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的呼喚將蘇遮從入定中喚醒。他抬眼望去,隻見船尾的阿朱麵色發白,額間布滿細密的汗珠,嘴唇也因乾渴而略顯蒼白。"姑娘不妨進艙歇息片刻?"蘇遮溫聲道。
阿朱抬頭望了望當空烈日,輕輕搖頭:"多謝二位好意,隻是若不繼續行船,怕趕不及在天黑前回到燕子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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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蘇遮已閃身至她身旁:"不如由在下代勞撐船,姑娘隻需指點方向即可。"
"那...就有勞公子了。"阿朱略作遲疑,終是抵不過炎炎烈日,將船槳遞與蘇遮後便進艙歇息。
蘇遮接過船槳卻不使用,隻運起真氣催動小舟破浪前行。阿朱見狀眸中掠過訝色——這般以內力禦船的功夫,縱是她家公子慕容複也未必能做到。
望著船尾那道氣定神閒的身影,阿朱眼中泛起好奇:"公子內力如此深厚,不知可否告知姓名?"
"在下蘇遮。"
阿朱聞言神色微變,很快又恢複如常:"原來是近來名動江湖的蘇公子。"她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卻比方才勉強了幾分。
阿朱此時僅是慕容府的侍女,蘇遮在泰山大會戰勝慕容複的消息早已傳揚,她定然知曉此事。
慕容複畢竟是阿朱的主子,她這般態度倒也尋常,或許她心中還擔憂蘇遮此行並非前往曼陀山莊,而是去參合莊尋慕容複的晦氣。
蘇遮故作不知,想瞧瞧這機敏靈巧的姑娘會作何反應,便道:"阿朱姑娘謬讚了,蘇某不過略通拳腳而已。"
阿朱聞言翻了個白眼,雖仍對蘇遮心懷警惕,卻已懶得再與他搭話。
"這人當真可惡,武功這般高強卻說什麼粗淺功夫,那少爺算什麼?我這般微末本事又算什麼?"
見阿朱不再理會自己,蘇遮倒也樂得清靜,盤坐船尾,分出一縷心神駕馭小舟,繼續推演突破先天的關竅。
阿朱見他竟閉目養神,心中莫名生出一絲怨懟——難道自己就這般不引人注目?
這念頭剛起,她便嚇了一跳,連忙偏過頭去,不敢再看蘇遮。好在鐘靈天真爛漫,不知阿朱所想,見她坐在身旁,便親熱地與她攀談起來。
在小姑娘眼裡,雖阿朱尚不知曉她的身世,但確實是自己的姐姐,因此毫無防備,凡有所問,知無不言。
船尾的蘇遮因需控船,未能如先前那般徹底沉浸於修煉,聽聞鐘靈三言兩語就把自己賣了個乾淨,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下。
不過阿朱並無惡意,蘇遮便佯裝未聞,仍船尾不動聲色。
小舟在蘇遮操控下疾行湖麵,不多時便至太湖深處。忽聞一縷清越笛聲嫋嫋傳來,蘇遮霎時神思空明,竟似與天地相合。
"阿碧?"
一聲欣喜呼喊將蘇遮從玄妙境界中驚醒,他緩緩睜眼,眸中掠過一絲無奈。
隻見阿朱立於船頭,正向不遠處另一葉扁舟上的碧衫女子揮手。那女子手持竹笛,方才的悠揚曲調顯然出自她手。
蘇遮凝目望去,隱約見碧衣女子身後還有兩道人影,但因距離尚遠,看不真切。觀阿朱神情,那女子必是阿碧無疑。
前方小舟很快停下,顯是阿碧認出了阿朱。蘇遮莞爾,操控船隻加速向前靠攏。
不多時,前方的小船便被追上,船上的碧衣女子正是阿碧,正與阿朱熱絡地敘舊。然而蘇遮和鐘靈的注意力卻被阿碧船上的另兩人吸引,麵露訝異之色。
蘇遮一眼便察覺到段譽體內蘊藏著渾厚內力,且全數源於大理段氏的一陽指。那些內力雖已達後天初期之境,卻因段譽尚不諳駕馭之法,未能真正化為己用。
與原著中胡亂吸取內力的情形相比,如今的段譽顯然幸運許多——這些同源的內力,對他這般已初涉一陽指之人,掌控起來並非難事。
"嘖!"
蘇遮不禁暗自咬牙。
主角光環當真不講道理,失了北冥神功,竟又有天龍寺高僧傳功,這般際遇簡直令人眼紅。
鐘靈突然驚呼:"大和尚和段傻子?你們怎會在一處?"
段譽聞言頓時蔫如秋茄,哭喪著臉指向身後鳩摩智:"鐘姑娘有所不知,你們走後這蕃僧竟折返天龍寺,將正練六脈神劍的我擄來,日夜逼問劍譜——蘇兄快救我!"
......
"......"
聽著段譽的求救,蘇遮額角青筋直跳。這麻煩精果真走哪兒都不得安生!
未及開口,鳩摩智已搶先道:"不想在此重逢蘇公子。小僧攜段世子赴燕子塢實為履約,還望公子行個方便。"
話音雖穩,蘇遮卻嗅出一絲驚惶——那暗中抵在段譽後背的手掌,分明是防著自己驟然發難。
蘇遮故作不覺,挑眉問道:"不知明王所履何約?這般作為,就不怕挑起吐蕃與大理紛爭,平白便宜了西夏大宋?"
鳩摩智目光輕蔑,傲然說道:“蘇公子何必危言聳聽?吐蕃與西夏素來交好,即便西夏與大宋聯手攻我吐蕃,蘇公子當真認為他們能翻越險峰峻嶺取勝?”
蘇遮一時語塞,心中雖不情願,卻不得不承認鳩摩智言之有理。大宋雖富庶,卻四麵樹敵,豈會輕易與吐蕃結怨?畢竟西夏與北遼才是大宋的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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