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望著那道橫貫天地的深淵裂隙,黑風從裂隙裡呼嘯著往外衝,還帶著一股讓人作嘔的腥氣。這道裂隙就是兩百年妖獸之患的根源,要是不徹底封住,遲早還會有死灰複燃的一天。
“所有人,退後一百公裡!”景雲的聲音裹著靈力傳遍整個戰場,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百萬修士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對這位連斬四大妖主的強者滿心信任,紛紛往後退,沒一會兒就退出了安全距離。
景凝望著父親的背影,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小聲嘀咕:“爹爹這是要做什麼啊?”
流螢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凝重:“師尊身上的氣息……很不尋常,好像在憋著一股極強的力量。”
裂隙跟前,景雲深吸一口氣,周身的靈力開始瘋狂湧動,連周圍的空氣都跟著震顫。他緩緩抬起手,體內的四象聖獸印第一次毫無保留地運轉起來,青龍的生機之息、白虎的凜冽殺氣、玄武的厚重之力、朱雀的熾熱業火,在他掌心交織纏繞,慢慢凝成一道璀璨奪目的四色光團。
“就算會傷及經脈又怎麼樣?”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今天,這道裂隙我必須封死!”
腰間的戰罡束腰發出嗡嗡的鳴響,把他的力量推到了極致。四象之力順著經脈瘋狂奔湧,雖然帶來了撕裂般的劇痛,卻讓掌心那道四色光團變得越來越凝實,光芒也越來越盛。
“破界之力,起!”這力量既能撕裂空間壁壘,也能重新塑造法則枷鎖,用來封裂隙再合適不過。
景雲猛地把光團按向裂隙,同時凝聚起破界拳,萬丈高的金色拳影裹著撕裂空間的威勢,“轟”地一下砸在光團上!
“轟!!!”
四色光團在拳力的催動下瞬間暴漲,化作一道橫貫天地的光幕,硬生生嵌進了裂隙裡。青龍之力纏繞著光幕加固,白虎殺氣切割著裂隙邊緣的混沌氣息,玄武之力死死鎮壓著裂隙裡的異動,朱雀業火則焚燒著試圖靠近的妖氣,四象聖獸印的本源力量和裂隙的空間波動激烈碰撞,發出刺耳的尖嘯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景雲的經脈在狂暴力量的反噬下寸寸斷裂,鮮血從嘴角慢慢溢出來,可他依舊咬著牙硬撐。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裂隙的空間正在被四象之力強行縫合,裡麵的黑風漸漸平息,那些想趁機湧出來的殘餘妖獸,一碰到光幕就被瞬間絞碎,連點渣都沒剩下。
“封!”
他最後一次發力,四色光幕徹底融進了裂隙,原本漆黑幽深的深淵被光芒填滿,到最後化作一道閃爍著青龍、白虎、玄武、朱雀虛影的封印,穩穩地嵌在山壁上,再也看不到一絲縫隙。
做完這一切,景雲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一軟,從半空中直直墜落下去。
“爹爹!”景凝尖叫著衝上前,臉上滿是慌亂。
流螢和鐵壁也趕緊跟上去,一把接住幾乎要昏迷的景雲。他的經脈受損嚴重,氣息微弱得像隨時會斷,可被接住的瞬間,還是艱難地睜開眼,望向那道封印,嘴角勉強露出一絲笑意:“成了……終於封住了……”
遠處的百萬修士看到裂隙被封,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爆發出震天動地的歡呼。他們雖然不知道景雲為了封裂隙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卻清楚這道封印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從今往後,再也不用擔心妖獸從裂隙裡湧出來,意味著真正的永久安寧。
大夏疆域的每一個角落,都被勝利的喜悅淹沒了。
聖城的酒館裡,酒客們舉著酒杯,唾沫橫飛地熱議:“你們聽說了嗎?妖域那道裂開兩百年的口子,被景宗主給徹底封死了!以後再也不用怕妖獸出來作亂了!”
鄰桌的老者捋著花白的胡須,眯著眼睛笑道:“何止是封死啊!我那在前線當兵的侄兒傳訊回來,說景宗主一拳就把二十階的妖主乾掉了,那妖主可是傳說中的存在,多少修士上去都打不過,結果在景宗主手裡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二十階?”一個穿粗布麻衣的年輕人瞪圓了眼睛,手裡的酒碗差點脫手掉在地上,“我這輩子見過最強的妖獸,就是村裡後山那隻十三階的黑熊妖,當時村裡的獵妖隊死了一半人才勉強把它斬殺……二十階的妖主得是啥模樣啊?”
“啥模樣?”說書先生“啪”地拍下醒木,聲音洪亮得蓋過了滿店的喧鬨,“那妖主頭生雙角,身長百丈,一口下去能吞下一整座山!可咱們景宗主呢?人家可是合體期的強者,拳頭一揚就是萬丈金光,那妖主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就被打成灰了!”
天元沙城的茶館裡,茶客們圍著剛從前線回來的修士,你一言我一語地打聽:“這位仙師,您說景宗主真有那麼神嗎?我聽人說他還會分身術,四個分身各個都能打,是不是真的啊?”
