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被徐仙的攻擊擊中,發出了一聲磣牙的叫聲。
但它並沒有放棄,而是繼續朝著徐仙撲了過來。
阿九猛地將徐仙護在身後,那變異蜈蚣卻已至眼前。
它身軀粗壯如甘蔗,甲殼在日光下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百足齊動,沙沙作響,恰似死神催命的鼓點。
“阿九,你快走!彆管我!”
徐仙急得額頭沁汗,想推開阿九,可手腳綿軟,使不上勁。
阿九死死攥緊徐仙的胳膊,瞪大雙眼,緊盯著蜈蚣,喉頭滾動,咽下滿心恐懼,從腰間抽出一把防身的匕首,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決然的光。
蜈蚣弓起身子,毒顎大張,一縷紫黑毒霧噴湧而出,腐臭氣息瞬間彌漫開來。
阿九拉著徐仙就地一滾,堪堪躲過,原本站立之處的草葉瞬間枯黃糜爛。
“這東西太邪門,咱得想法子拖住它,等它破綻!”
阿九邊說邊喘著粗氣,手臂因緊繃微微顫抖。
徐仙瞧著阿九瘦弱卻堅毅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悔恨自己成了累贅,咬牙撐起上半身,摸索著撿起一塊石頭,用儘全身力氣朝著蜈蚣砸去,石塊在空中劃出一道無力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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蜈蚣輕易避開,卻似被這一舉動激怒,嘶鳴著加速撲來。
阿九見狀,眸中閃過狠厲,腳步踉蹌著上前,揮舞匕首直刺蜈蚣要害,刀尖擦過它堅硬的甲殼,濺起一串火星,反震之力震得她虎口發麻,匕首差點脫手。
蜈蚣受激,尾部如鞭橫掃,阿九躲避不及,被狠狠抽中小腿,悶哼一聲跌倒在地,裙擺瞬間浸出一片血花。
“阿九!”
徐仙目眥欲裂,不知哪來的力氣,竟掙紮著爬向阿九,想用身體為她擋住蜈蚣後續攻擊。
就在這時,老中醫聽聞動靜匆匆趕來,手中端著一碗墨黑色的藥汁,那是以劇毒斷腸草為主料熬製的藥湯,本是留著以防蜈蚣失控。
他瞅準時機,大喝一聲,將藥汁潑向蜈蚣。
藥汁淋在蜈蚣身上,滋滋作響,冒出縷縷黑煙,蜈蚣痛得瘋狂扭動,在地上翻滾,撞翻了一旁的水盆,水花四濺。
老中醫趁機上前,用特製的鐵鉗夾住蜈蚣頭部,蜈蚣掙紮嘶叫,力量卻漸弱,被裝入一鐵甕中。
原來,這斷腸草的毒性專克此變異蜈蚣,能麻痹它的神經。
阿九強忍小腿劇痛,爬起來與老中醫合力,將奄奄一息的蜈蚣困在網中。
徐仙癱坐在一旁,看著阿九染血的腿和自己無用的雙手,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愧疚如潮水:
“阿九,是我害了你,我……我這廢人模樣,倒成了累贅。”
阿九皺著眉頭,強忍疼痛笑道:“說什麼傻話,咱一起經曆這麼多,我可從來沒嫌過你。
要不是你能吸它注意力,我也沒那麼容易出手。”
老中醫在一旁歎氣:“這蜈蚣吸食氣血,致使你經脈受損、氣力儘失,如今雖除去隱患,可你身體根基已傷,需好好調養,切莫再妄動。”
經此一役,徐仙深知自己不能再這般懦弱無能。
次日,他不顧虛弱身軀,每日堅持老中醫開的藥浴,那滾燙藥汁熏得他渾身通紅、汗水淋漓,仿若置身火海,可他咬緊牙關,默默忍受,心中隻想著早日恢複,才能護阿九周全,才能直麵蒼溟事件後續的波折。
阿九則一邊照料徐仙,一邊鑽研古籍醫典,探尋根治他經脈損傷之法,夜裡燭光搖曳,映著她專注的臉龐,時不時為徐仙按摩穴位,舒緩藥浴後的酸脹。
而那老中醫,看著兩人患難與共,也心疼不已,時常免費為他們加些珍稀藥材入藥,還憑借多年經驗,嘗試改良藥方,期望能縮短徐仙康複時長,常念叨:“娃兒們命苦,遭這等邪事,我定要儘力助他們闖過這難關。”
日子在緊張與忙碌中緩緩流淌,徐仙的身體狀況如同春日冰河,漸漸鬆動,有了複蘇跡象。
起初,隻是手指能微微顫動,隨後能艱難抬起手臂,每一次進步都讓阿九喜笑顏開,仿佛黯淡屋內照進曙光。
可即便如此,他們依舊不敢掉以輕心,不知那變異蜈蚣為何這般攻擊自己,還有個重要的問題,這半月來又什麼時候又被蜈蚣吸食氣血?
難道每日所飼喂的各種蜂蟲蠶蛹不足其成長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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