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後排傳來一聲輕響。
江離站了起來。
他穿著那件磨破肘部的靛藍西裝,手裡端著半杯咖啡,步子不急不緩地走到證據呈遞台前。
沒人攔他。
他一句話沒說,隻是把杯子倒扣在台上。
咖啡漬順著杯底流開,在特殊光線下顯出奇異紋路——不是隨意潑灑的汙痕,而是由點與線構成的精密圖案,像星軌,又像某種頻率圖譜。
“這是什麼?”法官問。
“她三年前那晚的真實創作時間。”江離聲音沙啞,卻字字清晰,“我每節課後都會喝一杯咖啡,用杯底殘留的痕跡記錄她的狀態波動。峰值出現在淩晨兩點零七分。而監控裡的操作時間,是兩點整。”
他頓了頓,看向程雪:“沒人能在靈感到來前,寫出屬於它的旋律。”
法庭安靜了幾秒。
接著爆發出質疑。
“荒謬!這算哪門子證據?”
“咖啡漬也能當科學依據?”
程雪冷笑:“江教授,您是不是忘了自己隻是個音樂老師,不是法醫。”
林清歌卻忽然站起身。
她打開終端,調出離線緩存中的殘譜圖像——那段從夢中提取、被父親封存的《創世紀》過渡樂章。她將圖像投射到大屏幕上,再疊加在咖啡漬形成的圖案上。
兩者完美重合。
星點連成線,經緯嵌入節奏,每一個波峰都對應一個音符的位置。
“你們以為我在爭一首歌?”她看著全場,“我在找回家的路。”
話音落下,整個法庭陷入短暫死寂。
彈幕停了,記者忘了按拍攝鍵,連法官的手都懸在法槌上方。
程雪臉上的笑終於裂開一道縫。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甲邊緣又多了幾道新撕的口子。
法官宣布休庭十五分鐘。
林清歌走出被告席時,手裡多了一張打印紙——是江離留下的咖啡漬拓印圖。她沒回頭,也沒道謝。那人已經走了,像從來都沒出現過。
法院外陽光刺眼。
她站在台階上,抬頭望向城市天際線。高樓林立,玻璃幕牆反射著光,像無數雙眼睛盯著她。
終端震動了一下。
她低頭看去。
離線緩存中的殘譜圖像,剛剛自動更新了坐標信息。
經度:116.4072°e
緯度:39.9042°n
那是記憶迷宮出口的定位。
也是下一個戰場的入口。
她把紙折好,塞進衛衣內袋,右手再次碰了碰耳釘。
這一次,它沒有發燙。
隻是輕輕震了一下,像在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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