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為首者的聲音發顫,"九靈大人說過,你身上的血脈......"
"九靈之主?"李雲飛的指腹碾過笛身,"他剛才在靈泉裡,被我撕成了墨汁。"
這句話像驚雷炸在幽影使群中。
幾個嘍囉下意識後退,卻撞進蘇媚的幻影裡。"想動他?"少女的聲音甜得發膩,可她旋身時揚起的裙角卻如利刃,"先問問我的舞步答不答應。"
天魔舞·極·碎魂。
這是蘇媚從未在人前施展過的禁招。
她的身影在穀口織成一張紅霧網,每道幻影都精準點在敵人心脈。
被觸到的幽影使渾身冒起黑煙,他們的骨杖"劈裡啪啦"碎成粉末——那是被天魔功直接焚儘了三魂七魄。
林詩音的劍幾乎與蘇媚的舞同時出鞘。
華山劍法·斬魂式本是守勢,此刻卻被她使成了鋪天蓋地的殺招。
劍光如銀河傾瀉,最後三個試圖偷襲的幽影使剛舉起骨杖,便被削斷手腕。
少女收劍入鞘時,劍尖還滴著黑血,"接下來,該輪到我們主動出擊了吧?"
李雲飛望著滿地殘衣碎骨,忽然注意到為首者的指尖在地上劃動。
他蹲下身,見那血字歪歪扭扭寫著"祭壇......月滿......"
"他醒了。"蘇媚踢了踢為首者的腰。
那家夥原本死灰的眼睛突然翻白,喉嚨裡擠出咯咯的笑聲:"九靈大人...從未真正死去......"
"閉嘴!"林詩音的劍鞘重重磕在他後頸。
男人的笑聲戛然而止,暈了過去。
李雲飛將青竹笛彆回腰間,轉身時瞥見蘇媚正在替林詩音整理被劍氣扯亂的發繩。
兩個姑娘的影子疊在青石板上,像兩株靠在一起的花。
他摸了摸袖中那卷不知何時多出來的醫書——剛才靈泉木匣開啟時,似乎有什麼東西鑽了進來。
"阿飛?"蘇媚抬頭,"在想什麼?"
"想......"李雲飛彎腰撿起塊帶血的骨珠,指腹碾過上麵的咒文,"想該給九靈殘黨,送份回禮了。"
山穀外的風突然大了。
林詩音拉緊鬥篷,瞥見李雲飛袖角露出半卷泛黃的書頁。
那上麵的墨跡正緩緩蠕動,像條擇人而噬的蛇。
殘陽將山穀染成血紅色,李雲飛蹲在那名幽影使首領身邊,指節叩了叩對方淌血的手腕。
這是他故意留的活口——剛才對方在地上劃"祭壇"二字時,他便注意到這人瞳孔收縮的頻率比其他嘍囉快三倍,典型的高階祭司,知道的東西必然更多。
"醒了?"他屈指彈在對方人中,混著內力的力道讓那男人猛地嗆咳起來。
幽影使的喉結動了動,渾濁的眼珠在三人之間轉了一圈,最後落在李雲飛腰間的青竹笛上。"九靈大人說過......說過帶青竹笛的人是他血脈......"
"他說的東西,我都撕了。"李雲飛扯下自己的外套,隨便團成團塞住對方正在滲血的肩傷——這傷是蘇媚剛才用天魔舞劃的,帶著蝕骨的陰毒,他得先穩住對方的命,"現在換你說,九靈神壇在哪?"
"你......你怎麼知道神壇?"幽影使的聲音突然拔高,卻被林詩音用劍尖抵住下頜。
華山派的寒鐵劍帶著冰碴子似的涼意,讓他後頸瞬間冒出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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