫吵醒的,我艱難的睜開了眼睛,才發現天已經亮了起來。太陽雖然還沒出山,但還是有亮光從窩棚的縫隙照了進來。
我看了看對麵的大嘴,那家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倒下去睡著了,他麵前的火堆已經沒有了火,隻有幾縷悠悠的青煙還在慢慢的冒著。我坐了起來,又往火堆上扔了些樹枝,再一次爬下來把火吹旺,讓正在睡覺的大嘴暖和些。
我坐在火堆旁邊,拿了一根煙出來給自己點上,然後摸了摸自己冰冷的臉頰,然後長長吐出了一口氣來,自言自語的說道,哎呀!終於熬過來了。然後拍了拍我身後的沈燁,輕聲叫道,老三,起哇,天亮了。趕緊收拾一下,咱們早早回去。
說完,我就從窩棚裡爬了出來,在窩棚口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看著這個有些荒涼的世界。這裡看上去雖然有些荒涼,但我卻知道,越是這樣荒涼的地方,野生動物越是豐富,畢竟這裡沒有人類打擾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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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看上去有些荒涼,是因為這裡的林子不是很大,而且大多數都是那些落葉鬆林,沒有一點綠色,隻有黑和白兩種顏色。這時,沈燁也從裡麵也爬了出來,轉過身撒了一泡尿以後對我說道,你說在哪裡看見半翅雞的?我想了一下,說道,挺遠的,你把大嘴叫起來,咱們趕緊回吧!這個時候也正是冷的時候,他穿的少彆感冒了。說著,我就拿起了我的槍,來回拉了幾下,想著要不要把槍裝起來。
等沈燁把大嘴叫醒,看著我問道,窩棚用拆嗎?我說道,彆拆了,說不定我們哪天就又來了,到時候再弄些柴草上去,還能住,大嘴也從窩棚裡爬了出來,迷迷糊糊的看著我問道,幾點了?我想了一下,說道,應該是七點多吧!把火弄滅,咱們趕緊回吧!大嘴從窩棚口弄了一些雪進去,扔在了火堆上,然後把窩棚裡的背包都拿了出來,遞給了我和沈燁,然後急匆匆的往溝底走去,尋找著我們昨天留下的足跡。
說實話,現在如果不按我們昨天的足跡走,我估計很難找到我們回去的路了。等下了溝底按著我們昨天留下的足跡往回走,路上也有了心情看一看雪地上各種動物留下的足跡,若是這裡的東西多了,等回去帶上乾糧,繼續到這裡。我猜的不錯,這裡的東西確實不少,從溝裡的足跡來判斷,有麅子的,山狸子的,野兔的,這時候,山坡上又傳來了一陣陣石雞的嘎嘎聲,我回頭看著他倆說道,看來這裡的東西還真不少呀!咱們也應該打些野雞野兔來吃補補身子,然後又看著他們說道趕緊回吧,餓的不行了。
有時候運氣來了,牆是擋不住的,我們本想能早點回去美美的吃上一頓飽飯,等第二天再過來,可當我們沿著我們的足跡上到我們昨天打麅子的那道山梁上的時候,卻突然間發現了一排排,半翅雞走過後留下的足跡,我趕緊停了下來,示意他們彆出聲。大嘴看著我,問道咋了?指了指地上一排半翅雞走過後留下的腳印說道,你們看,一群半翅雞過去了。
我然後順著他們的足跡往前看去,前麵二十多米處也是一條南北方向的旱溝,於是我輕輕的站了起來,把背包從背上拿了下來,把槍裝了起來,這一次我裝的是一把高粱砂,高粱沙是為了專門打這些小一點的動物準備的。鐵砂小一點,裝的也就可以多一點,打去的密度也就大一點。高粱砂打野雞,石雞,兔子一類的小東西是最好的選擇。
等我把槍裝好!然後輕輕的跟著它們的足跡走了過去,打這些東西是我的基本功,剛開始我最早練手的就是半翅雞,我對它們的習性是格外的熟悉。所以我也有把握能開一槍,至於能打多少,這就看他們臥著的密度大不大了,如果說它們七八隻臥在一起的話,我也有把握打個五六隻下來,所以我的信心很足。
沒多久,我就爬到了旱溝的溝沿邊,然後探出腦袋仔細的打量著溝底的狀況,我猜的沒錯,溝地裡有幾堆雜草,我知道他們就躲在雜草叢裡,可由於草堆的密度有些大,半翅雞藏在裡麵,根本就看不見,於是我看著它們的足跡,看看它們到底跑進了哪個草堆下麵?
看了一會兒,我終於發現有一排排足跡進了最邊上的一堆草下麵的時候。我端起了槍瞄著那個草堆,就扣動了扳機。
緊接著,巨大的槍聲伴隨著濃濃的煙霧,從我的槍管處散發開來。中間還伴隨著幾聲振翅高飛的聲音,禿嚕嚕幾聲,有幾隻半翅雞飛走了,我瞪大眼睛看著我瞄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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