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南境殘碑_網遊之燼煌焚天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0章 南境殘碑(1 / 2)

南境的風裹著鐵鏽味,混著沙粒割在林墨的臉上。他抬手抹了把臉,指縫滲出的血珠落在嬰兒掌心的劍痕上,孩子忽然咯咯笑起來,掌紋裡滲出的金光像活物般鑽進沙土。遠處那座被黃沙掩埋的城池在視野裡搖晃,城牆上的九劍紋路早已斑駁,卻仍在風沙裡泛著暗紅——那是被天道之火灼燒過的痕跡,像一道道永不愈合的傷疤。

三天前,他在無妄林的篝火旁遇見個裹著灰布的老婦。篝火劈啪炸開火星,老婦的眼睛蒙著塊黑紗,卻總能精準地避開火星,仿佛能看見黑暗中的光。她的聲音像砂紙打磨陶罐:“南境的九劍碑,在血沙之下。要見它,得用你的血,喂飽守碑的‘活屍’。”林墨握緊焚世劍,劍身的幽藍光芒映出她眼尾的皺紋:“記住,那碑不是石頭,是……”

話音未落,老婦的身體突然化作飛灰。林墨伸手去接,隻抓住粒滾燙的沙,在掌心烙下個小坑——和嬰兒掌心的劍痕形狀一模一樣。那時他便明白,這老婦絕非凡人,或許是某位故人,又或是天道刻意安排的引路人。

此刻,他蹲下身,用匕首劃破指尖。鮮血滴在斷牆的磚縫裡,沙地突然震顫起來。無數青灰色的手臂從沙下鑽出,指甲摳進磚塊,拖出具具裹著破甲的屍體。為首的屍體披著件染血的將軍袍,腰間掛著半截斷刀,刀鞘上的紋路與林墨的焚世劍如出一轍。林墨握緊滄溟劍,劍身的幽藍光芒掃過屍體,那些青灰色的手臂突然縮回沙裡,隻剩將軍屍僵立原地。

“九劍歸一……”屍體的喉嚨裡發出砂紙摩擦般的聲響,“帶血的繼承人。”

林墨想起父親臨終前的眼神——不是絕望,是不甘,是明明被天道撕成碎片,卻還在燃燒的火種。那時他跪在雪地裡,父親的血浸透了他的衣襟,最後一口氣嗬在他耳邊:“去找……九劍碑……”話未說完,身體便化作漫天飛灰,隻留下半塊青銅戒指,內側刻著“九劍歸一”。

將軍的屍體突然單膝跪地,斷刀“當啷”落地,在沙地上劃出半道弧。弧底埋著塊殘碑,表麵爬滿蛛網似的裂痕,隱約能看見“九劍”二字。林墨伸手觸碰碑麵,指尖傳來灼燒般的刺痛,卻聽見嬰兒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阿墨,他認出你了。”

他一怔。嬰兒正爬向將軍的屍體,拽住他的斷刀,往自己掌心按。奇跡發生了——斷刀上的血紋突然活了過來,順著嬰兒的手臂爬進他的血管。他的金瞳泛起漣漪,第八道滄溟紋與第九道新痕重疊,在皮膚上勾勒出完整的劍紋。林墨想起母親曾說過,他出生時便有八道劍痕,第九道要在命定之人出現時才會覺醒。

“阿墨!”將軍的屍體突然站起,斷刀自動飛入林墨手中,“用雙劍!用你娘的血誓!”

林墨握緊滄溟劍與焚世劍。雙劍共鳴的刹那,他體內的九道劍痕全部亮起,在虛空中畫出八柄劍的虛影——裂空、焚世、滄溟……還有他從未見過的第五柄至第九柄。每柄劍的虛影都對應著殘碑上的一道裂痕,當第九道劍痕與殘碑重合時,整座沙地突然亮如白晝。

“這是……”

“九劍碑的真相。”將軍的聲音裡有了溫度,“三百年前,九劍閣被毀時,你娘把八塊碑分散在九州。她說,隻要還有人記得碑上的名字,天道就抹不掉……”

沙地突然裂開。黑霧裹著腐臭的氣息湧出來,凝成那個熟悉的人形——天道的分身,臉上還沾著珊瑚宮崩塌時的星芒碎屑。它的指尖點向殘碑,裂痕瞬間蔓延,碑身開始片片崩解。林墨揮劍斬出金紅相間的光刃,光刃所過之處,黑霧被撕開道口子,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名字——“陳阿牛,李招娣,周鐵柱,王秀蘭……”都是最普通的名字,卻比任何仙名都震撼。

“沒用的。”它嘶啞地笑,“這些破石頭,擋不住我。”

