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地脈回響_網遊之燼煌焚天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31章 地脈回響(1 / 2)

警笛聲由遠及近,撕裂了午後虛假的安寧。林晚靠在老槐樹粗糙的樹乾上,後腰的傷口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撕裂的皮肉。血浸透了臨時纏上的布條,黏膩地貼在皮膚上,帶著鐵鏽般的腥氣。她看著地上灰衣人的屍體,那雙空洞的眼睛還殘留著死前的瘋狂,脖頸處扭曲的五芒星刺青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油光。又一個“活體容器”。沈家到底製造了多少這樣的怪物?

陳雨癱坐在幾步之外,臉色慘白如紙,雙手沾滿了麵粉和灰塵,剛才用來砸人的擀麵杖滾落在腳邊。她望著地上的屍體,眼神空洞,身體還在不受控製地顫抖,喉嚨裡發出壓抑的、斷斷續續的嗚咽。恐懼像冰冷的藤蔓,纏緊了她的心臟。

“雨姨,”林晚的聲音嘶啞,帶著強行壓下的痛楚,“帶小滿進去。鎖好門,彆出來。”

陳雨猛地回過神,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她掙紮著爬起來,踉蹌著衝向堂屋。門縫裡,小滿那雙驚恐的大眼睛一閃而過,隨即被陳雨的身影擋住,門“砰”地一聲關上,裡麵傳來急促的落鎖聲和櫃子摩擦地麵的悶響。

林晚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刺得肺葉生疼。她彎腰撿起地上那個被燒得焦黑的金屬裝置——信號發射器兼監聽器。觸手冰涼,邊緣還帶著灼熱的餘溫。她將它塞進口袋,又走到灰衣人屍體旁,忍著惡心,快速翻檢。除了那把匕首和掉落的改裝手槍,彆無他物。沒有身份證明,沒有通訊設備,乾淨得像一張白紙。隻有那個刺青,像烙印一樣刻在皮膚上,無聲地宣告著沈家的印記。

警笛聲在巷口停下,刺耳的刹車聲後是紛亂的腳步聲。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衝進院子,看到地上的屍體和血跡,臉色驟變,立刻拔槍警戒。

“不許動!舉起手來!”為首的警察厲聲喝道,槍口對準林晚。

林晚緩緩舉起雙手,動作牽扯到傷口,讓她額角滲出冷汗。“我是林晚,”她聲音平靜,帶著一絲疲憊,“地上那個人,是襲擊者。他持槍闖入,試圖殺人。”

警察警惕地掃視著狼藉的院子——燃燒後殘留的焦黑痕跡,門框上的彈孔,地上的血跡,還有林晚手臂和後腰明顯包紮過的傷口。一個警察上前檢查屍體,看到脖頸處的刺青時,眉頭緊鎖。

“林晚?”另一個警察似乎認出了她,“周教授打過招呼的那個?沈家案子的關鍵證人?”

林晚點頭:“是我。襲擊者目標是裡麵的孩子,小滿。她也是沈家‘軒轅計劃’的受害者,剛剛脫離危險。”

警察們交換了一下眼神,氣氛稍微緩和,但警惕未減。“先跟我們回局裡做筆錄。”為首的警察收起槍,示意手下,“叫法醫和現場勘查!封鎖現場!”

林晚沒有反抗。她知道這是程序。她看了一眼緊閉的堂屋門,陳雨和小滿在裡麵,暫時安全。她被帶上警車,後腰的傷口壓在硬邦邦的座椅上,疼得她眼前發黑。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灰衣人的出現,瓦盆裡的監聽和威脅,都指向一個事實——沈家的殘餘勢力,或者說沈家背後的力量,並未放棄。他們知道名單,知道小滿,甚至知道沈明遠書房地球儀夾層這個細節!是誰泄露的?周教授那邊有內鬼?還是……沈明遠在昏迷中說了什麼?

