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跑。”她說,“跑了它們會重置協議。我們要讓它們記住這個節奏——記住是誰打亂了它們。”
江離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下:“你現在說話越來越像搞事的了。”
“以前是怕被人聽見。”她抹了把嘴角,“現在不怕了。”
她舉起口哨,卻沒有立刻吹。而是從衛衣口袋掏出一張折成小方塊的紙——那是上一場戰鬥後剩下的存儲卡外殼。她用指甲在上麵劃了幾道,寫下三個字:
彆停
然後遞給陸深。
陸深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他把紙片塞進終端接口旁的縫隙,作為物理提醒。接著啟動新一輪廣播投射,將更多粉絲上傳的音頻碎片注入係統。
大廳裡的聲音越來越雜。
有女孩哼著她第一首歌的開頭,走調得厲害;有個男孩用吉他彈了副歌變奏,加了失真效果;還有人錄了自己心跳,說“這是我聽你歌時的頻率”。
這些聲音原本毫無意義,可當它們在同一空間疊加,竟形成了一種詭異的秩序——像是無數人在同時低語,又像是某種集體意識正在蘇醒。
一台機器人剛邁出一步,就被突如其來的共振震得關節失靈,踉蹌著撞上牆壁。另一台試圖靜音巡邏,卻發現連自己的步頻都開始不受控地抖動。
“它們在適應。”陸深盯著屏幕,“但學習速度比預期慢。”
“因為這不是算法能理解的東西。”林清歌輕聲說,“這是‘記得’。”
江離看著她側臉,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人不再隻是個創作者。她是信號塔,是共鳴箱,是所有聽過她歌的人共同撐起的一片聲場。
“接下來呢?”他問。
林清歌深吸一口氣,手指再次抵上口哨。
“讓他們聽得更清楚點。”
她吹出的第一個音,不再是攻擊,而是一段熟悉的旋律開頭——她最早發布的那首《夜航》的前奏。乾淨,簡單,帶著點青澀的顫音。
數百段粉絲錄音仿佛受到牽引,開始自動匹配節奏,層層疊疊地加入進來。廣播係統發出輕微嗡鳴,像是被什麼喚醒了。
一台機器人停下腳步,頭部燈組忽明忽暗,像是在努力識彆這段音頻的來源。
林清歌沒有停。
她繼續吹,把整段前奏完整演奏了一遍,然後在最後一個音落下時,突然插入一段極端扭曲的變奏——音高錯亂,節奏崩解,像有人拿著刀劃過黑膠唱片。
機器人的反應劇烈得超乎預料。
三台同時爆出火花,其中一台猛地轉向大廳中央的能量環,工具臂高高揚起,仿佛要發動攻擊。其餘機型也開始互相乾擾,有的原地打轉,有的誤判障礙物,一頭撞上支架。
“它們瘋了?”陸深盯著屏幕。
“不是瘋。”林清歌喘著氣,“是衝突。它們接收到的指令和記憶對不上——一邊是係統命令,一邊是……真實的聲音。”
江離看著她,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這些人不是在幫她逃命。
他們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她: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還能再來一次嗎?”他問。
林清歌點點頭,手指已經摸到了口哨內壁的裂痕。她知道這東西撐不了多久,但沒關係。
隻要名字還在傳,聲音就不會斷。
她抬起手,準備再次吹響。
就在這時,陸深猛地抬頭。
“等等——有回應!”
他指著終端,一行新數據剛剛跳出:
聲紋匹配度上升至71
下方還跟著一段加密信息,破譯後隻有五個字:
我們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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