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煉成後的第二日清晨,陽光還未完全穿透哀牢山的雲霧,洞府門前已聚集了眾人。
師祖一身道袍獵獵作響,站在門口回望眾人,那目光深沉似海,仿佛藏著無儘的秘密。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阿九手中的金丹上,停留良久才緩緩開口:“此丹既已現世,必將引動八方風雲……
爾等切記慎之。”
言罷,化作一道虹光沒入石壁消失不見。
眾人望著師祖離去的方向,心中滿是敬畏與擔憂。
他們收拾心情,正準備繼續鑽研丹道時,營地外圍突然傳來問詢聲。
徐仙眉頭微皺,正待起身查看,卻見一名身著粗布麻衣的年輕人踱著方步走進營門。
這人約莫二十出頭年紀,麵容清臒,眼神陰鷙,腰間掛著個鼓鼓囊囊的獸皮口袋,行走間腳下揚起陣陣灰霧,竟無半點聲響。
他抱拳行禮,自我介紹道:“在下鬼穀,特來拜訪諸位道友。”
說話時,嘴角掛著莫名笑意,目光如毒蛇吐信般掃過眾人頭頂,直勾勾地盯著地下洞府入口方向。
靈嬰趴在毒龍幼崽背上,警覺地豎起耳朵嘶鳴兩聲,卻被溫玉輕輕按住,示意不可輕舉妄動。
阿九上前一步擋在洞口前,冷聲道:“不知閣下來自何方?所為何事?”
鬼穀撫掌輕笑:“早聞哀牢山藏有玄微子洞天福地,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說話間,他袖中滑出半截龜甲,裂紋清晰可辨,正是與洞內星圖對應的那片殘甲!
徐仙瞳孔驟縮,正要拔劍相向時,對方已搶先開口:“莫要誤會,貧道隻是慕名而來想觀摩一二而已。”
說罷,從獸皮袋裡掏出一物拋向空中——竟是麵青銅古鏡!
鏡麵流轉著詭異幽光,將眾人身影照得扭曲變形,唯獨映不出他自己的模樣。
溫玉暗中掐訣試探索其虛實,卻驚覺探查不到絲毫修為波動,仿佛麵前站著的根本不是活人!
她強壓心頭不安,強作鎮定道:“既是觀禮還請遵循我派規矩。”
鬼穀爽快應承下來,跟著眾人步入洞府甬道,沿途不時伸手觸摸石壁上的符文,若有所思。
當來到玄微子白玉雕像前時,異變突生!
原本溫潤如玉的雕像雙眼突然泛起血紅色光芒,直射向鬼穀眉心處。
後者非但不避,反而仰天大笑:“妙哉!
千年布局終得驗證!”
周身騰起滾滾黑霧,凝成骷髏形態張牙舞爪欲要撲向眾人。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渾厚聲音如暮鼓晨鐘般響徹整個洞府:“住手!”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師祖玄真子不知何時已出關立於殿門之前,身上道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鬼穀子見狀收斂氣勢。
師祖目光如炬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自稱鬼穀的年輕人,忽然神色劇變失聲道:“您是那位春秋時期的鬼穀先生?”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要知道史書記載這位培養出蘇秦、張儀等縱橫家的神秘人物早已羽化登仙數已久矣!
鬼穀子撫須微笑並不否認:“世事如棋局局新,世人皆以為老朽早已作古,卻不知真仙逍遙於塵世之外。”
他轉頭看向玄微子雕像感慨萬千,“當年我曾用此名行走江湖教化眾生,未曾想後人誤將其當作獨立存在。”
說著輕輕拂過雕像基座,露出一行小字:鬼穀授業處·玄微子記。
原來玄微子竟是鬼穀子身份之一!
這個消息如同驚雷般炸響在眾人耳邊。
玄真子更是直接跪倒在地虔誠叩拜:“晚輩不知老祖尚在人間險些冒犯,罪該萬死!”
其他弟子也紛紛效仿表達敬意。
鬼穀子扶起眾人淡然道:“修行本無歲月之分,何必拘泥於世俗認知?
今日前來一是為確認傳承是否斷絕,二是想看看後世弟子有何進境。”
他說著走向丹爐旁,仔細端詳那顆剛剛煉成的金丹頻頻點頭,稱讚丹品品質尚可。
溫玉壯著膽子問道:“敢問前輩高壽幾何?”
鬼穀子笑而不答,反手取出一枚乾癟棗核投入爐中,頃刻間化為數丈之樹。
在眾人驚目嘖舌中,樹木經曆了花開落,待到果實累累之時,他又隨手摘下一顆朱紅果實遞給阿九:“吃下去你便明白了。”
少女猶豫片刻吞下果實,頓感體內生機勃發壽命倍增!
眾人駭然發現,這顆看似普通的棗子竟蘊含著改天換地的大神通!
徐仙忍不住追問其中奧妙所在,鬼穀子遙指天際雲卷雲舒道:“天地為爐造化為工,萬物皆可成丹,汝等還需勤修不輟,方得始終。”
言罷化作一陣清風消散於無形,隻留下滿室芬芳經久不散。
鬼穀子雖已離去,但他帶來的震撼卻久久縈繞在眾人心頭。
尤其是那半截龜甲和青銅古鏡,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
徐仙決定仔細研究這兩件物品,試圖從中找出更多奧妙。
他先將龜甲放在桌上,借著燈光仔細觀察上麵的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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