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撤離,身後傳來急促腳步聲。
吳天成滿臉驚怒衝進來,手裡揮舞著一把手術刀:“誰允許你們進來的?這些都是我治不了的病人!是自願參與新療法的實驗者!”
“自願?”慕容雪轉身冷笑,舉著攝像機對準他,“那你敢讓媒體直播嗎?”
話音剛落,門外閃光燈驟然亮起。
記者陸雨桐舉著話筒,身後跟著攝像團隊,笑容燦爛:“吳掌櫃,今晚咱們現場連線,聊聊仁和堂的‘特色醫療服務’如何?”【發生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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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空氣凝如鉛塊,腐臭與藥腥交織成一張無形之網,壓得人喘不過氣。
那名蜷縮在床角的老人突然劇烈抽搐,麵色青紫,喉間發出瀕死般的咯咯聲——心脈驟閉,急性心梗!
“詩音!”李雲飛瞳孔一縮,幾乎是本能地撲上前。
林詩音已搶步而至,指尖翻飛,三十六根金針自袖中滑出,在燈光下泛著冷冽寒芒。
她單膝跪地,銀針破空,落點如星軌排布,瞬間在老人胸前、手厥陰經、膻中、內關、神門等要穴布下華山秘傳“北鬥鎖心陣”。
每紮一針,針尾輕顫,隱隱嗡鳴共振,仿佛引動天地之息。
吳天成瞪大雙眼:“你……你怎麼敢用這種禁術?!”
“禁術?”林詩音抬眸,清冷目光如刃刺來,“你們拿活人喂蠱是‘醫道’,我救人性命反成禁忌?”
她指尖一撚,最後一針“巨闕”落下,金針微微震顫,老人胸口猛然起伏,一口黑血噴出,呼吸竟緩緩恢複。
滿室死寂。
老人睜眼,渾濁淚水滾落:“他們……給我吃摻砒霜的補藥……說能延年益壽……其實是要我變成藥引子……供那些貴婦煉駐顏蠱……”
聲音雖弱,卻如驚雷炸響。
蘇媚冷笑一聲,紅綢卷起吳天成手腕,手術刀“當啷”落地。
“聽見沒?你口中的‘實驗者’,是被毒藥喂到肝爛腸穿的可憐人。”
慕容雪已將全程錄像上傳雲端,聲音冷得像冰:“證據鏈完整,警方十分鐘內抵達。你最好祈禱法庭上,沒人再提起‘人體解剖記錄’這五個字。”
吳天成麵如死灰,癱坐在地。
四人撤離時,夜風更冷。
回到青竹堂,門剛合上,李雲飛忽然上前一步,張開雙臂,將三人緊緊擁入懷中。
動作突兀,卻帶著從未有過的堅定。
“以後……彆再為我冒險。”他嗓音低啞,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尤其是你們。”
蘇媚身子一僵,隨即輕輕靠進他懷裡,眼尾微紅;林詩音耳尖泛粉,卻沒有掙開;慕容雪怔了片刻,終是低笑一聲,伸手環住他腰側。
就在這短暫的溫存裡——
“嗚——!”
青竹笛驟然自李雲飛腰間騰空而起,懸於半空,笛身劇烈震顫,發出淒厲長鳴!
緊接著,一道猩紅血紋自笛節蔓延而出,轉瞬爬滿整支笛身,浮現八字血字:
母債子償,三更取命。
四人齊齊變色。
“蘇青竹!”李雲飛低吼,“你在示警?誰要來?”
無人回應,唯有笛音哀鳴不絕。
蘇媚猛地轉身衝向臥室衣櫃,一把拉開櫃門——
內壁赫然刻著一個蝶形符號,邊緣扭曲如咒印,正緩緩滲出粘稠黑血,腥氣撲鼻!
“是魔教‘蝶影閣’的詛咒符!”她臉色煞白,“有人潛入過這裡!”
林詩音閃身上前,三指疾點蘇媚背脊數處大穴,迅速以銀針封絡止血;慕容雪立即啟動青竹堂防禦係統,拉響全街區警報,並將現場影像同步推送警方數據庫。
而就在監控室的屏幕上——
午夜零點整。
巷口霧氣彌漫,一名素白長裙的女人緩步走來,赤足離地三寸,如踏虛空。
她手中提著一盞殘破紙燈籠,火光幽綠搖曳,燈籠正麵四個墨字清晰可見:
李母靈位。
鏡頭拉近,女人臉上覆著一張慘白麵具,眉眼輪廓、鼻梁弧度,竟與二十年前車禍身亡的林婉娘……一模一樣。
風過,燈籠輕晃,麵具下似有一縷無聲的笑。
監控定格,時間凝固。
青竹堂內,四人圍立屏幕前,無人言語。
唯有那盞燈籠的微光,映在李雲飛眼中,燃起焚儘一切的怒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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