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的紅綢"刷"地甩出去,纏住一枚試圖逃竄的雷符,轉手拋進雷引範圍:"小阿雪這招妙,借他的雷,炸他的陣!"
李雲飛望著場中翻湧的雷光,忽然摸出懷裡的青竹笛。
笛身的裂痕已修複大半,淡金色的光暈裹住笛身,蘇青竹的聲音在識海響起:"他的道心已亂,這是最後機會。"
他深吸一口氣,將笛身抵在唇邊。
這次的笛音不像之前的嘶吼,倒像春夜的雨,裹著化不開的愁。
音波肉眼可見地凝成半透明的刃,帶著他這三年來所有的掙紮——為救蘇媚闖魔教教壇時的狠,為林詩音擋劍時的疼,為慕容雪修機關匣熬的夜,為街頭老婦治病時的暖。
"靈音箭·心斬。"
那刃穿透風雷子的道袍,卻沒在他身上留下傷痕。
老者突然踉蹌後退,雷杖"當啷"砸在地上。
他望著李雲飛,眼神從憤怒到迷茫,最後隻剩一片空茫:"你......你竟敢用這種手段......"
李雲飛的笛音戛然而止。
他看見風雷子鬢角的白發被風吹得亂顫,像極了三年前那個雨夜,自己第一次喊"師父"時,老頭彆過臉去抹眼睛的模樣。
"師父。"他輕聲說,"我沒有背叛你。我隻是......"
風雷子突然轉身。
他彎腰撿起雷杖,背對著眾人,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走吧。"
林詩音的手悄悄覆上李雲飛手背。
慕容雪的機關匣"哢嗒"合上,蘇媚的紅綢輕輕搭在他肩頭。
晚風卷著遠處的血腥氣吹來,卻吹不散四人之間那縷暖融融的溫度。
李雲飛望著風雷子逐漸模糊的背影,摸了摸懷裡的青竹笛。
笛身傳來蘇青竹的輕笑:"浪子要收心了?"
他低頭看向身側三個姑娘——蘇媚正歪頭用紅綢替他擦嘴角的血,林詩音在替他整理被雷火燒破的衣襟,慕容雪已經掏出機關匣,說要給他做個防雷的護心鏡。
"收心。"他輕聲說,目光掃過遠處被雷火劈焦的山林,"但要先建座新的江湖。"
殘陽徹底沉進山後。
不知何處傳來夜梟的啼鳴,卻蓋不住不遠處傳來的細碎腳步聲——是附近的村民舉著火把,正往這邊趕來。
新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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