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有個淡青色的印記,形狀像朵枯萎的蓮花。
她心頭一跳——這和她夢中見過的血蓮,輪廓竟有幾分相似。
"去密室。"顧昭珩突然開口。
他望著佛殿方向,"方才離開時,我留意到密道的地磚被動過。"
密道裡的氣息比白天更陰寒。
蘇晚棠舉著火折子,火光照亮地麵時,她猛地頓住——原本堆得像小山的人骨佛燈不見了,隻餘下滿地碎骨和星星點點的香灰。
"這味道..."她低頭嗅了嗅,"和我夢裡那座廢墟一樣。"
顧昭珩蹲下身,用劍鞘挑起一點香灰:"龍涎香混著血竭。"他抬眼時,眸中寒芒乍現,"這種香,是用來鎮魂的。"
話音未落,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尖叫。
蘇晚棠轉身時,火折子"啪"地掉在地上。
黑暗中,妙音披頭散發地撲過來,指甲刮過她的臉,帶起一道血痕:"你們不該碰佛燈!你們會變成我們!變成燈油!"
顧昭珩的劍及時架在妙音頸間。
他借著火光看清她的臉——那哪是妙音?
她的皮膚像被剝了層皮似的泛著粉紅,眼球凸出眼眶,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滿嘴黑牙。
"妙音?"蘇晚棠顫聲喚她,"是我,晚棠。"
"晚棠..."妙音突然笑了,聲音卻像兩個女人在同時說話,"晚棠要永鎮千燈...晚棠要永鎮千燈..."
顧昭珩的劍微微下壓,妙音卻像感覺不到痛似的,繼續朝前湊。
他正要加力,卻瞥見妙音後頸——一道細如發絲的黑線從她後頸鑽出,沒入牆縫,直往佛殿深處延伸。
"有人在操控她。"顧昭珩沉聲道。
他反手將蘇晚棠護在身後,"退出去。"
回到禪房時,已經是後半夜。
蘇晚棠坐在床沿,盯著案上的兩枚玉佩發怔。
月光透過窗紙漏進來,照得玉佩上的符文忽明忽暗。
她伸手摸了摸後頸——那裡有個淡粉色的胎記,此刻竟有些發燙。
"睡吧。"顧昭珩端著藥碗走進來,"我讓人煎了安神湯。"
蘇晚棠接過藥碗,卻沒喝。
她望著他眼尾的紅痣,突然說:"顧昭珩,你說我會不會...其實是千燈寺的那個俗家弟子?"
顧昭珩的手在她發頂頓了頓:"不管你是誰,我都在。"
夜更深了。
蘇晚棠迷迷糊糊要睡時,頸間的玉佩突然燙得厲害。
她抬手去摸,卻在半夢半醒間看見血色蓮花在眼前綻放——花瓣上還沾著新鮮的血珠,像極了妙音後頸那道黑線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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