林墨想起珊瑚宮崩塌那日,他抱著奄奄一息的小女孩衝進地道,耳邊是她斷斷續續的哭聲:“哥哥,疼……”那時他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裡,卻聽見一個女聲在頭頂炸響:“以我魂魄為引,開幽冥之路!”等他再睜眼,小女孩已被送出地道,而他的左肩多了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疤。

“原來……”林墨的聲音發顫,“你們一直都在。”

他揮劍劈向黑霧的核心。雙劍的力量與九劍碑的光芒交織,形成個巨大的光繭。黑霧在繭裡瘋狂扭動,卻越掙紮越虛弱。當最後一絲黑霧被淨化時,林墨看見黑霧深處蜷縮著個小女孩——紮著羊角辮,穿著補丁摞補丁的藍布衫,正是他在珊瑚宮幻境裡見過的、被天道抽走魂魄的小女孩。

“姐姐……”小女孩伸出手,“疼。”

林墨的心臟猛地一縮。他想起自己七歲那年,也是這樣的藍布衫,也是這樣的小手,拽著他的衣角說:“哥哥,我怕。”那時他是街頭的小乞丐,妹妹是他唯一的親人,卻被地痞推進了冰窟。他瘋了一樣衝進冰湖,卻隻摸到她逐漸冰冷的小手。後來他跪在雪地裡哭了三天三夜,直到一位白衣女子出現,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裡的人不會讓你再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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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了。”他輕聲說,走過去,將小女孩抱進懷裡。

小女孩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卻在消散前塞給他塊東西——是半塊青銅戒指,與他懷裡的那半塊嚴絲合縫。戒指內側的血字在陽光下清晰可見:“九劍歸一,護我山河。”

“這是……你娘的。”將軍的屍體跪下來,將斷刀插進沙裡,“她讓我等你,等你見到這塊碑,等你明白……”

“明白什麼?”

“明白守護的意義。”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

林墨抬頭,看見個穿月白裙的少女站在殘碑前。她的麵容與母親有七分相似,發間彆著朵珊瑚花,正是他在珊瑚宮幻境裡見過的、母親的模樣。林墨衝過去,卻隻抓住她的手。少女的身體像煙霧般消散,卻在消散前將塊玉牌塞進他手裡。玉牌上刻著“九劍閣”三個大字,背麵是密密麻麻的小字——“陳阿牛,李招娣,周鐵柱,王秀蘭……”正是碑上的名字。

“這是……”

“活人的魂。”少女的聲音越來越輕,“用你的劍,用你的心,替他們活著。”

“娘!”林墨撲過去,卻隻觸到片星光。

嬰兒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指著東方。林墨抬頭,看見朝陽正從雲層後升起,將九劍碑的影子拉得老長。碑身上的名字在陽光下泛著金光,像無數雙期待的眼睛。他忽然想起,母親曾教他唱過一首歌謠:“青山埋骨不埋誌,熱血化碑照人間。若問此身為何戰?護我山河萬萬年。”那時他不懂,如今卻懂了——所謂守護,從來不是一個人的孤軍奮戰。

林墨握緊雙劍,將玉牌和戒指收進懷裡。他蹲下身,抱起嬰兒。孩子的掌心劍痕與他心口的印記共鳴,發出溫暖的光,像在回應他的心跳。風卷著沙粒掠過斷牆,吹起他的衣角,他忽然笑了——那笑裡沒有疲憊,沒有迷茫,隻有踏實的溫暖。

“走。”他對懷裡的光說,“我們去北境。”

南境的風裹著鐵鏽味,混著沙粒割在臉上。林墨牽起嬰兒的手,朝著北境的方向走去。他知道,身後的沙地裡埋著八百個名字,腳下的殘碑刻著三千年的執念,而懷裡的光,正用最純粹的方式告訴他:當你願意為彆人點燃火把,當你願意為素不相識的人擋下刀鋒,當你願意把彆人的名字刻進自己的骨血——你就成了光的一部分。而光,永遠不會熄滅。

風裡傳來若有若無的歌聲,是母親生前最愛的調子,混著無數人的和聲,在天地間久久回蕩。林墨牽著嬰兒的手,腳步頓了頓。他側耳去聽,那歌聲裡有織機轉動的輕響,有灶膛裡柴火的劈啪,有孩童追著蝴蝶跑過的笑聲——像極了他在雪嶺山腳下見過的村莊,炊煙嫋嫋,雞犬相聞。

“阿墨,看。”嬰兒突然仰起臉,金瞳裡映著天空。

林墨抬頭,隻見原本鉛灰色的雲層正被風吹散,露出幾縷金紅的霞光。霞光落在沙地上,那些被黑霧侵蝕過的裂痕竟開始愈合,碑身上模糊的“九劍”二字愈發清晰,連旁邊未完全顯露的“陳阿牛”“李招娣”等名字也泛起了淡金光澤。嬰兒掌心的劍痕與他心口的印記同時發燙,像有兩股暖流在血脈裡交彙,他忽然想起母親臨終前說的話:“每塊碑都是活的,刻著名字的人會順著血脈找到你。”