警局裡彌漫著消毒水和劣質咖啡混合的味道。林晚被帶進一間狹小的詢問室,冰冷的金屬椅子讓她後腰的傷口更加難熬。她忍著痛,將事情的經過儘可能清晰地複述了一遍,隱去了玄螭鏡和玉鐲的細節,隻強調對方是衝著名單和小滿來的職業殺手。負責記錄的警察眉頭緊鎖,顯然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遠超普通治安案件。

“那個刺青,”警察停下筆,抬頭問,“你確定和之前那個‘蝮牙’身上的一樣?”

“一模一樣。”林晚肯定道,“扭曲的五芒星,中間是∞符號。沈家‘活體容器’的標記。”

警察在本子上重重記下。“我們會立刻上報,聯係專案組。周教授那邊應該也收到消息了。”他頓了頓,看著林晚蒼白的臉和額角的冷汗,“你的傷需要處理,局裡有醫務室。”

“不用。”林晚搖頭,“皮外傷,我自己能處理。我要回去,小滿和陳雨還在家裡,她們需要我。”

警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行,簽個字,保持通訊暢通,隨時配合調查。我們會派人去你家附近加強巡邏。”

走出警局時,天色已經擦黑。冷風一吹,林晚打了個寒顫,後腰的傷口像被撒了鹽一樣疼。她招手攔了輛出租車,報出地址。車子駛入暮色籠罩的街道,霓虹初上,光影在車窗上流淌,卻無法驅散她心頭的寒意。她拿出手機,屏幕上有周教授發來的加密信息:“襲擊者身份初步確認,代號‘夜梟’,東南亞雇傭兵,三年前被沈家招募,接受過生物改造。名單泄露源頭正在排查,沈明遠病房監控有異常乾擾。小滿情況如何?務必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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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改造……又是血清。林晚攥緊了手機。沈家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泥潭,你以為抓住了核心,卻發現下麵還有更黑暗的旋渦。

回到小院,警戒線已經拉起,幾個警察守在門口。陳雨聽到動靜,打開門,看到林晚,眼圈又紅了。“小晚……”她聲音哽咽,側身讓林晚進來。

小滿蜷縮在裡屋的床上,裹著厚厚的被子,隻露出一雙大眼睛,怯生生地看著林晚。看到林晚手臂上滲血的紗布,她小小的身體縮了一下。

“姐姐……疼嗎?”她小聲問。

林晚走過去,坐在床邊,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不疼。小滿彆怕,壞人被警察叔叔抓走了。”

小滿點點頭,小手從被子裡伸出來,輕輕碰了碰林晚的胳膊:“吹吹……就不疼了。”她鼓起腮幫子,對著紗布小心翼翼地吹氣,溫熱的氣息拂過皮膚,帶著孩童特有的天真。

林晚的心瞬間軟得一塌糊塗,鼻尖發酸。她將小滿摟進懷裡,感受著女孩瘦弱身體傳來的微溫。“嗯,吹吹就不疼了。”她低聲說,聲音有些發哽。

陳雨端來熱水和乾淨的紗布。林晚脫下外套,露出後腰猙獰的傷口。子彈擦過,留下深長的血槽,皮肉外翻,邊緣紅腫。陳雨倒吸一口涼氣,眼淚又掉了下來:“這……這怎麼是皮外傷……”

“沒事,沒傷到骨頭。”林晚咬著牙,用熱水清洗傷口,酒精消毒時疼得她渾身繃緊,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的衣服。她咬著布條,自己笨拙地纏上紗布。陳雨在一旁幫忙,手抖得厲害。

處理完傷口,林晚疲憊地靠在椅子上。小滿已經在她懷裡睡著了,呼吸均勻。陳雨坐在對麵,眼神依舊驚魂未定。

“雨姨,”林晚低聲說,“這裡不能待了。沈家的人能找到這裡一次,就能找到第二次。”

陳雨猛地抬頭,臉上血色褪儘:“那……那我們去哪?”

林晚的目光落在床頭櫃上那個焦黑的金屬裝置上。她拿起來,冰冷的觸感讓她思緒翻湧。對方能精準定位,監聽,甚至知道地球儀夾層……沈明遠?不,他還在昏迷。周教授那邊?她不敢深想。還有誰?那個名單……那份名單上的人,會不會也被盯上了?

