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的手指緩緩收緊。
所以母親那些溫柔的謊言,那些看似普通的叮囑,那些反複哼唱的旋律——都不是偶然。
她是被允許保留記憶的“樣本”,卻用這份保留,偷偷織了一張網。
林清歌突然明白,為什麼母親總在焦慮時哼《星海幻想曲》。那不是安撫自己,是在向她傳遞信號。每一個音符,都是求救,也是一把鑰匙。
她打開筆記本,新建文檔,輸入標題:“母親的旋律密碼庫”。
她把所有能回憶起的母親哼唱片段一一列出,按時間排序,再用頻譜工具提取節奏模式。隨著數據積累,一個規律浮現:每當母親說“該吃藥了”“天氣變了”這類日常話語時,背景哼唱的旋律都會出現特定變調。
她將這些變調與實驗日誌的時間戳比對。
每一次,都對應著“九歌”係統對她的監控啟動時刻。
她不是在閒聊。她是在用旋律標記監控周期,告訴她——“他們正在看著你”。
林清歌靠在椅背上,胸口起伏。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在獨自戰鬥,靠著重生的記憶和係統的漏洞周旋。可現在她知道,早在她出生前,母親就已經開始了這場對抗。
她不是第一個破壁者。
她隻是接過了那支筆。
她重新打開加密文件,繼續向下挖掘。
新的數據塊浮現,是一段音頻文件,標簽寫著:“創世紀·預備指令——母版”。
她沒急著播放。
而是先調出自己小說草稿裡那段被係統屏蔽的句子:“那卷磁帶裡,藏著殺掉世界的笑聲。”
她把這句話和“創世紀”標簽並列對比。
字數相同,結構相似,連標點位置都幾乎一致。
她突然意識到——她寫下的那句話,不是創作,是複現。
是母親埋在她記憶深處的指令,在她無意識中被喚醒。
她點開音頻。
沒有聲音。
隻有一段極低頻的震動波形,肉耳無法捕捉,但當她把波形轉換成節奏圖譜時,熟悉的“咚、咚咚、咚”出現了。
和她寫進小說裡的節奏,一模一樣。
她終於確認:她的創作本能,不是天賦,是遺傳。
是母親用旋律寫進她基因裡的反抗程序。
她關掉音頻,打開小說文檔,刪掉所有被係統標記為“安全”的段落。那些流暢的情感曲線,那些標準的高潮節奏,全被她清空。
然後,她重新輸入:
“這一章,隻給能聽懂的人。”
她把母親的哼唱節奏嵌入段落間隔,用空行製造休止符,讓文字本身成為一首待解的曲。
係統立刻彈出警告:“檢測到非線性敘事,情感濃度異常,建議修改。”
她點了“忽略”。
屏幕右下角,緩存日誌開始自動清除,試圖抹去解密痕跡。
她早有準備,迅速將所有關鍵數據導出到物理存儲卡,插入讀卡器,按下寫保護開關。
就在最後一段日誌即將被刪除的瞬間,她截下了最後一行字:
“y7真實身份:周硯秋。其聲帶損傷非意外,係主動植入聲波密鑰,用於激活‘創世紀’最終協議。”
林清歌的手停在鍵盤上。
周硯秋……是y7。
他教她唱歌,不是為了讓她成名。
是為了讓她成為啟動最終協議的鑰匙。
她緩緩合上筆記本,屏幕熄滅。
房間裡隻剩台燈的光,照在桌角的玻璃杯上。杯壁的水珠已經乾了,耳釘靜靜躺在邊緣,金屬表麵映著一點冷光。
她伸手,將耳釘重新戴回右耳。
指尖觸到耳垂的瞬間,一陣細微的震動傳來。
像是某個頻率的聲波,穿過空氣,輕輕敲擊她的耳骨。
她沒動。
而是打開音樂軟件,新建一個空白音軌。
設置節拍:咚、咚咚、咚。
她在這段節奏上,打下第一個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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