“他們在跟著我們。”嬰兒的聲音軟糯,手指向東方。

林墨順著他的手指望去,沙地上不知何時浮現出一條若隱若現的光路,像是由無數細碎的金粉鋪就,從殘碑處一直延伸向地平線儘頭。光路上飄著些淡藍色的光點,近了才看清,是珊瑚宮崩塌時被救下的魂魄,是無妄林裡被他治愈的村民,是雪嶺上給他指路的老人——他們有的提著竹籃,有的扛著鋤頭,有的抱著熟睡的孩子,每張臉上都帶著溫暖的笑意。

“原來你們真的在。”林墨輕聲說,喉結動了動。他想起自己初遇將軍屍體的那天,沙地裡的手臂像枯枝般僵硬;想起黑霧籠罩時,那些名字在光刃下顯形,像極了被踩碎的星星重新聚成銀河。原來所謂“活人的碑”,從來不是冰冷的石頭,而是無數個像他母親、像將軍夫人、像珊瑚宮那位母親一樣的人,用執念與愛,在天地間刻下的印記。

嬰兒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袖,指向光路儘頭的沙丘。那裡有株半人高的駱駝刺,枝椏上掛著塊褪色的紅布——是他在無妄林救下的獵戶妻子繡的平安符。林墨記得那女人當時哭著說:“我男人去北境尋藥,若他回不來,這符就當給路上的人添個福氣。”此刻紅布被風吹得翻卷,卻仍牢牢係在枝頭,像麵小小的旗幟。

“看來我們不是第一批走這條路的。”林墨笑了笑,蹲下身替嬰兒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梢。孩子的掌心劍痕不再發燙,反而透出溫涼的光,像是在回應光路上那些善意。他忽然想起將軍說的“去北境,那裡有最後一塊碑”,又想起母親玉牌背麵的名字——那些從未在史書上出現過的普通人,此刻正用另一種方式陪著他,走在守護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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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疼。”嬰兒突然皺起小臉,指腹蹭了蹭心口。

林墨一驚,連忙掀開嬰兒的繈褓。孩子的胸口處,不知何時浮現出與他相同的劍痕,隻是顏色更淺,像被水洗過的墨痕。他想起三天前在無妄林,老婦的指甲在他手腕烙下的小坑,形狀竟與這道淺痕分毫不差。難道……

“這是血脈相連的印記。”將軍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林墨轉身,看見將軍的屍體已重新跪坐在殘碑前,斷刀插在沙裡,刀鞘上的紋路泛著幽光。他的身體雖已冰涼,聲音卻比之前清晰許多:“你娘當年刻碑時,在每個義士的後代身上都留了道靈紋。他們或許不記得自己是誰的後人,但血脈裡會刻下守護的本能。”

林墨低頭看向嬰兒,孩子的淺痕正在發光,與他的劍痕交相輝映。光路上飄來個紮羊角辮的小女孩,正是珊瑚宮幻境裡被他救下的那個。她歪著頭笑,手裡舉著朵野花:“哥哥,我給你帶了花!”

林墨接過花,花莖上還沾著晨露。小女孩的聲音逐漸變淡,卻在消失前塞給他顆糖:“甜的,給弟弟吃。”

嬰兒接過糖,咯咯笑起來。林墨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忽然覺得眼眶發熱。原來那些被刻在碑上的名字,從未真正離開——他們活在風裡,活在光裡,活在每一個被守護的人心裡。就像此刻,風裡的歌聲越來越清晰,除了母親的調子,還混著小女孩的笑聲、獵戶妻子的哼鳴、雪嶺老人的咳嗽聲……那是無數個“活著”的身影,正在天地間織成一張溫暖的網。

“走吧。”林墨站起身,將嬰兒重新抱在懷裡。

光路在前方延伸,像一條綴滿星光的河。他牽著嬰兒的手,一步一步踩上去。沙地上的名字隨著他的腳步亮起,又在他走過之後暗下去,像是無數人在說:“彆回頭,往前走,我們陪著你。”

南境的風仍在吹,卻不再帶著鐵鏽味。風裡飄來的,是母親的味道,是煙火的味道,是活著的味道。

林墨裹緊嬰兒的繈褓,風卷著細碎的雪粒撲在臉上,像撒了把鹽。北境的山巒在視野裡逐漸清晰,青灰色的岩石裸露著,山頂終年不化的積雪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他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孩子,嬰兒的金瞳裡映著雪色,嘴角還沾著他剛才喂的糖渣——那是珊瑚宮小女孩塞給他的,說是“北境的孩子都愛吃甜的”。

