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門出去,腳步很輕,沒按電梯,直接走樓梯下樓。深夜的樓道燈每隔兩層才亮一盞,她踩著光影交錯的台階一步步往下,右手始終貼著牆麵,確保自己不會迷失方向。
走出單元門時,風迎麵吹來,帶著一點潮濕的味道。天空陰著,沒下雨,但空氣沉得像要滴出水來。她沿著小區圍牆走到公交站,找了個長椅坐下,掏出保溫杯喝了一口溫水。
四點十二分,一輛末班公交緩緩停靠。車上空無一人,司機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就打開了門。她上車刷卡,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車子啟動時,她看見站台燈影下一雙皮鞋閃過,停了幾秒,又退回去。
她沒多看,低頭打開背包,摸了摸裡麵的錄音筆開關是否打開。
車行二十分鐘,在東區總站停下。她下車後沒有停留,徑直穿過廣場,走向那座老鐘樓。鐘麵已經停了,指針卡在三點二十五分,據說十幾年都沒修過。但她知道,江離總會在這個點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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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樓下站著一個人,穿著磨破肘部的靛藍色西裝,手裡撐著一把黑傘。他沒穿雨衣,也沒戴帽子,雨水順著傘沿滴下來,在他腳邊積成一小圈水窪。
林清歌走過去,站定。
江離沒說話,隻是把手伸進內袋,掏出一副老舊的隔音耳機遞給她。她接過,聽見裡麵正播放一段低頻噪音,夾雜著模糊的人聲片段。
“這是……”
“三天前,第七排水站周邊變電站的異常電流錄音。”他用手語比劃,“有人在那裡測試設備。”
林清歌皺眉。她沒想到這裡已經有動靜了。
江離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手繪地圖,攤開在傘下。紙上用紅筆圈出幾個點,其中一個正是郵件裡的地址。另一個則標著“信號盲區”,第三個寫著“可撤離路線”。
她抬頭看他:“你早就知道這個地方?”
江離點頭,眼神平靜。然後他抬起左手,在空中劃了一個短促的弧線——那是他們三人之間的行動代號:“逆流已就位。”
意思是,陸深已經在路上了。
林清歌深吸一口氣,把耳機塞進包裡,重新背好雙肩包。她看向巷口方向,那裡漆黑一片,連路燈都沒有。地圖上的距離顯示步行十五分鐘,但實際上可能更久,因為整片區域都被荒草和倒塌的圍欄占據。
“走嗎?”她問。
江離收起地圖,將傘往她那邊偏了偏。兩人並肩邁出第一步。
走了約莫五分鐘,林清歌忽然停下。她從包裡拿出錄音筆,按下播放鍵。剛才在車上錄下的那段環境音裡,有一段極其細微的電流嗡鳴,頻率和江離給她的噪音樣本幾乎一致。
“有人在監聽交通線路。”她說。
江離立刻伸手示意她停下,然後從西裝內袋取出一個小巧的金屬盒,打開後露出幾根細線和一塊電路板。他快速接上耳機輸出端,調整旋鈕,片刻後點點頭。
乾擾裝置生效了。
他們繼續前行,速度放慢。越靠近目標區域,周圍的建築就越破敗。一麵牆塌了一半,露出裡麵的鋼筋骨架;電線垂在半空,像死掉的藤蔓。空氣中飄著鐵鏽和黴味混合的氣息。
終於,他們站在了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前。門牌號已經模糊,但門框左側刻著一道淺淺的劃痕,形狀像半個音符。
林清歌伸手摸了摸那道刻痕,指尖傳來粗糙的觸感。就在她準備推門時,包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是一條新消息,來自未知號碼。
隻有四個字:
彆碰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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