她拿出手機,點開周教授發來的加密文件。第一批找到的三個孩子資料:一個十三歲的男孩,在城西福利院登記,但一年前“因病轉院”,下落不明;一個九歲的女孩,被遠房親戚領養,半年前隨養父母“出國”;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檔案顯示“意外身亡”……每一個名字背後,都透著沈家刻意掩蓋的痕跡。

“去‘蜂巢’。”林晚做出決定,“方隊留下的安全屋。那裡有醫療設備,有隔離措施,周教授的人也在那邊。”

陳雨遲疑了一下:“可是……那裡安全嗎?周教授他……”

“現在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林晚打斷她,眼神銳利,“但‘蜂巢’是目前最好的選擇。至少,我們有武器,有防禦係統,還有周教授的技術支持。留在這裡,我們就是活靶子。”

陳雨看著林晚堅定的眼神,又看了看熟睡的小滿,最終用力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深夜,一輛不起眼的黑色商務車悄無聲息地駛離了老城區,彙入稀疏的車流。林晚抱著熟睡的小滿坐在後座,陳雨緊挨著她,緊張地抓著扶手。車子穿過大半個城市,最終駛入那片廢棄的工業園區,停在那棟爬滿藤蔓的低矮建築前。

厚重的金屬門無聲滑開,露出向下延伸的、燈光慘白的通道。熟悉的消毒水和機油味撲麵而來。周教授已經等在門口,看到林晚後腰的紗布和蒼白的臉色,眉頭緊鎖:“傷得不輕。醫療艙準備好了,先處理傷口。”

“小滿怎麼樣?”林晚問。

“生命體征穩定,血清排異反應被壓製得很好。”周教授推了推眼鏡,語氣凝重,“但她的基因序列……非常不穩定。穩定劑隻能暫時壓製,不能根除。我們需要更徹底的解決方案。”

林晚的心沉了沉。她將小滿交給陳雨,跟著周教授走向醫療艙。冰冷的無影燈下,醫生重新處理了她的傷口,縫合了裂開的皮肉。麻藥過後,疼痛依舊尖銳,但林晚的神經卻異常清醒。

“名單泄露的事,”她躺在病床上,看著頭頂的燈管,“有線索嗎?”

周教授站在床邊,臉色難看:“沈明遠的病房監控被人動了手腳,有十分鐘的空白。技術組還在恢複數據。我這邊……排查了所有接觸過名單原件和掃描件的人,暫時沒有發現異常。但‘夜梟’的出現,證明信息確實泄露了。而且,”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沈明遠私人醫生‘蝮牙’的屍檢報告有新發現。他體內的神經興奮劑,成分極其複雜,含有多種未知生物堿,其中一種……和我們從‘歸墟號’沉船區域打撈上來的部分樣本,有高度同源性。”

“沉船區域?”林晚猛地坐起,牽動傷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打撈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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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生物組織碎片。”周教授的眼神帶著一絲驚疑,“非人形態。初步分析,細胞結構異常,活性極高,即使在深海高壓環境下也保持著驚人的穩定性。技術組懷疑……是‘軒轅計劃’更深層的實驗產物,或者……是沈家試圖培育的某種東西。”

林晚的血液仿佛瞬間凍結。非人形態?生物組織碎片?沉船區域?她想起“歸墟號”負三層屏蔽艙裡那個空著的水晶棺材,想起灰衣人臨死前那句“抓住你……一樣能研究”……沈家到底在海底藏了什麼?

“還有,”周教授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我們根據名單索索,找到了那個十五歲‘意外身亡’少年的家屬。他母親說,孩子出事前幾個月,行為異常,總說‘聽到地底有聲音’,‘有人在叫他’。出事地點……就在金陵城北,靠近棲霞山廢棄礦洞的地方。”

地底的聲音?廢棄礦洞?林晚的腦海裡瞬間閃過玄螭鏡裡看到的畫麵——扭曲的五芒星,流淌的金色紋路,還有……深不見底的黑暗。她摸向胸前的玉鐲,指尖觸到那道淡藍色的紋路,一股微弱的、奇異的脈動感順著指尖傳來,仿佛在回應著什麼。

“周教授,”林晚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我要去那個礦洞。”

周教授愕然:“現在?你的傷……”

“等不了!”林晚掀開被子,忍著劇痛下床,“名單泄露,小滿的穩定劑效果未知,沈家的怪物還在外麵遊蕩!那個礦洞……可能就是關鍵!沈家三十年的秘密,可能就埋在那裡!”