“冷嗎?”他輕聲問,把嬰兒往懷裡攏了攏。繈褓裡的溫度透過粗布傳來,孩子的手卻主動攥住了他的衣襟,像片小小的暖爐。林墨忽然想起三天前在殘碑前,嬰兒掌心的淺痕與他心口的印記重疊時的觸感——那不是血脈的灼燒,而是某種溫柔的牽引,像母親的手指撫過他的掌心。

風突然大了,卷起地上的沙礫打在臉上。林墨抬手護住嬰兒的眼睛,卻在指縫間瞥見雪地上浮現出一行淡藍色的字跡:“北境碑,在雲頂峰。”字跡剛勁有力,像是用劍刃刻上去的,邊緣還凝著未化的霜花。他記得將軍說過,九劍碑分散九州,每塊碑的位置都對應著一位義士的故鄉。北境雲頂峰,或許是某位守護北疆的將軍埋骨之地?

“阿墨,看。”嬰兒突然指著天空。

林墨抬頭,隻見原本鉛灰色的雲層正被風吹散,露出幾縷金紅的霞光。霞光落在雪地上,那些被風雪侵蝕過的岩石竟開始泛出淡金色,像被撒了層金粉。更奇異的是,雪地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蜿蜒的小路,路兩旁立著半人高的石人,石人的麵容模糊,卻都朝著同一個方向——雲頂峰。

“是守碑人。”林墨喃喃道。他想起了南境的將軍屍體,想起了無妄林裡被他喚醒的村民,原來每一塊碑都有屬於自己的“活屍”守護。這些石人或許是當年與義士同生共死的戰友,或許是受恩於碑文的百姓,他們用自己的方式,守著這份刻在石頭上的執念。

嬰兒突然伸出小手,按在最近的石人胸口。石人的身體瞬間泛起藍光,原本模糊的麵容變得清晰起來——是個穿皮裘的老獵人,左眼角有道刀疤,正是林墨在雪嶺山腳下遇到的那位。當時老獵人硬塞給他半袋乾肉,說:“往南走,彆回頭。”此刻老獵人的石質手臂抬起,指向雲頂峰:“小友,我替老張頭守了三十年碑,他說你會來。”

“老張頭?”林墨一怔。

“就是刻碑的老張叔。”老獵人的聲音像砂紙摩擦岩石,“當年他為救整村人,引開了妖獸,自己卻被撕成了碎片。臨終前他說,要等個能替他記住名字的人。”

林墨摸了摸懷裡的玉牌,背麵的名字裡有“張鐵柱”——應該就是這位老獵人。他蹲下身,與石人的手掌平齊:“老張叔,我替你記著。”

石人的眼睛突然泛起淚光,兩行冰晶順著臉頰滑落,在雪地上砸出兩個小坑。嬰兒咯咯笑起來,伸手去接那些冰晶,掌心的淺痕與冰晶接觸的瞬間,冰晶化作點點藍光,鑽進了他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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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傳遞力量。”林墨想起將軍說過的話,每個被刻在碑上的人,都會把自己的守護之力傳給命定之人。嬰兒的金瞳裡閃過一絲藍芒,像極了南境殘碑下那些名字泛起的光。

兩人繼續前行,雪路兩旁的石人越來越多。有挎著藥簍的藥農,有扛著鋤頭的農婦,有握著漁網的漁夫……他們的麵容各不相同,卻都在林墨靠近時泛起藍光,用最樸素的語言說著:“替我看看這山河,替我守著這方土。”

當他們走到雲頂峰腳下時,雪忽然停了。山頂的積雪在陽光下格外耀眼,林墨抬頭望去,隻見峰頂立著塊一人高的石碑,碑身被白雪覆蓋,卻能隱約看見“九劍”二字。更令他震撼的是,碑前跪著個人——是個穿狐裘的少女,正用匕首割破自己的手腕,鮮血滴在雪地上,開出朵朵紅梅。

“那是……”林墨的心跳漏了一拍。少女的麵容與他在珊瑚宮幻境裡見過的母親有七分相似,發間彆著朵珊瑚花,正是母親的模樣。

“是我娘?”嬰兒歪著頭問。

林墨剛要開口,少女突然抬起頭。她的眼睛是血紅色的,卻沒有瘋狂,反而帶著說不出的溫柔:“阿墨,你來了。”

“你是……”

“我是你娘的魂魄。”少女站起身,雪地上的血梅突然化作千萬道金鏈,纏上林墨的腰,“但我更想做你的母親。”

林墨的身體僵住了。他想起殘碑前那個消散的少女,想起母親臨終前說的“替我活著”,此刻卻見她的魂魄站在自己麵前,血淚順著臉頰滑落,在雪地上凍成紅色的冰晶。

“娘?”他輕聲喚,喉嚨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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