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晴如墜冰窟:"什麼?但周默說..."
"他在騙你。"林小夏翻出手機裡的一張照片,是去年的校報,"看,周雪,周默的姐姐,4月20日失蹤,正是櫻花突然凋落的那天。"
照片上的女生站在櫻花樹下微笑,長相與周默有七分相似。而更令白雨晴震驚的是,她穿的白裙子和自己照片中那個詭異身影的穿著幾乎一模一樣。
"周默可能不是想幫你..."林小夏低聲說,"陸教授也不是。他們都在引導你去櫻花林。"
白雨晴想起陸遠周四的邀約和周默的詭異檔案,一陣寒意爬上脊背。她打開手機相冊,翻出那張櫻花林的照片——放大白衣女子所在的樹下,泥土的凹陷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反光。
她不斷放大,直到畫麵變得模糊。但那確實是什麼金屬物品的一角...像是...
"小夏,你看這個像不像名牌?"白雨晴指著那個模糊的光點。
林小夏湊近屏幕,突然倒吸一口冷氣:"這是...學生證!每年新生都要在櫻花林拍入學照,有人會把學生證掉在那裡..."
白雨晴的手指懸在屏幕上。如果她能找到這個學生證,或許就能確認白衣女子的身份。但這也意味著...她必須再去一次櫻花林。
"明天我們去看看。"她下定決心。
林小夏驚恐地搖頭:"不行!太危險了!"
"如果真有什麼超自然力量在作祟,躲在哪裡都不安全。"白雨晴想起那條倒計時短信,"而且...我們可能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第二天清晨,兩人趁著人少時來到櫻花林。夜晚陰森的氛圍在陽光下消散不少,但白雨晴仍能感覺到一種被注視的異樣感。
根據照片定位,她們找到了那棵特彆的櫻花樹——它是林中最大的一棵,樹乾上刻滿了曆年學生的名字和留言。白雨晴蹲下身,檢查樹根處的泥土。
"有人最近挖過這裡。"她指著鬆動的土壤。幾片花瓣粘在泥土上,顏色比其他落花更紅,像是被染過色。
林小夏突然抓住她的手臂:"雨晴...你看這個。"
她指向樹乾底部一個幾乎被樹皮覆蓋的刻痕——"蘇櫻,2000.4.15"。而在旁邊,還有一行更小的字:"下一個會是你嗎?"
白雨晴用樹枝輕輕撥開鬆動的泥土。沒挖幾下,樹枝就碰到了什麼硬物。她拂開泥土,露出一角金屬——正是一張老舊的學生證。
當她將學生證完全挖出時,兩人的呼吸都停滯了——證件上的名字是"周雪",照片上的女孩正是周默的姐姐。而發證日期是去年,失效日期卻是...永遠。
"周默騙了我們..."白雨晴喃喃道,"他姐姐真的失蹤了。"
林小夏突然尖叫一聲跳開:"土、土裡有東西在動!"
白雨晴低頭看去,隻見挖開的土坑中,幾縷黑色的絲狀物正從深處緩緩蠕動上來...像是人的頭發。
兩人驚恐後退,卻撞上了什麼人。白雨晴轉頭,看到陸遠教授不知何時站在了她們身後,臉上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靜。
"找到有趣的東西了?"他的目光落在白雨晴手中的學生證上,嘴角微微上揚,"櫻花林總是能給人...驚喜。"
白雨晴將學生證藏到身後:"教授為什麼在這裡?"
"例行晨練。"陸遠指了指身上的運動服,但他的呼吸過於平穩,完全不像是跑過步的樣子,"倒是你們,一大早來挖土?"
林小夏緊張地插話:"我、我的耳環掉了..."
陸遠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那個土坑,此時那些頭發絲已經不見了,仿佛剛才隻是她們的錯覺:"櫻花林的東西...最好不要隨便帶走。有些物品承載著記憶,而記憶有時會...附著在上麵。"
他伸出手:"把學生證給我吧,我會交給失物招領處。"
白雨晴後退一步:"不用了,我們認識這個學生。是周默的姐姐,我們會還給他。"
陸遠的手懸在半空,眼神逐漸變冷:"周默?那個校報記者?"他輕笑一聲,"小心那個男孩。他姐姐的失蹤...對他的打擊很大。人受到刺激後,往往會發展出一些...不健康的執念。"
他最後看了一眼那棵櫻花樹,轉身離開前留下一句話:"記住我們的約定,明晚8點。我會告訴你關於蘇櫻的一切...包括她為什麼選擇你。"
白雨晴僵在原地:"選擇我?"
但陸遠已經走遠,消失在紛飛的櫻花中。
林小夏顫抖著抓住白雨晴的手臂:"他在說什麼?蘇櫻為什麼選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