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言慘敗的消息如同平地驚雷,在文明台周圍炸響,瞬間點燃了圍觀修士們的熱情,整個廣場徹底沸騰起來。
"那可是金言啊!副院長最得意的門生,文心劍已經小成了!"
"連金言都輸了,他那柄文心劍竟然被硬生生拍碎,這流螢到底是什麼怪物?"
"元嬰中期打敗元嬰後期,現在又重創了金言,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難道體修真的這麼猛?我是不是選錯了道統?"
議論聲、驚歎聲、質疑聲交織在一起,比之前任何一場對決都要熱鬨。而文風書院的弟子們,則一個個臉色鐵青,難看至極。為首的青鳴更是雙目赤紅,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他本是元嬰巔峰的修為,在文風書院年輕一輩中堪稱翹楚,素來以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形象示人。可此刻,他卻咬牙切齒,眼中充滿了暴戾之氣:"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我去會會她,定要讓她知道我文風書院的厲害!"
話音未落,他已縱身躍起,如一道青色閃電般掠上戰台。周身靈力翻湧,氣勢磅礴,哪裡還有半分儒修應有的溫雅從容?
景雲目光沉靜地看著台上那道怒火中燒的身影,緩緩對身邊調息的流螢說道:"青鳴是元嬰巔峰,實力比金言強出不少,手段也更加詭譎。他最擅長的便是那鳴花琴,琴音能惑人心神,亂人神魂,你千萬要小心。等下若是到了絕境,不必省著靈力,直接動用照天鏡。"
流螢點了點頭,用衣袖擦去嘴角殘留的血跡,眼神依舊銳利:"是,師尊。"
一旁的鐵壁早已按捺不住,攥緊了他那雙玄鐵鑄就的拳頭,甕聲甕氣地說道:"小師妹,彆怕他!那酸儒要是敢用陰招,師叔我就衝上去,替你砸了他的破棋盤!"
幾輪無關緊要的對決很快就過去了,當裁判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念出"下一場,流螢對陣青鳴"時,整個文明台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一戰上。這不僅是一場實力的較量,更是體修與儒修之間的又一次正麵碰撞。
"流螢對陣青鳴,準備——開始!"
青鳴一上來便毫不留情,直接祭出了他的本命法寶——一副古樸的圍棋盤。磅礴的靈力灌注之下,棋盤瞬間擴大至數十丈大小,如同一座小山般懸浮在空中,將整個戰台都籠罩其中。黑白兩色的棋子在棋盤上方盤旋飛舞,散發出凜冽而厚重的靈力波動,壓迫得周圍的空氣都微微扭曲。
"流螢,你一個區區元嬰中期的體修,不過是靠著丹藥和蠻力堆上來的虛浮境界,也敢在我文明台撒野?"他的聲音裹挾著渾厚的靈力,字字如鋼針般刺耳,"今日我便讓你親身體驗一下,什麼叫做天壤之彆!什麼叫做真正的修行!"
話音剛落,他指尖驟然一點,兩枚漆黑如墨的棋子便如流星趕月般射向流螢的麵門。棋身上竟凝聚著"破"、"滅"兩個猙獰的大字,散發著毀滅性的氣息。
流螢不敢有絲毫大意,體內靈力驟然運轉,瞬疾閃身法全力展開。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兩枚黑棋擦著她的發絲飛過,重重地砸在戰台上,發出"轟隆"兩聲巨響,炸出兩個深達數尺的大坑,碎石飛濺。
"躲?你能躲到何時?"青鳴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他又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把古樸的七弦琴——正是他賴以成名的鳴花琴。指尖輕輕撥動琴弦,悠揚婉轉的琴音便如流水般傾瀉而出。
然而,這看似動聽的琴音中,卻蘊含著詭異至極的魔力。它如同無形的毒蛇,悄無聲息地鑽入流螢的耳中,試圖擾亂她的心神,摧毀她的意誌。與此同時,棋盤上的黑白棋子如同傾盆大雨般落下,每一枚棋子上都附著著不同的金色文字攻擊——"封!"、"禁!"、"碎!"、"裂!"……
流螢隻覺得腦海中一陣轟鳴,眼前瞬間浮現出柳家被滅門時的慘狀:熊熊燃燒的房屋、親人倒下的身影、絕望的哭喊……這些痛苦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讓她的心神劇烈動蕩。
"不好!"流螢心中警鈴大作,她猛地咬緊舌尖,劇烈的疼痛讓她瞬間清醒了幾分。她連忙運轉太虛心經,凝神靜氣,試圖抵擋琴音的侵蝕。同時,左手一揚,黃沙盾瞬間化作一道厚重的沙牆擋在身前,身上的月風甲也光芒大盛,全力防禦。
"砰砰砰!"密集的棋子如同冰雹般砸在沙牆上,發出沉悶的巨響。沙牆在如此猛烈的攻擊下,沙粒飛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變薄,隨時都有崩塌的危險。而那詭異的琴音卻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尖銳,流螢隻覺得氣血翻湧,五臟六腑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難受至極。嘴角再次溢出一絲鮮紅的血跡。
"哈哈哈!撐不住了吧?"青鳴見流螢已然受傷,攻勢越發猛烈,琴聲也變得更加狂躁,"你以為棄儒從體,拜了個野路子體修為師,就能逆天改命?不過是自不量力的跳梁小醜!今日我便廢了你這一身蠻力,讓你永遠記住,背叛我文風書院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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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文風書院弟子們也跟著起哄,叫囂聲此起彼伏:
"青鳴師兄加油!殺了這叛徒!"
"撕碎她!讓她跪地求饒!"
"敢辱我文風書院,死不足惜!"
鐵壁在台下看得怒火中燒,巨大的拳頭捏得"哢哢"作響:"這混蛋太不要臉了!竟用這種陰毒的琴音惑人心神,有本事光明正大地打一場!"
景雲卻麵色平靜,眼神銳利地盯著戰台上的局勢,緩緩說道:"再等等,她在尋找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