“太危險了!”周教授反對,“礦洞廢棄多年,結構不穩,而且……”

“我有這個。”林晚舉起手腕上的玉鐲,藍紋在燈光下幽幽流轉,“它能感應到一些東西。在‘歸墟號’上,它指引我找到了屏蔽艙。這次,它告訴我,答案在下麵。”

周教授看著林晚眼中燃燒的火焰,知道無法阻止。他沉默片刻,重重點頭:“好。我安排人手,準備裝備。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切行動聽指揮,不能冒險!”

林晚點頭。她走到醫療艙的觀察窗前,看著裡麵熟睡的小滿。女孩的臉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安寧。她輕輕撫摸著冰冷的玻璃,仿佛能觸碰到女孩溫熱的皮膚。

“小滿,”她低聲說,“姐姐去把所有的黑暗都挖出來。等你醒了,我們就能真正回家了。”

她轉身,走向裝備區。腳步因為傷痛而有些蹣跚,但背影卻挺得筆直,像一把出鞘的利劍,刺向未知的深淵。地底的回響,越來越清晰了。

“蜂巢”地下醫療艙的冷光打在林晚臉上,映出她毫無血色的唇和眼底燃燒的決絕。後腰縫合的傷口在麻藥退去後,如同埋著一塊燒紅的烙鐵,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撕裂的痛楚。她咬著牙,將最後一片高能營養棒塞進嘴裡,用力咀嚼,甜膩的味道混合著血腥氣在口腔裡彌漫。她需要能量,需要保持清醒,需要這具傷痕累累的身體撐到最後一刻。

周教授站在裝備區的入口,眉頭擰成了疙瘩。他看著林晚吃力地套上特製的防刺戰術背心,看著她因疼痛而微微顫抖的手指扣上最後一個卡扣,看著她將方建國留下的那把格洛克17插進腿側的槍套。燈光下,她額角的冷汗清晰可見。

“林晚,”周教授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礦洞的初步掃描結果出來了。內部結構複雜,多處坍塌,電磁乾擾極強,熱成像幾乎失效。而且……地質監測顯示,礦洞深處有異常的低頻震動源,頻率……和我們在‘歸墟號’沉船點打撈到的生物組織碎片殘留的能量波動……高度吻合。”

林晚的動作頓了一下。低頻震動?生物組織殘留能量?沈家到底在礦洞裡藏了什麼?是另一個“活體容器”的培育場?還是……更可怕的東西?

“吻合度多少?”她問,聲音嘶啞。

“87.3。”周教授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銳利如刀,“幾乎可以確定是同源。那東西……或者那些東西,就在礦洞深處。而且,根據震動頻率分析,它們……可能處於活躍狀態。”

活躍狀態。林晚的心沉了下去。這意味著危險,也意味著……機會。或許,那裡就有解開小滿基因鎖的鑰匙,有終結這一切的答案。

“裝備準備好了。”一個穿著迷彩作戰服、代號“山貓”的年輕士兵走過來,將一套輕量化戰術裝備遞給林晚。頭盔、夜視儀、強光手電、攀岩索、急救包……還有一把加裝了消音器的p7衝鋒槍。“通訊器是特製的,抗乾擾,但礦洞深處信號可能還是會斷斷續續。氧氣麵罩和濾毒罐也帶了,以防萬一。”

林晚接過裝備,默默穿戴。沉重的戰術背心壓在後腰的傷口上,疼得她眼前發黑。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湧的痛楚,將衝鋒槍挎在胸前。冰冷的金屬觸感帶來一絲奇異的鎮定。

“人員呢?”她看向周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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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貓帶隊,加上你,一共四人。”周教授指了指旁邊兩個同樣全副武裝的士兵,“‘獵犬’,爆破和重火力支援;‘信鴿’,通訊和電子對抗專家。他們都是方隊……方建國一手帶出來的,信得過。”

獵犬是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沉默地扛著一挺輕機槍,眼神像磐石般沉穩。信鴿則顯得精乾許多,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電子設備背包,手指在平板電腦上快速敲擊著。

“周教授,”林晚看向他,“陳雨和小滿……”

“她們留在‘蜂巢’核心隔離區,有獨立衛生係統和防禦係統,安全級彆最高。”周教授語氣肯定,“我會親自坐鎮監控中心,實時分析你們傳回的數據。記住,你們的首要任務是偵察和取樣,不是硬拚。一旦遭遇無法應對的危險,立刻撤退!明白嗎?”