修士喝了口熱茶,得意地揚了揚下巴:“那還有假!我可是親眼看見的!當時四個景宗主圍著吞天巨蟒打,金色的拳頭跟下雨似的砸在蟒身上,那蟒蛇皮糙肉厚的,平時刀劍都砍不動,愣是被打得鱗甲亂飛,鮮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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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大陸的集市上,小販們一邊擺著攤位,一邊閒聊:“以前總聽老人們說,兩百年前有位景雲宗主,單槍匹馬護著仙都,當時我還當是編出來的傳說……沒想到人家不僅回來了,還比傳說中更厲害!”
“可不是嘛!”一個買靈米的婦人接過話頭,手裡還拿著裝靈米的袋子,“我兒子在獵妖隊裡,他說景宗主隨手給隊員們發的丹藥,一顆就能讓金丹期的修士突破到元嬰期,那手筆,嘖嘖,真是想都不敢想!”
仙都的街頭,一群孩童圍著白發老人,嘰嘰喳喳地嚷嚷著要聽景雲的故事。老人笑著搖著蒲扇,講起裂隙被封的場景:“當時那光幕啊,足足有萬丈高,上麵盤著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威風得很!景宗主就站在光幕跟前,黑衣裳被風吹得獵獵響,跟天神下凡似的,一眼望去就讓人心裡踏實!”
從熱鬨的酒館到安靜的茶館,從人來人往的集市到充滿煙火氣的街頭,景雲的名字成了所有人飯後閒談的佳話。哪怕是那些沒見過他的人,一提起這位一拳就能斃了妖主、揮揮手就能封住裂隙的合體期強者,眼裡都滿是敬畏。
“景宗主”這三個字,不再隻是鎮嶽宗的老宗主,更成了大夏疆域的守護神。這場勝利,不僅換來了長久的安寧,更在每個人心裡種下了希望,原來人族真的能有這樣厲害的強者,能護著他們,擋住所有的風雨和危險。
夕陽西下的時候,大夏家家戶戶的窗台上,都擺上了小小的祈福燈。點點燈光連在一起,照亮了大夏的夜空。人們在心裡默念著景雲的名字,祈禱著這位英雄能平平安安,也祈禱著這份來之不易的安寧,能長長久久地延續下去。
鎮嶽宗宗主閣的臥室內,景雲緩緩睜開眼,輕輕吐出一口濁氣。過去半年裡,他一直在全力修複被四象聖獸印反噬受損的經脈,此刻體內的靈力終於能順暢流轉,雖然之前因為療傷掉了境界,現在也已經重新回到了合體初期巔峰的狀態。
“爹爹!”景凝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湯藥走進來,一看見他醒來,臉上頓時綻開笑容,眼睛都亮了,“您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
景雲坐起身,接過湯藥一飲而儘,溫熱的藥液順著喉嚨滑下去,舒服得他喟歎一聲,溫聲說:“讓你擔心這麼久,辛苦你了。”
“現在的大夏,除了一些零星的妖獸,已經沒什麼大威脅了。”景凝坐在床邊的凳子上,一邊幫父親整理著床鋪,一邊細數著各地傳來的消息,“不過還有些妖獸藏在密林、沙漠、湖底裡,甚至還有躲在冰山和山巔上的漏網之魚,它們的修為大多在十階到十三階之間,雖然不算特彆強,但留在外麵總歸是隱患。”
“不能鬆懈,這些餘孽必須徹底鏟除。”景雲臉色沉了沉,接著揚聲喚道,“流螢,鐵壁!”
“在!”兩道身影應聲而入,流螢穿著一身利落的黑衣,眼神銳利;鐵壁還是扛著他那根玄鐵棍,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可神色依舊肅穆。
“從今天起,你們就是獵妖總隊長。”景雲看著兩人,語氣嚴肅,“你們駕駛蒼穹戰艦,配合仙都、聖城、天元、鳳鳴這四聖地的修士,把那些藏起來的餘孽徹底鏟除,一個都不能留。”
“是!”兩人齊聲應道,流螢眼中閃過強烈的戰意,顯然已經迫不及待想動手;鐵壁則嘿嘿一笑,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宗主!保證把那些藏頭露尾的雜碎全敲死,一個都跑不了!”
等兩人退出去,景凝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道:“爹爹,您剛才叫他們來安排獵妖的事,是不是還有彆的打算啊?”
“凝兒,等鏟除了這些餘孽,爹爹帶你去大明疆域。”景雲打斷了她的話,眼中帶著一絲期待,“讓你見見更廣闊的天地,看看不一樣的世界。”
景凝愣住了,手裡的帕子都忘了攥緊:“這……可是鎮嶽宗怎麼辦啊?宗門裡還有那麼多事要處理。”
“我早就有安排了。”景雲笑了笑,語氣輕鬆,“張鳴和玄月師姐的修為一直很穩固,經驗也足夠,可以暫時接任宗主之職,打理宗門事務;墨塵師尊如今已經突破到煉虛初期了,有他坐鎮仙都,足以震懾那些想趁機作亂的宵小之輩,不會出問題的。”
他伸手握住女兒的手,語氣溫和卻格外堅定:“鎮嶽宗需要新鮮血液,不能一直守著老規矩,你也該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增長些見識。如今大夏安穩了,爹爹想帶你去看看大明疆域的繁華,看看大道禁製之外的那些風景。”
景凝望著父親眼中閃爍的光芒,心裡的顧慮漸漸消散,用力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期待的笑容:“好!女兒跟爹爹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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