“明白!”山貓三人齊聲應道。

林晚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她最後看了一眼醫療艙的方向,隔著厚厚的玻璃,仿佛能看到小滿沉睡的臉。她轉身,走向通往地麵的升降梯。腳步因傷痛而有些拖遝,但每一步都踩得異常堅定。

升降梯上升,冰冷的金屬牆壁映出她模糊的倒影。玉鐲緊貼著手腕,那道淡藍色的紋路在昏暗的光線下幽幽流轉,一股微弱卻清晰的脈動感順著皮膚傳來,像是在呼應著遠方礦洞深處的某種召喚。

棲霞山廢棄礦洞入口隱藏在茂密的灌木叢後,像一個巨獸張開的、深不見底的黑口。腐朽的木支撐架歪斜地矗立在洞口,上麵纏滿了藤蔓。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土腥味和鐵鏽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令人不安的甜腥氣。

“山貓,信鴿,建立通訊節點,覆蓋入口區域。”林晚壓低聲音,下達指令。她的聲音在空曠的洞口顯得格外清晰。

“收到。”信鴿迅速放下背包,開始架設設備。山貓和獵犬則持槍警戒,槍口掃過四周幽暗的叢林。

林晚走到洞口邊緣,打開強光手電。慘白的光柱刺入黑暗,照亮了布滿碎石和積水的地麵,以及向內延伸的、幽深狹窄的礦道。洞壁濕漉漉的,滲著水珠,反射著冰冷的光。一股陰冷潮濕的風從洞內吹出,帶著刺骨的寒意。

“通訊節點建立完畢,信號穩定。”信鴿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準備進入。”

“山貓,尖兵。獵犬,斷後。信鴿居中,保持通訊暢通。我負責左翼。”林晚迅速分配任務,“保持隊形,注意腳下和頭頂。出發!”

四人依次踏入礦洞。強光手電的光柱在狹窄的通道裡晃動,照亮斑駁的洞壁和腳下濕滑的碎石。空氣沉悶而壓抑,隻有腳步聲、水滴聲和沉重的呼吸聲在黑暗中回響。越往裡走,空間越顯逼仄,洞頂不時有碎石簌簌落下,砸在頭盔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溫度在下降。”信鴿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濕度98,氧氣含量正常,但……空氣成分分析顯示有微量不明有機揮發物,濃度在緩慢上升。”

“保持警惕。”林晚握緊了手中的衝鋒槍。玉鐲的脈動感越來越清晰,像一顆微弱的心臟在手腕上跳動,指引著方向。她示意隊伍跟著她,向左側一條更狹窄的分支礦道走去。

礦道蜿蜒向下,坡度陡峭。他們不得不手腳並用,攀爬濕滑的岩壁。後腰的傷口在劇烈的動作下傳來鑽心的疼痛,林晚咬緊牙關,冷汗浸透了內襯的衣服。她強迫自己忽略疼痛,將注意力集中在玉鐲的指引和前方的黑暗中。

“等等!”走在最前麵的山貓突然停下腳步,舉起拳頭示意。他蹲下身,手電光柱照向地麵。濕漉漉的碎石上,散落著幾枚……彈殼!黃銅彈殼在燈光下反射著微光,旁邊還有幾道深深的、像是利爪刮擦過的痕跡!

,和我們用的不一樣。有人來過!而且交過火!”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沈家的人?還是其他勢力?她蹲下身,手指拂過岩壁上那道深深的爪痕。痕跡邊緣鋒利,深入岩石,絕非人力所能及。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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